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王世子們見父王們都圍上定南王,不禁佩服父王。
就自家父王那點可憐的酒量,是如何敢大言不慚,想要將定南王喝趴下?
等著吧,他們必然又要抬著父王回彆院。
也習慣了。
碰上定南王,哪次能不抬著父王回去?
這回還是父王自己找上去,求抬的。
“不過,今晚乃郡主大婚的喜宴,喝郡主的喜酒,自然要不醉不休。”
寧安郡王世子賞著紅豔奪目的煙花,小酌喜酒,甚有一番怡情。
“我們可就是因為要喝郡主的喜酒,才一直不能回封地。”
“今夜喜宴一過,我們總能回去了吧?”
“不得借著喜酒,享受雙倍的慶賀?”
“好有道理!”
曲阜郡王世子聞言,喝著喜酒都覺得美滋滋,他們這趟來皇城,算上出發的日子,都有一年了。
天天盼著能回封地,如今總算是可以回家了!
“可是。”
弘農郡三公子雲暻挑了挑眉,往熱鬨的席位看去,沒瞧見皇長孫殿下的身影。
瞧其他世子們紛紛欣喜能歸家,委婉提醒說:“皇長孫殿下和郡主的喜宴,殿下竟然沒有來。”
“嗯?”
曲阜郡王世子也瞄了瞄,奇怪道:“還真是沒來,殿下去哪裡了?難道還在雍王府?
怪哉,怎麼連自己的喜宴都不來?”
“.....這個。”
雲暻看向困惑不已的曲阜郡王世子,無奈失笑,知曉自己和他說話,要敞開直白地說。
不然,他是聽不懂言下之意。
隻好輕輕咳嗽了一聲,壓低聲音再挑明提醒:“不來喜宴,自然是和郡主在一起。”
“那能是什麼?想必在洞房花燭。”
話落,雲暻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直白,乾脆將話挑得不能再清楚了。
“皇長孫殿下和郡主大婚的喜事過了,&bp;說不準我們又要在皇城,等著滿月宴。”
“!!”
諸位世子們握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,臉上的笑容瞬間收回來。
皇長孫殿下和郡主為了洞房,連自己的喜酒都不喝。
那滿月宴,他們還能等不到?
完了。
他們還能回封地嗎?
藩王世子們都覺得手上的喜酒,喝起來很愁苦。
同殿內其他年輕公子們喝喜酒的氣氛,頃刻間是天壤之彆。
尤其是甘辭舟他們,正拉著虞千逐和戚家的公子們暢飲。
皇長孫殿下和郡主的大婚,朝野上下都歡喜著。
如此良辰美景,豈能不把酒言歡?
還是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和戚家公子們,難得有機會相聚飲酒,自然樂得一醉方休。
這美酒,也是文人墨客們的一大雅趣。
戚家的書生們文采斐然,酒量自是不差。
甘辭舟都覺得自己有些醉意了,戚家的幾位公子們卻依舊文雅自若。
那看來他今晚還真能嘗一嘗,醉酒的樂趣。
不禁含笑打趣:“都說世間的美酒,美不過大婚之日的喜酒,果然如此。”
“還得是皇長孫殿下和郡主的喜酒,能讓我品嘗此中之美。”
說著,還看向虞千逐笑道&bp;:“郡主都成婚了,虞大公子也要及冠了。
都到了皇城,不打算再品嘗一回喜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