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說完也不理會胖四,對著薑遠喝道:“豎子,你聽清了,老夫黎元城!”
“黎元城?”薑遠眨了眨眼,不明所以。
剛剛爬起來的胖四聽得老道這一聲大吼,頓時嚇得麵無血色,拖著刀連滾帶爬的爬到薑遠身前,渾身顫抖,顯然受了驚嚇。
“老道,你…你是…黎元城?!”胖四舉著刀指著老道:“你是來殺我家少爺的?”
薑遠見胖四如此恐懼,問道:“胖四,這黎元城是誰?”
“哎呦喂,少爺,這黎元城是咱們薑家的死對頭啊!”胖四死死擋在薑遠身前,解釋道:“他以前是大將軍啊,五年前率軍與北突人大戰,兵敗武威山,導致北突人長驅直入,被奪十餘城,這才有了如今北突人兵臨回南關的局麵。”
薑遠不解,道:“他兵敗武威山被奪十餘城,與我何乾,為何要殺我?”
胖四道:“那是因為,他家被滿門抄斬,是咱國公爺帶人乾的啊!”
薑遠聽得這話,隻覺得天都塌了,自己老子殺黎元城滿門,如今落他手上還有得了好?
老道,也就是黎元城,聽得胖四的話,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,仰頭望天潸然淚下。
“那個,道爺。”薑遠乾咳一聲,乾巴巴的說道:“冤家宜解不宜結,這都過去的事兒了,咱要不就算了?”
也虧薑遠說得出口,滅門大仇,說的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屁話,要是這事換他身上試試,仇人見麵不得拚個你死我活的。
老道長歎一口氣,回過頭來,臉上倒無殺機:“當年兵敗,我也有錯,貽誤了戰機。皇上身邊奸佞當道,聽信閹人之語,安插宦官於我軍中監軍,誤我糧草器械,被北突人二十萬大軍圍住。”
“想我大周的那些大好兒郎,隨我出征,到頭來前有凶惡心的北突人,後又無援軍糧草,被困在武威山三月有餘,十萬大好兒郎拚死守城,死得一乾二淨。”
“我作為主帥,理應和這些兒郎一道戰死沙場,以謝皇恩,卻被部下打暈,拚死將我送出武威山…”
老道平淡的說著,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,但那張蒼老的臉上,卻布滿了悲傷,眼淚長流。
薑遠聽著老道的話語,仿佛自己也去了到那個慘烈的戰場,殘破的龍旗飄場在血與火的城池之上,身邊的戰友奮力殺敵,一個一個的戰友倒下,馬長嘶,刀劍長鳴…
“道爺…”薑遠被老道悲傷的情緒感染,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。
老道回過頭來,看著薑遠道:“我並不是來殺你的,我是來護你周全的。”
薑遠瞪大了雙眼,不可思議的看著黎元城,這又是搞哪樣?
喂!你是不是老糊塗了!我老子帶著人抄了你的家,殺你滿門,你現在說是來護我周全的?你應該把我剁成幾十塊才能泄憤啊!
薑遠很想這樣大聲的對黎元城吼上一句,但好在薑遠沒傻沒瘋,他怎麼可能自尋死路。
黎元城看著薑遠的眼睛,似乎猜到了薑遠的想法,道:“其實當年,梁國公帶人去我府上抄家殺人,老夫還得感謝他。”
“為何?”薑遠覺得這黎元城絕對腦子出了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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