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聽得勁?
宿珒棲瞧著玩味大起的虞黛映,見她絲毫沒有覺得蹲在這裡甚是不妥,還挺樂在其中。
也罷。
她呀,喜歡就好。
宿珒棲扶著虞黛映的肩膀,隨著她一起當回梁上君子。
卻看向前麵的威南侯和華老夫人,還有些奇怪。
按理,這兩位都是坦蕩之人,怎麼會同在此處?
換做旁人來看,都要以為他們真如傳聞那般有私情。
眼前這般畫麵,也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。
“臣女瞧著,他們不是特意約在此處見麵,應該是偶然碰見。”
虞黛映都沒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,那便是沒在說話。
應當是震驚對方也在這裡,一時不知所措吧。
華老夫人當年既然是威南侯的未婚妻,想必威南侯年少時來皇家狩獵林,帶著華老夫人來過此處。
可多年後,兩人竟然都踏足此地,隻怕是......
“你.....”
“侯爺?”
華老夫人好一會兒才緩和僵硬的身體,瞧著眼前的威南侯,隻覺得恍惚。
今年的皇家狩獵,她原本沒打算來,卻又想來。
就是想再瞧瞧狩獵林中的連理枝果林,不曾想竟會在這裡看到威南侯。
可她有些不敢直視侯爺,心生退意,卻又深深長歎一口氣。
凝了凝心神,抬眸看向威南侯,豁然道:“在這裡能見到侯爺,那老身來此處,還真是有先見之明。
有些話,老身還是想和侯爺一吐為快。”
“.....嗯。”
威南侯緩過心中的震驚,瞧著眼前神色坦然的華老夫人,冰冷的眸中拂過一抹憂傷,卻又斂了斂。
往後退了半步,嗯了一聲,就聽著她堅決冷硬的聲音響起。
“侯爺,這門親事,老身不同意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前幾日,老身那許久不曾有往來的娘家人,忽然來府上拜訪。”
華老夫人難得有冷硬的時候,看向侯爺直言:“說是想為府上的小輩,求娶威南侯府三房的小姐。”
“聽聞,侯爺也有此意?”
“我......”
“想來老身的兄長,也尋過侯爺了。”
華老夫人忽然笑了笑:“幾十年前,我哭著求著,讓他們和侯爺結親。”
“他們不同意,如今卻又想和侯爺結親了?”
“從前公主.....他們不敢,這會兒倒是敢了。”
“侯爺,我的這個娘家,幾十年前舍棄我這個嫡女,逼我下嫁,這些年都不曾往來。”
“覺得我丟了他們的臉麵,您覺得,我還念著娘家什麼情分?”
華老夫人覺得都幾十年過去了,她不會為當年往事鬱結於心,時至今日再見到侯爺,方知傷口竟然從未愈合。
“我都能想到,兄長尋侯爺說了什麼話,無非是覺得我當年丟了清白,是侯爺牽連的。”
“若我不是侯爺的未婚妻,也就不會遭公主的算計。”
“這是什麼歪理?他們不敢指責公主害我,卻隻能怪我是侯爺的未婚妻?”
“侯爺,你不會傻到,真有愧疚之心?”
威南侯看向笑著的華老夫人,卻見她眼底一片冰涼,耳邊回蕩著她兄長的話。
眉頭皺了皺:“我始終,確實虧欠你。”
“侯爺是這般想的?”
華老夫人強忍心中那股苦澀,搖了搖頭,當年的往事瞬間浮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