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嘛。
藩王們昨日和定南王打打鬨鬨,氣呼呼躺著養傷,可一聽定南王要急著回封地。
他們還躺得住?
皇上都準許定南王回封地,他們也得趁此機會,趕緊請旨回封地。
昨夜裡就將折子寫好,還為此焦慮了一晚上,天尚未亮,就急著將折子送到皇宮。
都做好了折子要被擱置幾天的打算,可沒想到早朝一結束,皇上竟然直接批準了。
藩王們不禁覺得驚喜,還當皇上召他們來皇城喝喜酒,會趁機教訓他們,以作警示。
以免又鬨出沸沸揚揚的削藩之亂。
可隨著郡主來皇城,一家家勳貴大族倒下,削藩的紛亂都逐漸平息。
除了個彆藩王,誰還會再挑起鬨哄哄的削藩?
他們又不傻,能在封地好好當藩王,誰會想被人挑撥和朝堂作對?
那定南王府可都和皇家結親,他們要是敢做什麼,定南王不得逮著機會,就笑哈哈來封地揍他們?
還能好心給定南王這個機會?
不過,削藩的事情在封地鬨得可是不小。
還是要主動做些什麼,以表封地對朝堂的忠心,堵住封地鬨起來的流言蜚語。
藩王們不想承認,但不得不說,定南王炫耀的春種,確實是個好法子。
春種秋收,本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。
他們若能開墾荒地,給朝堂翻倍的進貢,那他們不就是有用且忠誠的藩王。
還削什麼呢?
“可荒地是那麼好開墾的啊!”
“我們這些藩王們的封地,還能比得上定南王府?”
“那可惡的定南王,不就是知道我們的荒地,荒涼得不能再荒涼,才故意來炫耀?”
“等著吧,等秋收定南王府大豐收,遠遠超過我們,定南王必然又要得瑟炫耀。”
“絕不能給定南王這個機會!”
不就是開墾荒地,他們親自上,還不信了,能再慘敗給定南王!
藩王們一想起昨日定南王的得意洋洋,就咬牙切齒。
可再氣,也要早些回封地乾活!
一瞧天黑,藩王們迫不及待就朝著城外趕,直衝封地的方向。
唯有曲阜郡王還在彆院收拾行李,他來皇城這些日子,吃喝都是朝堂負責,過得還蠻舒服。
當然還是比不上封地的自在,不過這趟回去,得忙著春種,不得累死啊。
那這些還沒吃完的美酒佳肴,瓜果蔬菜,他自然都要裝上帶回去。
曲阜郡王世子瞧著什麼便宜都要占的父王,實在是無奈。
見父王竟然將床紗被褥,就連洗漱的盆巾都裝上了,更是一言難儘。
也不看看他們帶來的馬車,是能裝的下去?
卻瞧父王硬塞,竟然擠進去了。
曲阜郡王世子都佩服父王,更是敬佩父王對時辰的拿捏。
他們趕在城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衝出城了。
摸黑也一路狂衝,都在皇城外甚遠的驛站,碰上歇腳的其他藩王們。
眾人相遇,還頗有些感歎,感觸最深的就是世子們。
“我們這是真離開皇城了?怎麼還有點不敢相信。”
“可不是,在皇城住了這麼久,忽然離開,我竟然還有點不舍得。”
“不要緊,我們還會再來的。”
“......”
聞言,諸位世子們想傷感的話,就說了兩句,瞬間被堵得繼續不下去了。
眾人無奈地看向雲暻,就見他含笑說著事實。
“皇長孫殿下和郡主都成婚了,將來等著我們的何止一個滿月禮。”
“我們總要來皇城送禮賀喜,諸位無須感懷離開皇城,往後備好禮,等著重返皇城就是。”
這可真是大實話。
諸位世子們哪裡還有半點傷感,也不再看向皇城的方向。
他們這次回封地,隻怕要接著乾農活。
估摸著是不能停歇,等能歇的時候,定然是要來皇城賀喜了。
他們這日子過得,為何如此心塞?
“成了,天快亮了,不許歇了,趕緊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