那丫頭敢弄得熱熱鬨鬨的,指不定握著國舅府好大的把柄呢。
這些禦史還能不搶先一步,先把國舅府給彈劾了?
禦史台的中丞可不管國舅府有沒有聖旨,該彈劾,他是要彈劾死的,指不定抓著還要扇幾巴掌。
那這畫麵,他得看啊。
藺老爺子笑容美滋滋的,瞧長子一臉顧慮,哼聲道,“有聖旨又如何,那丫頭不就爬上牆頭,還能放煙花。”
“瞧這個動靜鬨的,整個皇城都要知道了。國舅府的那個聖旨,可阻止了?”
“那丫頭可機靈著呢,有皇家侍衛,她就爬牆頭,不進去,皇家侍衛自然動不得她。”
“有先皇的聖旨,可她也有一堆賬單,聖旨也不能阻止人欠債還錢。”
“瞧著吧,國舅府的熱鬨,有的看。”
“這丫頭,怎麼就如此聰慧呢?”
藺老爺子笑得和藹可親:“還得是隨了老夫啊。”
“.......”
藺大老爺懶得搭理父親,他還是父親的親兒子呢,怎麼就覺得自己遲鈍?
必然就是隨了父親。
瞧父親趴在窗上,急切著看國舅府的熱鬨,真是不想說什麼好。
朝堂有父親這樣的重臣,可真是......
可他看到了什麼?
禦史中丞,施太傅,便是連德安侯都偷偷來了,馬車就擱在巷子裡呢。
這還不算的,便是連皇長孫殿下都來了!
殿下瞧著好像還要爬上牆頭的。
還真是!
竟然連梯子都帶上了,殿下可真有備而來啊。
虞黛映瞧著也爬上來的皇長孫殿下,嘴角輕輕勾了勾。
這殿下來得還真是挺快。
莫不是一聽說她來了國舅府,便就出宮朝這兒來了?
皇上就沒有說殿下幾句?
“這樣的煙花,孤還未瞧過,還得是郡主放的煙花,就是好看。”
宿珒棲瞧著笑眯眯的郡主,再看嘲笑得都在捶牆的鎮北將軍,往旁邊挪了挪。
還未挪幾步,就聽著憤怒的聲音響起,低頭看去,正是臉色鐵青的國舅府大老爺。
“皇長孫殿下,您這是想乾什麼!”
“您可彆忘了先皇的聖旨,皇族之人,不可踏入!”
曾大老爺氣死了,一個郡主還不夠,連皇長孫竟然都爬上他們家的牆頭了?
怎麼,皇上這是想動他們國舅府了!
“哎呦——”
宿珒棲捂著心口,虛弱地咳嗽了幾聲:“曾大老爺,孤在平地上走,都暈暈乎乎的。”
“你這麼一嗓子喊出來,險些讓孤摔下去。”
“孤這個身子,一摔必死,莫不是曾大老爺,想孤死在這裡啊。”
“你,你.......”
這是在威脅他們?
曾大老爺瞧著還真在牆頭晃悠的皇長孫殿下,竟也真擔心他摔下來。
他要真死在這裡,這些皇家侍衛還不知道要向著誰!
虞黛映瞧著很會用身體威脅人的皇長孫殿下,都笑出聲了。
瞧把國舅府的人都要氣死了,還要擔心他的死活。
看他威脅彆人,還挺好玩的。
那國舅府外偷偷來的幾位重臣們,也甚是有趣呢。
怎麼,她放的煙花,就這般好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