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黛映欣賞著山間的景色,不禁覺得心曠神怡,瞧著身側的皇長孫殿下,愉悅輕笑。
“這會兒,朝堂的寒門大臣們,可都緊盯著平遠伯。”
“畢竟他在文軒賽弄的動靜可大著呢,他們可不放心平遠伯一個人待著。”
“知曉殿下要見他,更會憂心忡忡,隻怕要跟著一起來。”
“那就不會是京兆府的袁少府尹,這會兒京兆府忙著呢。”
確實會很忙。
宿珒棲忍俊不禁,京兆府的官員想必邊忙碌著,邊感歎郡主來皇城究竟好不好。
就見郡主眨眼俏皮笑道:“臣女希望是國子監祭酒大人,他膽子小。
要是他知曉我們尋平遠伯,肯定嚇得腿軟,顫顫巍巍跟來了。”
聞言,宿珒棲沒忍住輕笑了幾聲,為何都有些畫麵了。
那位國子監祭酒大人,他也見過幾次,確實會如郡主所說。
可不嘛。
今年的文軒賽,可把朝堂的寒門大臣們弄得提心吊膽。
都相約好了,文軒賽沒結束,絕不能放任平遠伯一人待著。
誰知道他又要做什麼,毒害寒門書生們啊。
今日緊盯著的還真就是國子監祭酒大人。
一聽平遠伯的嫡長子去了城南,祭酒大人的麵色就白了。
“人往往最害怕什麼,偏會發生什麼。”
“不是我烏鴉嘴,伯爺,你的兒子,肯定能撞上郡主!”
“完了完了,郡主肯定會找上門!”
祭酒大人說著,都覺得心口在發顫,話還未落地,就見皇家侍衛找上來。
當即兩眼一黑:“完了,我們寒門要完了。”
“砰——”
“......”
平遠伯見祭酒大人自己把自己嚇得腿腳發軟,一屁股摔在地上,一時無言。
卻輕輕挑眉:“殿下,讓我去皇家彆院?”
“正是,殿下說,有事尋伯爺,還請伯爺隨屬下去皇家彆院。”
現在就尋來了?
他還當郡主會在文軒賽正試結束,再尋他。
平遠伯也並未猶豫,挪步就要往外走,忽然動彈不得,就見祭酒大人顫抖著手抓著他。
“我,我跟你一起去,你現在不能離開我們寒門中人的視線!”
祭酒大人說著就爬起來,立即穩住哆嗦的腿腳,見皇家侍衛並未攔著,拽著平遠伯,也要跟著一起去。
待上了馬車,悄咪咪問:“伯爺,你跟我說實話,前幾日在皇家狩獵場上。”
“你讓我們去試探郡主,莫不是存了想對付定南王府的心思?”
“不然好端端的,郡主為何要讓定南王府的那幾位小公子上場?”
“這分明是猜到文軒賽,我們寒門會有動靜,早一步防備著了!”
祭酒大人說著,都控製不住聲音的驚顫,一想到郡主見一家,就倒一家。
更是嚇得抓緊平遠伯:“伯爺啊,你可不能有讓郡主想看的熱鬨啊。”
熱鬨?
平遠伯想著這位郡主愛看熱鬨的性子,儒雅的麵容上還浮現一絲絲笑意。
怎麼,他想對定南王府做的事情,於郡主而言,是一場熱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