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黛映仰頭,很喜歡看到殿下滿是柔情的眼睛,瞧著滿地的紅鸞花,笑眯眯問。
“臣女昨夜裡收到祖父的信了,說是要來皇城,戚家也會來人。”
“祖父祖母他們忽然要來皇城,可是殿下之意?”
“嗯,是孤之意。”
宿珒棲溫聲點頭,也想同郡主說此事,見郡主已經知曉,瞧著笑盈盈的郡主,伸手扶著她的肩膀。
聲音柔和卻更是鄭重:“孤傾慕郡主許久,動了求娶之心,便特意給郡主家中的長輩去信。”
“想邀請他們商議孤和郡主的婚事,郡主可是定南王府和戚家的珍寶。”
“孤想求娶郡主,他們豈可缺席,待他們來了皇城,孤會正式登門拜訪。”
“三媒六聘,明媒正娶,迎娶郡主。”
話落,宿珒棲柔聲打趣:“孤的身體,郡主摸也摸了,是會負責的吧?”
“郡主,會的吧?”
“臣女。”
虞黛映聽著殿下這話,為何還有撒嬌的意味,眨了眨眼睛,俏皮挑眉笑了笑。
“如臣女這般老實的小娘子,哪能薄情,不過,殿下要是再讓臣女摸兩把腰,臣女會負責的。”
“郡主——”
宿珒棲輕輕喚了一聲,瞧郡主笑眯眯望著他,啞然失笑。
郡主這是還想看看孤有多行?
卻見郡主還很驚訝道:“殿下尋來雙白虎,想和臣女同在榜首。臣女還當殿下,會讓皇上賜婚。”
“郡主的長輩都沒在皇城,孤豈能先求賜婚聖旨。”
宿珒棲溫聲搖頭:“還是待長輩們都來了再商議婚嫁。”
“郡主的婚事於孤,於他們,皆是最為珍貴之事。”
“不可現在就要了賜婚的聖旨,不過。”
宿珒棲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盒子,遞給虞黛映,瞧郡主好奇地接過,打開瞧著更是驚訝。
“殿下,這個是......”
“此物原是孤外祖家之物。”
殿下的外祖家?
虞黛映瞧著殿下給她的方盒,裡麵放著晶瑩剔透的玉鐲,瞧著也知道是罕見的白玉,價值不菲。
不,這是獨一無二之物,上麵的花紋像是家族圖騰。
虞黛映瞧著盒子中還雕刻有字,還是金色的寒字。
太原府大統領府,不正是寒家。
“此物是外祖父給外祖母的定親之物,前幾日孤給外祖父寫信,說孤有心上人,外祖父就將此物送給孤。”
宿珒棲看向詫異的虞黛映,聲音越加柔和:“隻因寒家有家規,寒家郎君娶妻,從不納妾。”
“就如同這紅鸞樹,一飲一啄,此生唯有明媒正娶的夫人。”
“寒家自立族,族中各人皆是如此。”
虞黛映明白殿下之意,瞧著方盒中的玉鐲,眸光不禁輕柔了些。
太原府寒大統領府,她知曉一些,寒大統領威武霸氣揚名,卻也是出了名的寵愛夫人。
連定情之物,都特意尋來世間獨一無二的玉鐲,足以可見寒家的家規是何等情深。
“此物,有寒家的圖騰,孤給郡主許諾的婚事,也隻遵從寒家。”
宿珒棲看向虞黛映,瞧郡主明白他之意,柔聲許諾。
“將來如何,孤隻想要郡主的負責,隻為郡主的夫君。”
她豈會不明白?
虞黛映瞧著手上的玉鐲,目光又落在遍地的紅鸞樹,殿下特意尋在此處求娶她。
殿下的心意,直白卻也坦蕩熾熱。
她亦心悅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