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兒!”
趙四海驚呼一聲,連忙衝了過去,一把扶住趙成。
他顫抖著手,搭在趙成的脈搏上。
隻一瞬間,趙四海的臉色,就變得慘白如紙。
“不好!”他驚恐地大喊一聲,“血脈逆流!氣血攻心!這…這…這怎麼可能?!”
趙四海隻覺得一股寒氣,從腳底直竄頭頂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秦陽的話,竟然是真的!
這封穴的手法,也太…太可怕了!
他剛才給趙成解穴的時候,明明已經非常小心了,可還是…還是出了問題!
他根本就沒意識到,這看似簡單的封穴,竟然暗藏著如此凶險的殺機!
“快…快…快去請…請…”趙四海急得語無倫次,他想說去請秦陽,可話到嘴邊,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他現在,哪還有臉去請人家?
“爺爺…我…我好難受…”趙成躺在地上,臉色慘白,氣若遊絲。
“成兒…你…你堅持住…爺爺一定救你…”趙四海老淚縱橫,他抱著趙成,隻覺得渾身冰涼。
他行醫一輩子,救人無數,可如今,卻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救不了!
這種無力感,讓他幾乎崩潰。
“快!快去查!”趙四海猛地抬起頭,對著那些夥計嘶吼道,“查那個叫秦陽的!查他現在在哪!快去!”
夥計們嚇得一哆嗦,連忙四散而去。
“還有!”趙四海又補充道,“準備…準備一百萬…不…馬上去…去給…給那位…那位大師…送去…”
他不敢再稱呼秦陽為“小子”,甚至連“秦先生”都不敢叫了,隻能用“大師”來尊稱。
他現在,隻希望秦陽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,救趙成一命!
趙四海的聲音,嘶啞而絕望,回蕩在空蕩蕩的懸壺堂內。
另一邊,天堂島的老板王五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天堂島,一進門,他就傻眼了。
原本金碧輝煌、熱鬨非凡的天堂島,此刻卻是一片狼藉。
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打得哀嚎不止的小弟,桌椅板凳碎了一地,名貴的裝飾畫也被砸得稀巴爛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酒水味。
往日裡那些衣著光鮮、出手闊綽的客人,早已不見了蹤影,整個天堂島,就像是一個剛剛經曆過洗劫的戰場。
“這…這是怎麼回事?!”王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他一把抓住一個還算清醒的小弟,怒吼道:“誰乾的?!誰他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?!”
那小弟嚇得渾身一哆嗦,哭喪著臉說道:“五…五爺…您…您可算回來了…”
“少他媽廢話!快說!到底怎麼回事?!”王五的怒火,已經快要將他整個人點燃了。
“是…是一個年輕人…他…他…”小弟結結巴巴,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“媽的!廢物!”王五一腳將他踹開,怒氣衝衝地往裡走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,捂著胳膊,疼得呲牙咧嘴的第一打手。
“周鐵!你他媽的也是廢物嗎?!這麼多人,連一個人都攔不住?!”王五衝過去,對著周鐵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。
周鐵疼得直抽冷氣,卻不敢還嘴,隻能低著頭,忍受著王五的怒火。
“五爺…您…您消消氣…”
這時,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,從旁邊傳來。
王五轉頭一看,是天堂島的經理,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。
“你他媽的還敢說話?!”王五怒吼一聲,衝過去,一把揪住經理的衣領,咆哮道:“老子把天堂島交給你,你就給老子管成這個樣子?!啊?!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?!”
經理嚇得臉色慘白,渾身發抖,連忙說道:“五…五爺…您…您聽我解釋…”
“解釋個屁!老子不想聽你解釋!”王五怒吼道,“老子就問你,是誰乾的?!誰他媽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鬨事?!”
“是…是一個年輕人…”經理顫抖著聲音說道,“他…他來…來找一個女孩…”
“找女孩?找女孩就能把老子的天堂島砸成這樣?!”王五怒吼道,“你他媽的當老子是傻子嗎?!”
“不…不是…”經理連忙解釋道,“我們…我們本來…本來是想…想用那女孩…換…換點錢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