脫剌森令人朝回南關城頭打出旗語要求收屍,上官重之冷笑一聲,下令旗兵回應,允許他們收屍。
北突人願意收屍反而省了上官重之的麻煩,他也不願那些堆積在城下的屍體腐爛後產生瘟疫。
上官重之下令停止往城下放箭,好讓北突人收屍,但也不敢大意,令宋少軒與李常明嚴密監視,若有異動,即刻殺之。
北突人狡詐,不得不防。
事實證明上官重之想多了,蘇赫巴魯留下兩千人的收屍隊後,鳴金收兵而去。
北突人的收屍隊將陣亡的勇士們搬離到遠處,將屍體堆成一堆堆的屍堆,然後放火焚燒,隻帶走骨灰。
這一燒,就燒了兩天兩夜。
回南關守軍也傷亡慘重,前後兩戰,傷亡過八千,這兩日裡大周邊軍用牛車、馬車,一車車的將陣亡的兵卒拉出南門外掩埋,幾百人一個大坑連個碑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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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,疼死我了…”薑遠躺在軍醫營舍中,與其他傷兵一起哀嚎。
與其他將士兵卒相比,薑遠其實傷得並不重,隻是酒精淋傷口的感覺實是酸爽。
當日在城頭攻殺時,被刀割了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,薑遠明白那是腎上腺素在作怪。
如今在這醫舍救治反倒疼得死去活來。
醫舍條件有限,消毒方麵幾乎沒有,薑遠便拜托杜青回到家中,讓老道與胖四大量製作酒精送來軍中。
胖四與老道日夜蒸餾,也弄不出多少酒精來,但總比沒有的好。
“嘖嘖,一點小傷,你嚎什麼呢?丟不丟人!”上官沅芷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嘲熱諷。
“傷是小傷,可他娘的疼啊!”薑遠沒好氣的回道。
“嘿,你彆嚎這麼大聲,你現在可是軍中名人,這麼點傷就叫得跟殺豬似的,要點臉行不行。”上官沅芷揶揄道。
薑遠一弩箭射死巴特爾的事早已在軍中傳開,隻要認識他的,見麵都朝他豎起大拇指。
如若沒有薑遠那一箭,蘇赫巴魯也絕不會就這麼容易退兵。
斬將是大功,上官重之做為主將都親自來看過薑遠幾次,很是關心薑遠的傷勢。
在外人眼裡,是上官重之體恤下屬,在薑遠眼裡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上官重之是防著他呢,誰讓上官沅芷守在醫舍不走的呢。
上官重之知道薑遠沒啥大傷,等軍醫給薑遠換完藥之後,便強令薑遠回營議事。
這小子鬼點子多,又有些血性,此次戰局扭轉薑遠起到了關鍵作用,此時議事上官重之哪肯放過他。
蘇赫巴魯退兵而去,對於回南關底層士卒來說,的確是一件好事。
但上官重之與薑遠等人卻知道,北突人的報複可能馬上就要來了。
“大將軍,那蘇赫巴魯會不會增兵再次來攻?”薑遠試探著問道。
前幾日老道猜測,蘇赫巴魯定然會增兵而來,薑遠深以為然,議事時,便將這想法提了出來。
“不能吧!”上官重之未說話,李常明卻先說道:“蘇赫巴魯此次元氣已傷,巴特爾陣亡,他還敢來攻?”
宋少軒道:“常明兄,此事難說。蘇赫巴魯折損過萬,我們也傷亡慘重,如果他真增兵來攻,我們隻會更難。”
“哼,那又如何!他若再敢來攻,那就再戰便是!我大周兒郎豈會怕他!”唐有方冷聲道。
軍帳中,上官重之目光灼灼,道:“爾等不必猜了,探子回報,阿史那.凜風已調十萬人馬至武威山了。”
此言一出,眾將皆驚,這北突可汗是瘋了,看來是不計代價要攻下回南關了。
上官重之沉聲道:“我已將此事上報朝廷,希望朝廷能增兵援我回南關,我等隻要堅持到援兵到來即可!”
眾武將皆低頭不語,朝廷的援兵有沒有都未可知,如今阿史那.凜風又給蘇赫巴魯增兵十萬,這城怕是難守了。
上官重之將目光投向站在角落裡的薑遠,薑遠隻得輕歎一聲再次出列。
“末將想問,武威山距回南關多遠?”薑遠問道。
上官重之答道:“四百裡。”
“哦。”薑遠應了聲,又退回角落不吭聲了。
一眾武將都摸不著頭腦,不知薑遠這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便沒了下文。
更奇怪的是,上官重之也不在意,揮了揮手道:“眾將領命,加緊巡視,派出斥候前出百裡,有異動即刻來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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