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殿下夜晚還去了武安侯府?”
虞黛映瞧著皇長孫殿下的信,見殿下寫了為何去武安侯府,不禁訝異。
“上丘郡的將門之事,竟是牽扯出了開國皇後的娘家,幾乎要隱退的將門祁家?”
“本郡主猜到上丘郡會有動靜,不曾想會是祁家。”
“可許多年不見祁家的人動用兵力了,這一回,竟然追著逃竄的流寇,都追到皇城來了。”
“怪是巧的,還就在城南。”
虞黛映忽然翹了翹嘴角,想著將門祁家,饒有趣味地淺笑。
那她這是要和祁家的將士碰麵了?
不知道皇城的朝臣們知道了,會不會相信,她來城南真的隻為享受,熱鬨就是順道看的。
虞黛映接著看皇長孫殿下的信,沒忍住樂了樂,再瞧了一遍,忽然知曉她要在信中寫什麼了。
卻還未提筆,就聽著落枝又送來了一封信。
“郡主,暗哨送來了信。”
“哦?”
虞黛映接過,是她吩咐侍衛去查尹家的事情,這般快就有回信了?
打開一看,不禁驚訝,尹家還想和武安侯府結親。
武安侯府的大老爺,還收下了尹家的嫁妝單子。
尹家竟然如此著急和將門結親。
“看來,祁家追捕的流寇,還真和尹家有關係。”
“尹家才會急著想尋威南侯,或是武安侯,想借用這兩家的兵力,在祁家的手下搶人。”
那祁家追捕的這群流寇,來頭也不小。
虞黛映看著暗哨的密信,思緒頃刻間清晰了,給皇長孫殿下寫的信,可以再添幾筆。
寫好,就讓皇家侍衛給皇長孫殿下送去。
這會兒月色正濃,她都尚未睡著,皇長孫殿下肯定沒有。
說不準,殿下還在等著她的回信。
宿珒棲從武安侯府出來,沒回皇宮,直接往兵部去,收到上丘郡軍中的急報,連夜又去了景相府。
回到雍王府休息已然是深夜,雍王府眾人早就歇息了,唯有他的院子燭光正通亮。
可他的書房卻放著兩隻爐子,正熱著蓮子粥和粟米團子。
聞著熟悉的蓮子粥香氣,宿珒棲知曉是父王親手熬的,粟米團子乃太原府的特色點心,母妃一貫喜歡做給他吃。
恰好,他是有點餓了。
宿珒棲盛了一碗蓮子粥,拿起粟米團子,慢悠悠邊品嘗著,邊翻看著折子。
忽然見皇家侍衛進來稟告,無須聽,就知道是郡主送來了信。
這個時辰送來,莫不是他給郡主送去信的時候,郡主就在給他寫信?
果然,他和郡主就是心意相通。
宿珒棲放下碗筷,先去一旁淨手,拿出帕子擦了擦手,才接過郡主的信。
甚是厚實,這可比他給郡主寫的信厚上許多。
拆開一看,竟然是郡主在寫幼時的趣事。
忽然想起在皇家彆院,他想知道郡主幼時的趣事,郡主說考慮考慮。
還真是考慮了。
宿珒棲可壓不住想上揚的嘴角,瞧著手上有重量的信,低聲笑了又笑。
都覺得肚子隱隱有疼意,郡主幼時的趣事,果然這般好玩麼。
好在,他也見過幼時的郡主,沒有錯過這份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