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的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,特彆是在不用自己釀酒的情況下,薑遠非常有把握將從市麵上買來的酒製出酒精來。
唯一不完美的地方,便是大周沒有高度數的白酒,不管宮廷還是民間,所飲用的都是低度數的酒類。
大多都是以米酒、果酒等為主,以及從西域胡商販運過來的葡萄酒。
由於當前的釀酒工藝還十分落後,甚至在這個時間的整個世界,都還沒人懂得蒸餾之法,自然無法釀出高度白酒。
薑遠製酒精所選用的是米酒,當然米酒也有很多種類,並非全是大米釀造。
其中粟米、黍、高梁等所釀的酒,也稱為米酒。
米酒也有白酒與黃酒之分,這裡也就不一一細說了,各位看官有個概念便罷。
薑遠選用的是低度白酒,缺點是大量的白酒在製酒精的過程中,會造成極大的浪費。
限於目前的環境,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
薑遠讓胖四將先前的熬鹽鹵水的大鐵鍋搬了出來,將買來的酒倒入鍋中,用鍋蓋蓋住。
鍋蓋正上方打出一小孔,插入竹管,用黃泥密封了縫隙。
鍋蓋邊沿也是如此,先用濕布塞緊,在上麵再糊一層黃泥密封,如此,一個簡易的蒸餾器便成了。
用竹管從高往低相互連接,接口處則用蠟密封,竹管最末端放置一個小陶罐,用來接冷卻後流出來的溶液。
這溶液便是高度白酒,再用此法反複一次,便可得到酒精。
隻是純度在7090度之間,並不能做到藍星現代工藝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濃度。
儘管如此,拿來消毒也是夠格了。
老道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薑遠與胖四的身後,見他二人這麼稀奇古怪的搗鼓,大罵其不孝。
“你這孽徒!好好的酒,不孝敬老夫,卻拿來煮著玩,氣煞我也!”老道氣得鼻子都歪了。
“道爺,你彆添亂,這是製酒精,你以為玩呢。”薑遠解釋道。
“何為酒精?”老道抖著山羊胡須瞪著小眼:“貧道我上知天文下通地理,我怎沒聽說過世上還有酒精這東西?你這孽徒,莫要戲耍為師!”
薑遠歎了一口氣:“道爺,咱能不能不要裝神棍?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!這酒精,顧名思義,自然是酒之精華!”
老道瞪著小眼珠,道:“老夫我品酒幾十載,你這什麼勞什子,還酒之精華?!道爺我喝得酒多,你少騙我!”
老道平生兩大愛好,一是好為人師,二是好酒。一輩子喝過的酒,比薑遠見過的都多,什麼酒沒喝過,隻覺薑遠騙他。
“得了,得了!您老一邊歇著去,一會你就知道了。”薑遠有時候也很無語。
這老道一見酒跟見親爹似的,你不給他喝,他便像個老小孩一樣沒完沒了的煩人。
“以後要是弄釀酒作坊,可得防著些道爺,彆給喝死了。”薑遠心中嘀咕,他若要弄自然是弄高度酒。
那還不得發大財!
薑遠想想都有些小激動。
上官沅芷依然在生悶氣,主要不是生薑遠今天說她的那句話的氣,而是想到最多十天半月就要回燕安,心裡就難受的慌。
沒來邊關之前,在燕安生活的好好的,雖然生活枯燥,但從小到大都是那般過來的,但為何來了這邊關就不想走了?
上官沅芷想不出問題具體出在哪,或許是她真的喜歡上了這座邊關小院,以及,生活在這小院中的人,喜歡這座小宅小院的生活氛圍。
因為這種莫名的喜歡,但又將要離開的心緒纏滿心頭,這才是她生悶氣的主要原因。
雖然在生氣,上官沅芷還是忍不住看著薑遠和胖四在院子折騰,這些日子相處下來,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薑遠了。
薑遠在燕安的那些不乾人事的勾當,上官沅芷清清楚楚,人人都這麼說的嘛,就是一個典型的紈絝。
但在這邊關之地,她又見到了薑遠的另一麵。
平日裡懶散無聊且又偷尖耍滑,說句話常常能把人氣死。
可他對奴婢家丁又是極好,好得像親生的兄弟姐妹一般。
大事上又毫不含糊,要麼不出手,出手便是狠招,雖然上官重之私下裡對上官沅芷說,那貨就是個陰險狡詐之徒,且記要遠離。
他卻又常能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來,比如煉鋼,比如精鹽。這倆樣東西都是能改變國運之物,他就那般隨隨便便的弄出來了。
在圍殺北突人時,指揮冷靜安排的明明白白,若說這貨胸無點墨不學無術,這誰信!
這貨怕疼,但卻又不怕死,硬生生的接下兩箭,沒有半點拖泥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