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黛映說著,思緒甚是清晰,瞧著麵色難看的馮郡守,輕笑問。
“本郡主的這些話,可有錯漏?”
死丫頭,真能分析!
就沒有一句話是錯的!
馮郡守光是聽著,都覺得胸膛怒火燃燒,狠狠瞪向尹家的人。
他原本是想和尹家合作,將祁家的罪名揭發,好將功贖罪,起碼留條活路。
哪裡知曉尹二爺明麵上說好了,他到了皇城,尹家會相助他麵聖。
背地裡卻給祁家報信,想滅他的口!
“卑鄙無恥之人!”
“我們......”
尹大老爺聽著虞黛映毫無錯漏的話,一貫冷漠的麵容都有些難堪。
抬頭看著尹家的牆頭,全然都是皇家的金甲侍衛。
還有皇長孫殿下,都親自來了。
尹家還能分毫不受牽連?
尹大老爺朝著皇長孫殿下行禮:“都是臣的二弟糊塗,可殿下,二弟他在上丘郡人微言輕,實在也是被人算計。”
“軍妓之事,尹家的其他人絕對沒有摻和其中,我們也是前幾天才得知。”
“尹家這些年一直行事低調,從不敢招惹是非,忽然飛來橫禍。”
“一時急躁,慌不擇路,隻想著遮蓋過去。”
“是尹家有錯,還請殿下責罰。”
尹老爺子聽著嫡長子請罪的話,看向還嚇呆住的女眷,冷聲咳嗽了一聲,瞧她們回神,立即行禮認錯。
也朝著皇長孫殿下行禮:“是老臣有罪,明明知曉上丘郡的軍妓之事,勢必牽扯很大。”
“卻隻想著將尹家摘除乾淨,險些釀成大禍,尹家甘願領罰。”
這話還挺當斷則斷。
虞黛映瞧著乾脆認錯的尹家眾人,忽然能知曉為何尹家能長久至今。
果然能舍即舍。
該有的罪,直接就認了。
“都先起身吧。”
宿珒棲瞧著虞黛映柔美乾淨的手,含笑收起手帕,看向行禮認罪的尹老爺子他們。
想著上丘郡呈上來的急報,知曉尹家的其他人確實沒有摻和其中。
隻有一個尹二爺,稀裡糊塗被人算計,牽扯到上丘郡的軍妓之事。
“尹二爺身為軍中監官,明知道上丘郡的軍營有軍妓作亂,知情不報。”
“此罪,孤絕不會輕饒。”
就該如此!
上丘郡馮郡守還覺得解恨,都想幸災樂禍了,卻見殿下含笑看過來,心中一個咯噔,也忙行禮認罪。
“罪臣身為上丘郡的郡守,上丘郡私自開礦,造兵器,還通敵賣國。”
“都是罪臣疏忽包庇,此罪,臣甘願領著。”
“可祁家做的這些事情,馮家確實沒有參與,臣願意將這些年偷偷收集的罪證,全部呈給殿下。”
“還望殿下念在這些年,我們馮家有那麼一點軍功,允臣將功補過,饒了馮家死罪。”
馮郡守說著,看了看挨在一起的兩人,瞧這死丫頭還在欣賞被殿下擦乾淨血的手。
眼珠子忽然還轉了轉,就說。
“殿下,臣還可以再立下一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