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就不該說那句話。
宿珒棲覺得心口忽然有些悶,瞧郡主還朝著他靠近,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。
就聽著郡主還挺為難的,悄咪咪道:“殿下說自己哪哪都不行,那臣女萬一瞧的熱鬨,就是這種不行之事。
殿下,還希望臣女喚您嗎?”
“孤......還是自己隨時搬個梯子更好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虞黛映沒忍住,樂嗬了好幾聲,卻見有兩道目光緊緊盯著她,訝異地看過去。
就見是鎮北將軍和景德侯不知什麼時候,貼近耳朵過來聽,還期待著問。
“郡主要去看什麼熱鬨?殿下不行,我們行啊。”
“.......”
宿珒棲欲言又止,瞧著他們二人竟然也是上上下下打量他,一個比一個不禮貌,知曉此處不宜久留。
“既然是孤看不了的熱鬨,孤先行一步。”
話落,片刻不停留,扶著梯子就緩步下去
剛落地,就瞧見人群中格外顯眼的鬥篷身影,也是不意外。
皇祖父要是不來,他才要驚訝。
可他都要走了,皇祖父也得回宮。
皇上正瞧著歡樂,瞧竟然還有人敢來拉他,一瞧就是這臭小子。
想推開他,可瞧他捂著心口就是一頓咳嗽,哪還能推開他?
隻能任由著他拉著回宮,不太高興,還沒有看夠呢。
可再瞧那小丫頭也下來了,這是也打算回去了。
也是,朕還要準備,拉著皇後去牢裡踹他們的,是得先行回宮準備。
甘相爺他們瞧著皇上走了,還鬆了一口氣呢,卻見牆頭的郡主也準備功成身退。
“她啊,可真是......”
“讓人喜歡!”
施太傅都覺得自己嗓子笑啞了,瞧著國舅府那金光閃閃的牌匾倒下,還是禁不住唏噓。
“從前顯赫時,多少良臣功將的門楣因為他們傾倒,也有他們門楣倒下的時候。”
“老夫還當此生是看不到了,還得是郡主,今日這場熱鬨,甚是讓老夫得勁。”
“不過.......”
施太傅忽然抓住一個重點:“她來皇城才多久,竟然將國舅府欠的賬單弄得一清二楚,還能全部買下來。
她這根本就是一開始,衝著國舅府來的吧?”
“能不衝著?”
甘相爺壓低聲音道:“這國舅府得勢的時候,害了多少將門,當年他們定南王府可是險些滿門抄斬。”
“若非當年曾家足夠狠,殺了太子妃,又殺了上百族人,才保住國舅府的門楣。”
“可這些年仗著有聖旨,明裡暗裡一直挑撥朝堂和定南王府的關係。”
“就是郡主來皇城,他們更是迫不及待造謠郡主造反,也就咱們的皇上是那樣的帝王。”
“你但凡換個帝王,再看看呢?”
施太傅點點頭,瞧著這些擊鼓鳴冤的百姓,不得不說:“怪不得京兆府尹追著郡主誇讚,她還真是挺不錯的姑娘。”
甘相爺聽著施太傅都要追著郡主誇讚,卻是笑了笑:“這一點,本相爺也是讚許。”
“用百姓的冤屈來對付國舅府手握的聖旨,可見她啊,深知百姓疾苦。”
“怪不得我們派去扶桑郡打聽郡主,隻有凶殘之名,真讓百姓說出凶惡之事。”
“扶桑郡的百姓,可是無人能吭半聲,這般看來,她在扶桑郡,也是時常搬個凳子和百姓們話家常的。”
“本相看,不僅僅是扶桑郡的百姓愛戴她,扶桑郡的一眾官員勳貴,都是喜歡她的。”
“不然他們也不能天天背地裡罵定南王。”
那可不,就定南王那個暴躁的瘋子,路過的狗,都要吠他幾句。
施太傅提起定南王就忍不住咬牙切齒,罷了,他年歲大,就不和晚輩一般計較。
卻是又抓住一個重點:“那郡主在扶桑郡,豈不是地位頗高,也是,她可是跟她父王齊名的。”
“可,就定南王那德行,他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