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他錯了。
郡主哪有半分危險,她都趴在尹家彆院的牆頭了!
應璋琢急匆匆往尹家彆院趕來,瞧見彆院門口停著尹家的馬車,知曉尹家有人趕來彆院了。
卻不見郡主騎來的馬,可聽著裡麵有打鬥的聲音,還以為是郡主都和流寇打起來了。
一抬頭,郡主竟然趴在尹家彆院的牆頭,還甚是隱蔽的死角。
若非他也是行軍作戰的將軍,都不一定注意到!
“早聽聞郡主先前就爬過國舅府的牆頭,今日也是親眼見到了。”
“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麼,煙花嗎?”
可瞧瞧郡主,怎麼還有點鬼鬼祟祟的樣子?
不是,她好歹也是堂堂王府的郡主吧,竟然偷摸爬上人家的牆頭。
郡主興致衝衝趕來尹家彆院,就為了爬牆頭看戲啊。
應璋琢都難以相信,那尹家彆院的大門不就敞開了,從正門進去不好嗎?
卻見自家兄長竟然二話沒說,也飛身上了牆頭。
那他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?
不抓流寇,怎麼還個個跟當賊似的。
應璋琢瞧他們的鬼祟做派,竟然都有幾分心虛,可聽著裡麵的打鬥聲更重。
猶豫再三,尋個隱秘的地方拴馬,也悄悄飛躍上牆頭。
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,嘎吱一聲,就見郡主衝他噓了一聲。
“小點聲。”
“....是。”
應璋琢都不敢吭聲了,小心蹲著,見郡主正瞧著津津有味,也小心翼翼探出頭看向尹家彆院裡麵。
就見一群穿著有些破爛的人,正持刀同尹家的護衛在打鬥。
這些人還真有逃荒的狼狽,可細看衣服像是軍中勁裝,瞧著刀法還有點眼熟。
那他們確實是上丘郡逃竄出來的將士。
可是哪家將門的呢?
“郡主,是不是猜到了?”
虞黛映看向也爬上牆頭的兩人,忍笑樂了樂,聽著世子肯定的問話,翹了翹眉梢。
瞄著裡麵正打著的兩夥人,不由得讚賞。
尹家也不愧是公卿大族,府上的護衛都能和將門中人過招。
不過這家將門可來頭不小,尹家的護衛都落於下風了。
“砰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“噗——”
“你們尹家可真是會過河拆橋,眼瞧著上丘郡的將門被整頓,就想撇得一乾二淨。”
一路逃竄來皇城的流寇為首之人,瞧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尹家護衛,瞥了一眼躲在一旁嚇得麵色發白的女眷。
看向急著趕來的尹老爺子父子,冷笑了幾聲。
卻見尹老爺子的麵色冷漠至極:“什麼過河拆橋,尹家同你們可沒半點關係。”
“倒是你們馮家,身為上丘郡的郡守府,竟然私自逃竄到皇城。”
“你可知曉這是何等罪名?”
“嗤——”
為首之人正是上丘郡的郡守,嗤笑一聲,麵色陰沉。
“老子為何逃竄到皇城,尹老爺子不知道?”
“皇長孫殿下要在上丘郡大開殺戒,滅上丘郡的一眾將門。”
“老子的馮家活不成,老子倒是要看看,馮家手上握著的把柄一旦麵聖。”
“你尹家還想安然無恙?”
馮郡守見尹老爺子還能麵色冷淡,好心提醒幾句。
“你們尹家莫不是忘記了,尹二老爺在上丘郡,和將門做起軍妓的勾當?”
“需要本郡守,細細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