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家?
老王爺見禦史中丞忽然也來了,還稍稍有點意外,卻瞧他一來就問下一家,眉梢都詫異地挑了挑。
他今日還有打算去下一家嗎?
可見孫女和皇長孫殿下,便是威南侯都朝著他看過來。
明白了,現在可以打算打算了。
老王爺瞧著屋外的驕陽正好,嘴角都不禁抿起一抹弧度。
見禦史中丞還盯著他,落過來的目光可有分外明顯的期待。
更是懂了,要去的下一家,得讓禦史中丞能發揮他書生的文雅。
那,這一家確實很是適合。
還非得禦史中丞在,他們方能登門拜訪。
老王爺眉眼間都流淌著笑意,動了動唇,輕聲細語的一句話落地。
就瞧禦史中丞慣來清冷的麵上,都展現滿意的笑容。
見他還半分不想耽擱,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水,仰頭一飲而儘。
轉身大步就往外走,還回頭催促他們快些跟上。
“這是......”
虞黛映看向來得匆忙,忽然也走得急促的禦史中丞,嘴角都情不自禁翹了起來。
這次登門拜訪,換做禦史中丞領頭了?
禦史台啊,有些消息,他們是不是甚為靈通?
還是禦史中丞呢。
虞黛映展顏明媚一笑,看向皇長孫殿下,見殿下忍俊不禁點頭。
聽著禦史中丞的催促聲,輕快的腳步也緊跟著邁出去。
“這,這就都走了?”
管家才端著茶過來,還未回神,一眨眼的功夫,皇長孫他們人都走光了。
都驚得懵了懵,怎麼一個個如此著急?
王爺也很急呢,正在庫房急著清點財寶。
那待會兒,也得有好幾輛裝著金銀珠寶的馬車,急匆匆離開王府。
可不嘛。
皇城的勳貴大臣們一直盯著老王爺呢,這人早些年來皇城,都能陪著皇上攪動皇權。
再次來皇城,有老不正經的皇上在,他是能閒著?
果然他一大早就出門了,還直奔鬱親王府。
這鬱親王是誰?
最有錢的皇室宗親,每年都會給皇家庫房進貢上萬箱金銀珠寶。
又是先皇嫡親的侄兒,當年皇權相爭,先太子就把親王們殺得沒幾位了。
先皇為保親弟弟一家,就讓他們為皇上傾儘錢財。
隻要鬱親王府能一直保皇家庫房充盈,皇上就不可動他們。
這鬱親王府也聰明,從不過問朝政,一心一意賺他們的錢,每年也會填補皇家庫房。
可做生意,總會沾染些見不得人的晦暗。
鬱親王又慣來會貪圖享樂,可他又極有眼力見,總是在觸犯皇家逆鱗前,就及時收手。
他們是自打皇上登基,就用錢財相助,每年天災**也好,也是鬱親王府出錢賑災。
那自然鬱親王府隻要不犯大錯,皇上也不好動他們,落個卸磨殺驢的名聲。
禦史台也都是對鬱親王府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這老王爺來了皇城,能不為皇上出口氣?
既然鬱親王府是用錢財立足,老王爺去一趟,能不帶走幾大馬車的錢帛?
“瞧瞧!”
“這還沒有一盞茶的時辰呢,鬱親王府的大門就飛奔著馬車,全朝著郡主的府上去。”
“不,還有一輛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去,聽說酒香四溢。”
“真不愧是老王爺,辦事的速度就是快。”
“可這也太快了吧,都沒到晌午呢,還當老王爺他們會吃頓酒席再離開。”
“如此著急,莫不是還想趕下一家?”
竟然還真是!
皇城的勳貴大臣們得信,忽然明白了。
今日老王爺登門,是專挑著腰纏萬貫的人家去。
這一家不也很有錢?
卻是皇城出了名的守財奴,老王爺想搬他們家的錢財,可不容易呢。
這柏家,也是了不得的人家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