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王都是大驚失色,嘴角卻是控製不住上揚。
察覺到自己的激動,趕緊用力捂著嘴。
生怕一個沒忍住,能樂得大笑出聲。
這裡可是皇家的祠堂,他要是敢大笑,還不得壓一個大不敬的罪名。
他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,給兒子拖後腿!
雍王妃瞧雍王聳動的肩膀,沒眼看他這個德行,卻也是有些驚訝。
沒想到皇上會將太子妃的青鸞印給郡主。
她兒子是自幼時就手握麒麟玉佩,雖至今未封太子,可她兒子握著的權力,和太子無異。
整個皇室,也沒人能和她兒子比肩。
可現在再握著太子妃的青鸞印,豈不是屬於東宮之物,都擁有了?
難道,皇上真要重建東宮?
“父皇!”
齊王忍不住想問幾句,可瞧父皇冷颼颼看過來,嚇得隻敢喚一句,後麵的話半句不敢吭聲。
可,可哪有親兒子尚在,就先封皇孫為儲君?
那雍王是什麼身份?
隻聽說過皇太孫,可沒聽過皇太父啊。
難不成還要雍王朝著儲君兒子行禮拜見啊!
父皇退位,再封新皇,跟父皇在位,跳過兒子,封孫子為東宮儲君,能一樣嗎!
平王他們看向依舊溫潤沉著的皇長孫,再瞧著身體抖個不停的雍王。
哪裡不知道雍王要樂瘋了!
可即便心裡不甘心,他們還能如何和皇長孫相爭?
又不是沒有爭鬥過,這不是敗了數百回了。
他們又不傻,明知道爭不過,還去爭,這不是找死嘛。
皇親國戚們更是不會吭聲,皇長孫是病秧子的時候,都無人動搖他的地位。
這會兒出聲阻攔,不就是斷自己的富貴路?
可皇上到底是何意,將東宮之物都給皇長孫。
這是要在明麵上昭告,皇長孫就是南凜國的儲君?
“成了!”
皇上瞧這些皇室宗親都驚得麵色有異,懶得同他們多說。
“皇家祭祀禮已成,都散了。”
朕還有好些朝堂政務沒忙完。
想喚皇長孫跟著一起,可瞄了瞄挨在一起的兩人,輕哼了一聲。
皇上還是擺了擺手,示意他們都回去,瞧皇親國戚們行禮告退。
卻見親王們還想留下來,豈會不知道他們那點心思?
瞪了他們一眼,瞧他們都縮著脖子離開。
皇上沒好氣哼了幾聲,想著一堆沒忙完的折子,也懶得計較,拉著皇後也朝著後宮回去。
虞黛映跟著皇長孫殿下出宮,可一出皇宮門,見雍王仰頭大笑,笑聲入耳還有些慎得慌。
也能猜到為何,就見雍王妃直接捂上雍王的嘴,硬拉著也把他拖上馬車。
“我們也回去,天色都要黑了。”
宿珒棲見母妃急著拉父王回去,馬車都在狂奔,不禁失笑。
伸手扶著郡主也上他們的馬車,瞧郡主拿出青鸞玉印,抱著他的胳膊湊過來笑眯眯問。
“剛剛出來的時候,那些皇親國戚們看我的眼神,就不對勁。”
“我凝神聽了幾句,他們在說東宮之物都屬於殿下了。”
“覺得皇上也要重建東宮,可這東宮都荒廢幾十年了。”
“殿下,我們這是要住在東宮了?”
宿珒棲瞧虞黛映遞過來的青鸞玉牌,伸手接過,認真瞧了瞧。
此物閒置了幾十年,還能一塵不染,乾淨透亮。
想必是皇祖母親手擦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