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門也得能關上啊。
管家愁苦,看向急躁氣怒的鬱親王,想著來登門拜訪的老王爺,背脊都彎了。
無奈提醒:“可王爺,來的不止有定南王府的老王爺,還有威南侯......”
“侯什麼侯!”
鬱親王很是煩躁,瞧著亂撲騰的鳥,半分逗鳥的興致都沒有了,臉色都垮下來了。
一聽管家還提著老王爺,破口就是大罵。
“本王乃堂堂親王,還怕什麼狗屁老王爺!”
“滾,讓他們都滾!”
“可.......”
管家見鬱親王一點耐心都沒有,不等他稟告完就大發雷霆,後背壓得更是低了。
小心翼翼問:“那,那皇長孫殿下和郡主,也讓他們滾嗎?”
“.......”
鬱親王想罵的話瞬間堵在喉嚨裡,&bp;不上不下的,怒火全湧在心口了。
胸膛起伏得都站不穩,扶著一旁的鳥籠方能勉強支撐住。
卻是臉色全黑了,冷颼颼看向管家:“下回能不能一句話,回稟完?”
“早說皇長孫來了,本王還會開口說滾嗎?本王能有氣發不出!”
“老奴......”
“不知道本王在皇長孫那兒吃了諸多暗虧,本王還敢惹他啊!”
“老奴......”
“還奴呢,還不快去請那病秧子進來!”
鬱親王狠狠瞪了一眼管家,見他拔腿往外衝,都想罵死他。
半點眼力見都沒有,不知道皇長孫在皇室宗親的地位啊。
那臭小子是個病秧子的時候,他們這些皇室宗親就惹不得他。
還被他耍得團團轉。
如今他都好全了,往後那個位置不是他的,還能是誰?
還能白送他把柄呢!
可這臭小子來,還能安什麼好心?
“一個老王爺就夠本王鬨心的,他和那個死郡主還一起跟來了!”
鬱親王提起虞黛映,就咬牙切齒,卻也隻能在心裡狠狠罵幾句。
想著近來皇城發生的這些事情,都忍不住怨氣衝天。
也隻得忍了忍,喝了幾碗降火氣的湯藥,方能朝著大堂去見客。
一路走著,一路說服自己做好要被氣死的準備。
可瞧著堂內坐好的一群人,就知道喝多少降火藥,也是不管用的。
尤其瞧著那張熟悉的臉,鬱親王都想掐人中了。
這死老家夥,還真來了。
“鬱親王,幾十年未見,您還這般容光煥發。”
老王爺溫和笑著看向站在堂外的鬱親王,見他似乎在極力壓製什麼,腳步都挪動不了。
起身朝著他抱拳見禮,就瞧他大步靠近過來,不想受他的禮。
“老王爺過譽了,本王是比不得老王爺,都兒孫滿堂了,瞧著比年輕的時候,還要朝氣蓬勃呢。”
鬱親王瞧著他們還排排站好了,一見老王爺要行禮,可不能成全他的禮貌客氣。
大手一揮,免了他們的行禮,往正座上走去,示意他們都坐下說話。
見他們還分兩邊坐下,一邊是老王爺和威南侯,一邊就是皇長孫和郡主。
餘光都忍不住瞄了幾眼巧笑嫣然的女子,下意識想翻白眼,卻還是忍住了。
這死郡主,彆的不說,模樣倒是生得不錯。
瞧瞧眉眼彎著的弧度,跟她那個死祖父一模一樣。
怪不得一來皇城,就攪得皇親勳貴不得安寧。
可這死郡主,還要成為皇親了!
鬱親王拿著茶盞的手都控製不住的顫抖,瞧這死郡主還笑眯眯看過來,當即彆開目光。
懶得理睬她,看向她身側的皇長孫,直言就問。
“不知道珒棲侄孫,忽然和老王爺你們登門,是為何事?”
說著,鬱親王提醒他們:“本王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閒人,從來不問朝政。”
“府上的人,也沒人有個一官半職的,實在是不知道外頭有何事,能讓你們登門拜訪。”
“叔祖父。”
宿珒棲含笑看向明顯心情不爽的鬱親王,從衣袖裡取出一個帖子,遞過去。
“孤來尋叔祖父,自然是家事,孤和郡主的婚事這幾日就會定下來。”
“那這個議親的喜事,怎麼能不邀請叔祖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