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珒棲聽著虞黛映應允的話,都能感受到心口處溫熱的跳動,看向抱緊自己的郡主。
扯著郡主衣袖的手,忍不住也想摟緊郡主的腰,卻還是克製住了。
瞧著外麵早就日暮,算著時辰,老王爺他們也快到皇城了。
那他是不是要催催禮部,準備他和郡主的喜酒?
他也得催催皇祖父。
外祖父都要到皇城來了,皇祖父豈能不準備準備?
“這小病....”
皇上正忙著生氣呢,前幾日將禦書房的公公們都派出去,也拉不回皇長孫。
要不是兩位宰相攔著,都能親自去皇家彆院拽他回來。
奈何這幾日的朝政實在是多,鎮北將軍府今日又辦喜事。
拉回皇長孫的事情,隻能忍了又忍。
可皇長孫先送來了催促的信。
皇上脫口就想罵一句,卻又止住了,現在想罵他小病秧子,是罵不成了。
“這大孫子,還挺能打算,更是能惦記。”
皇上瞧著宿珒棲送來的折子,一打開都能從龍案的這頭,拉到那頭。
隨意一瞥,輕哼了一聲:“都是朕寶庫的稀世珍寶呢。”
“朕的壽辰,不見他惦記送朕什麼珍寶,倒是惦記上朕的寶庫了。”
“那,皇上。”
公公還覺得腿腳酸痛呢,這幾日都不知道來回跑皇家彆院幾趟了。
好在兩位宰相用公務阻攔著皇上,不然今日他還得再接著跑。
卻見皇長孫殿下送來厚厚的折子,瞄了幾眼,瞧皇上哼哼唧唧的。
恭敬著微笑問:“那皇上,這些都給皇長孫殿下嗎?”
“朕是小氣的祖父嗎?”
皇上啪地一聲合上折子,都懶得再看了,卻還是吩咐禦書房內守著的皇家侍衛。
“去朕的寶庫清點清點,皇長孫想要什麼,都給他。”
“是。”
皇家侍衛長忙過來行禮接下,毫不耽擱地朝著皇上的寶庫去。
皇長孫殿下想要之物,皇上的寶庫都有,自然是殿下對皇上的寶庫甚是熟悉。
那殿下想要什麼,皇上豈會不給。
公公最是能明白這一點,還笑著說:“聽聞殿下的外祖父,寒大統領,要帶著十幾輛大馬車來皇城。”
“想來都是送給皇長孫殿下的賀禮。”
皇上哪能不知道,提起這老家夥還氣哼了好幾聲。
他又不是沒有孫子,天天惦記著朕的孫子。
老不要臉!
“去,再加幾樣,朕還能輸給那老家夥。”
公公瞧皇上又和寒大統領較上勁,努力忍住上揚的嘴角。
皇長孫殿下自幼時,也是皇宮和太原府兩邊跑呢。
寒大統領最是寵愛皇長孫殿下了。
也是寒大統領覺得自己的兒子,都能迎娶心上人,唯一的女兒卻迫於形勢,隻能嫁給皇室的親王。
這也沒辦法,寒大統領當年算是先太子一派,雖說皇上和老王爺攻打入太原府。
寒大統領還是開了城門,沒有同皇上交戰,畢竟當年先太子的大勢已去。
可有這一層關係在,寒家和朝堂的關係也很是敏感。
當年朝堂根基又不穩,皇上都要迫於局勢,有諸多無奈之舉。
更何況先太子一派的寒家,寒大統領手握兵權,寒家又是太原府第一大將門,難免有人忌憚惦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