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血退燒法隻是一種土辦法,起效不會很快,對大多數人來說,戓者乾脆屁用沒有。
其實還有一種古法,用雞蛋清塗抹在布上戓紙上,然後貼於發燒者的後背,據說也是可行的。
但目前來說,馬車上根本沒雞蛋,就算有,估計薑遠也不敢輕易使用,必竟是要貼在後背上的,男女大防啊。
薑遠給小茹止住血後,隻得不斷的更換濕毛巾,用物理方法來退燒。
好在老天保佑,天微明,啟明星升起時分,小茹的燒終於退了下去,且醒了過來。
薑遠連忙命胖四生火煮粥。
胖四欲言又止,被薑遠瞪了回去,隻得照辦。
這些日子,路上逃荒的災民越來越多,薑遠等人如要在野外露宿,非必要情況下,是不敢生火的,隻吃些煎餅乾糧之類的。
不多時,粥便煮好,薑遠拿了碗,將小茹的腦袋擱自己大腿上,用木勺慢慢喂到小茹口中。
“公子,奴婢…奴婢怎敢辛苦公子。”小茹見薑遠親自喂她,掙紮著要起來。
薑遠將小茹摁了回去,道:“你剛退燒,躺著彆動!”
麵對薑遠的強勢,小茹幾次欲起身都沒能成功,隻得將薑遠喂過來的粥小口小口的喝下,眼角的淚止也止不住。
“這輩子,就是現在即刻死了,小茹也是無憾了,小茹也是有人關心,有人在意的。”小茹心裡歡喜,眼裡的淚卻越發多了。
“傻丫頭,哭什麼,發個燒而已,看把你嚇得。”薑遠輕輕拭掉小茹的淚水,哪知道越拭越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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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茹,你可彆哭了,趕緊喝粥快點好起來。咱少爺守了你整整一夜呢。”邊上的胖四忍不住說道。
小茹聽得胖四這話,粥再也喝不下了,趴在薑遠懷裡放聲大哭。
“公子,奴婢…奴婢何德何能讓公子如此…”小茹在也不再計較什麼男女大防,她隻想在薑遠懷裡好好哭一場。
上天向來是公平的。她自幼便受儘苦頭,如今遇到薑遠這位主人,可算是苦儘甘來。薑遠知冷知熱,還教她識字,在她生病之時更是日夜守護。試問哪家的公子會如此對待一個婢女呢?
薑遠瞪了一眼胖四:“多嘴!”
胖四悻悻的聳聳肩,轉身走了。
他是越發看不明白薑遠了,也許真被糞水嗆變性子了?
小茹發燒剛退,這荒山野嶺的也不是久留之地,天亮後便按照既定路線出發。
一路行來,到得榆門關,關內果然有大夫,薑遠找來大夫給小茹把了脈,告知無甚大礙,薑遠才放下心來。
出了榆門關,便算是出了關中,一路上的景物也漸漸的變了,薑遠撩開車簾一看,隻見這裡的地理風貌與關中之地已大不相同,山脈連綿起伏,似巨龍蜿蜒。山上樹木稀疏,枝乾卻粗壯蒼勁,在風中搖曳。官道旁的草叢枯黃毫無生氣可言,在山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。
一路走得提心吊膽,如此十餘日,薑遠穿州過府,進入章夷縣境內。
章夷縣與其說是縣,倒不如說是夾在兩座大山之間的鎮子,右麵大山叫章山,不長片草也無樹木,像是亂石堆成的一般,左麵的大山名為夷山,有些草木但也不多,章夷縣就是以這兩座山為名。
章夷縣也是一個半兵半民的駐兵小鎮,這裡的城池沒有薑遠想像中的高大城池,就是一個大的土圍子,城門低矮,城牆還不到二丈高。
“這城牆如此低矮,能防得了誰?”薑遠坐在馬車上問老道。
“這裡原本就沒城牆的,是幾年前才修的,這裡本是一個鐵礦產地。”老道指著右麵那座名為章山的大山說道:“這座山富含鐵礦,大周五分之一的鐵礦出自這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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