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——”
“這死丫頭,一天天的,過得真是舒坦。”
德安侯一回了皇城,還要上朝忙政務,在路上就碰到了浩浩蕩蕩的出行儀仗。
都不禁多瞧了幾眼,可很少能在皇城內瞧見皇後娘娘的鳳輦。
臭丫頭的本事還挺大,都能將久居深宮的皇後娘娘請出皇城。
瞧瞧還是金甲侍衛護駕,這陣仗可是不小呢。
其他人的馬車,豈能不主動避開讓路?
德安侯都能聽到虞黛映歡樂的笑聲,哼了一聲:“這死丫頭,去皇宮的時候,都是住在皇後娘娘的宮殿。”
“出行又是坐著皇後娘娘的鳳輦,死丫頭可真是會享受。”
“父親,您還是小點聲吧!”
魯大老爺聽著父親一口一句死丫頭,都提心吊膽呢,瞧著浩蕩的皇後儀杖,壓低聲音說。
“您不是說,郡主和殿下兩情相悅,那往後這些不還是郡主的?咱們德安侯府哪能得罪她?”
“哼!”
不就是因為這個,得趕緊趁著能罵的時候,多罵死丫頭幾句?
德安侯說著就來氣:“死丫頭,自己去城外享受皇家彆院的溫泉,還要順手給文軒賽添彩頭。”
“逼著本侯拿出魯家的藏書,真是心疼死本侯了!”
“最好文軒賽有能讓本侯笑話的人家,不然本侯罵死她!”
“唉,您就盼著這笑話,不要又落到咱們侯府的頭上了。”
魯大老爺瞧父親又逮著郡主罵,無奈歎氣,瞧皇後娘娘的車輦走遠了,吩咐車夫趕緊走。
想起來什麼,隱隱不安:“尹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?我聽我那大舅子說,尹老爺子去尋了威南侯。”
“好像是有意結親,這不該啊,尹家當年和威南侯鬨得如此難看,豈會還想結親?”
“莫不是需要借助威南侯府的勢力,做什麼?”
魯大老爺越想越是不安:“芷瑤和尹大公子的婚期可近了,彆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啊。”
話落,麵色更是難看了:“郡主要去的城南皇家彆院,好像離著尹家的彆院很是近啊。”
“尹家的女眷是不是還在彆院避暑?皇後娘娘要是去皇家彆院,按著規矩,她們也該去拜見。”
“豈不是就和郡主撞上了?還是說,郡主就是衝著尹家去的?”
“那死丫頭.....”
德安侯聽著,眉心都不由得擰了擰,兩家婚期在即,他豈會不多盯著尹家。
自然也知道尹家想和威南侯府結親,卻被威南侯拒絕了。
聽聞尹家又想和武安侯府結親,這是極其需要將門的勢力麼?
“父親?”
魯大老爺瞧父親的神色不明,莫不是尹家真有事,那他閨女和尹家的婚事怎麼辦?
“也不該有什麼禍事才對,尹家一向求穩,咱們不就是衝著這一點,才想和尹家結親。”
“可尹家近來的動靜,也確實讓人不安。”
魯大老爺憂慮:“要不讓承澈去尋尹家的公子喝喝酒,套個話,咱們好心安一些。”
“無須。”
德安侯搖頭,那臭丫頭都看了他的腳丫子,應該不會再想看德安侯府的熱鬨吧?
就算尹家真有什麼禍事,也影響不到德安侯府。
尹家慣來能舍即舍,可還能舍得過他們魯家?
不過死丫頭要去皇家彆院泡溫泉,還真能和尹家女眷碰見。
那她是隻為享受,還是真衝著尹家去,待會兒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