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趙嫣垂下淚來:“陛下,吾兒被凶人所傷,還請陛下做主!為皇妹主持公道。”
鴻帝看了一眼躺在軟床上哼哼唧唧的何書晏一眼,見傷得確實重,那張臉就像被人用大錘砸過,且不知臉上抹了什麼,又閃閃發光,又恐怖又惡心。
“傳太醫驗傷。”鴻帝又一揮手,自有太監去傳太醫。
趙嫣見鴻帝也不說為她主持公道,隻言傳太醫驗傷,心下便有些不滿。
但又不敢表露出來,若敢對帝王發怒,是嫌命長。
趙嫣退後兩步,剛才還哀傷的眼神頓時變得狠毒起來,朝小茹與清寧快步而去。
“想來就是你這兩個賤人,指使的惡徒傷了吾兒,今日本郡主要了你們的命!”
趙嫣伸手便扇在清寧的臉上,頓時五道紅印顯現。
這個變故來得突然,誰也沒料到昭華郡主這般囂張,在金殿之上就敢打人。
清寧被突如其來的扇了一巴掌,臉上火辣辣的疼,心中又委屈又憤怒,低聲抽泣道:“我沒有傷他,是他要行非禮之事!”
“還敢頂嘴!吾兒知書達禮,定然是你們這兩個小狐狸精勾引吾兒不成,惱羞成怒之下,指使惡徒傷了吾兒!”
若說剛才何允謙是顛倒黑白,這昭華郡主就是純粹的不講理了。
小茹見得昭華郡主上來就打人,還誣陷她與清寧勾引她兒子,原本有些怯弱的她,此時也顧不得這趙嫣是什麼身份,大聲道:
“分明是你兒子強搶清寧,自己受了傷,關我們何事!”
“好啊,你們兩個賤人還敢頂撞我!”趙嫣伸手又要打小茹。
上官沅芷蓮步輕移,一把抓住趙嫣的手,輕輕一拉,將趙嫣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。
“昭華郡主,金殿之上,陛下當麵,怎可行不禮之事!”上官沅芷冷眉一豎,怒道。
趙嫣被上官沅芷推得差點摔倒,立時大怒,吼道:“你乃何人,敢動我!”
上官沅芷瞟了一眼趙嫣,對鴻帝道:“陛下,昭華郡主殿前失儀,請陛下治罪!”
鴻帝也有些惱這個堂妹,還真當這金殿是她家後花園麼,便道:“昭華郡主,不可失儀!”
鴻帝的聲音不高,但卻極其威嚴,昭華郡主頓時不敢言語。
何允謙也連忙給趙嫣使眼色,這婆娘嬌橫習慣了,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,若鴻帝真治她一個失儀之罪,這郡主都能給削了去。
顏其文又出列道:“陛下,昭華郡主愛子情深,見得傷其子的幕後主使之人,怒上心頭情不可控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何允謙見得顏其文今日處處相幫,也不由得感激的看了一眼。
彆管顏其文是出於什麼目的,但有事他是真上。
上官沅芷冷冷的說道:“顏大人,請你注意言辭!什麼幕後指使之人,若是在聖前誣陷,便是欺君之罪!”
顏其文又被懟了回去,大袖一甩,卻對鴻帝道:“陛下,時辰已不早,不如先行了這二女庭杖,再問原由。”
鴻帝聞言,看了一眼薑守業,便道:“這兩個女子恐是經不住二十笞,但禮法不可違,便笞十杖!”
金口玉言一開,上官沅芷便知已是求無可求,隻得愧疚的望向小茹與清寧。
小茹與清寧卻是對上官沅芷笑了笑,經過剛才趙嫣那番顛倒黑白的指責,兩女也知今日若不說個清楚明白,讓鴻帝把案斷了,以那昭華郡主的不講理,她們日後也討不了好去。
不就是挨十杖麼,隻要不被打死就行。
六個金吾領了旨,上前將小茹與清寧按倒在地,拖了棍子便打了下去。
上官沅芷見得這架勢便知不好,她早防著庭杖這事,在進宮前一日便知會了尉遲耀祖,到時下手輕點。
但此時這幾個金吾,卻不是先字營的兵卒,下手極狠。
小茹隻挨了一杖便覺眼冒金星,背部傳來劇疼,不由的慘叫出聲。
清寧也沒好到哪去,同樣被打得哀嚎不止。
上官沅芷見得小茹與清寧疼得將嘴唇都咬出了血,也是不忍再看,臉上卻是更陰沉了。
“砰!”
第三杖打下,小茹與清寧的背上皆現了血痕,小茹死死的咬著牙想強忍著,但還是忍不住掙紮起來。
兩個金吾見得她們是女子,按時便沒使太大的力,而小茹吃疼之下,本能的劇烈掙紮,金吾一時竟沒按住。
這一掙紮,小茹脖子上那塊殘玉抖落了出來。
站著觀刑的趙祈佑也一直在注視著事情的發展,他早就認為薑遠與清寧拉扯不清,那小茹雖為侍女,誰知道背後又與薑遠是啥關係。
總之,在趙祈佑眼裡,這兩個女子都是薑遠的盤中菜,今日見得這二女挨庭杖,正準備著,隻要這二女撐不住了,便出言求情。
兄弟不在,兄弟的女人受難,趙祈佑總得要幫上一幫的。
但此時,視力極好的趙祈佑見得小茹從脖子前的衣衫內抖出一塊殘玉來,整個人頓時一顫。
那塊殘玉的形狀,趙祈佑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。
就在這呼吸之間,趙祈佑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腦海中高速運轉。
數月之前,有人往齊王府扔了一張紙,那紙上畫的,正是小茹脖子上這塊殘玉。
而趙祈佑也對這個圖形熟得不能再熟,這是他那早已被溺死之妹所佩的殘玉。
趙祈佑快速的看了一眼薑守業,也來不及細想數月前,那個往他房中扔紙之人是不是薑守業派去的。
也先不去想小茹是怎麼得到這塊殘玉的,當下便急步而出,大喝道:“住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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