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鬨的壽宴一直到深夜才散席,虞黛映都覺得自己不知不覺,飲了好幾壇子美酒。
酒醉朦朧間,隱約瞧見有位俊美郎君,攔腰將她抱起來。
那這位郎君,唯有是皇長孫殿下。
好似還聽著殿下抱著她,在和祖父他們說著話。
一直到她躺在榻上,緩緩感受不到殿下的身影。
次日醒來,卻又能見到皇長孫殿下,還是提著禦膳房做的午膳來,更是來商議婚事的。
虞黛映笑盈盈吃著美食,聽著皇長孫殿下和祖父他們說著婚事。
禮部早將他們的婚事昭告天下,諸國的使臣剛好都在皇城,往各國的喜報也送得快。
那婚事,禮部也要擬定日程,幾番商議,她和殿下的婚期定在來年開春四月初九。
也便是半年後。
可籌備皇家和定南王府的婚事,禮部還是覺得很緊促,有諸多事情要準備,卻也有條不紊地進展著。
虞黛映依舊悠閒著,府上有祖母她們為她打算婚事。
需要她做的事情不算多。
她每日還是能睡到日照三竿,醒來就在院中曬曬太陽,看書聽曲,和皇長孫殿下賞月下棋。
時不時再陪著祖父登門拜訪。
待禮部派來繡娘,為她量製嫁衣婚服,她也開始為皇長孫殿下繡腰帶,特意避開殿下來的時辰繡。
婚服的腰帶,要在大婚前夕方能送到殿下的手上。
虞黛映很滿意自己的繡工,每日都抱抱皇長孫殿下的腰,得準確知曉殿下的腰圍變化。
她也是每天就繡一點點,半年的時間,豈會繡不完一條腰帶?
宿珒棲瞧著每天都要抱抱他的虞黛映,見郡主臉頰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動人,整個人都是愜意自在的。
半分沒有在他們的婚事上受累,不禁很是心悅。
他就喜歡郡主的悠哉悠哉。
不過他倒是越發忙碌了。
皇祖父的生辰一過,各國使臣也要陸續離開,還有堆滿的朝政。
還好有甘相爺他們這些重臣相助,他還能有片刻的閒暇,可以見郡主。
他可是想每日看到郡主穿著新衣,笑容美美的畫麵。
可隨著婚事順利的推進中,他卻也是越發難以抽身。
尤其是臨近年關,朝堂公務也愈加繁重。
“各地的郡守駐將,都要來皇城述職。”
“還有各地藩王們的新年貢禮,也都要準備上呈來皇城。”
“說到藩王們,諸郡藩王也都請旨來皇城。”
禦書房內,大臣們回稟要緊的公務:“有好幾位已經動身來皇城,最晚的,年後也得來皇城。”
最早的就是曲阜郡王了,他隻怕都快到皇城了呢。
禮部尚書都很佩服曲阜郡王,定南王的女兒成婚,他比定南王都要急著來皇城。
“定南王是給朝堂送了請旨來皇城的折子,還說攜家眷一起來。”
“可定南王府的軍務重,這會兒還沒收到他們動身的消息。”
“估摸著要等到年後,定南王才會來皇城。”
定南王府的軍務沒安置好,定南王豈會放心來皇城?
其他藩王們想必會趕在定南王的前頭。
先前削藩之事鬨得沸沸揚揚,都有兩年不見這些藩王們齊聚皇城了。
尤其是定南王,一直遠在扶桑郡和他們對罵,這會兒都要來皇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