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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遠原以為芒山很大,真到了才知,這就是一群稍高的土丘組成的山,遠遠望去像是一個個巨大的墳包。
“李大哥,令兄弟們去前處土崖下暫歇。”薑遠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又回頭對文益收道:
“文大哥,你帶幾個斥候去芒山腳下探路,如若沒問題,天黑後翻過芒山。”
“諾!”
文益收領了命帶了幾個兵卒向芒山腳下疾馳而去。
薑遠與獨臂老李等人在一個土崖之下暫歇,眾人又累又餓,身上攜帶的乾餅在這幾日也已吃儘,水更是點滴不剩。
薑遠的壺中還剩些水,儘管他渴得要命,一說話嘴唇上的皮膚便會裂開。
但他卻不敢喝壺中那僅剩的一點水,這些水得喂給上官沅芷。
這幾日,上官沅芷的情況仍是極差,身體極為虛弱。
“來,喝口水。”
薑遠將上官沅芷從馬背上抱下來,解下羊皮水壺給上官沅芷喂水。
上官沅芷淺喝了一口,將水壺推了回去,輕聲道:“你也喝,我不太渴。”
“不渴也要喝,聽話。”
上官沅芷的嘴唇同樣乾裂,薑遠豈有不知這是缺水的表現。
他不喝水還可以撐住,但上官沅芷不喝水,卻是絕對撐不住的。
上官沅芷淚光閃動,薑遠這幾日帶著她同騎一馬,輾轉逃亡近千裡,一路上都是被薑遠護持著。
“哭什麼,咱們到芒山了,隻要過了芒山,北突人就奈何不得我們了。”
薑遠以為這幾日的奔逃,讓上官沅芷的情緒崩潰了,連忙輕聲安慰。
薑遠越是安慰,上官沅芷的淚水流得越多。
從小到大,上官沅芷在燕安城中,因潑辣性格而聲名遠揚,甚至被人戲稱為“男人婆”。
從未有男子曾給予她這般溫柔。
而如今,在這患難之際,一路悉心照料她、伴她同行,用輕柔話語哄她飲水之人,竟是曾經那個令她一見就想揮拳相向的紈絝子弟。
“將軍,前方發現北突騎兵的營地!”
兩柱香之後,出去探查的文益收帶著人回來了。
“多大的營地?!”薑遠問道。
文益收道:“四十幾騎!十幾個帳篷!”
薑遠眉頭緊皺,這些北突兵居然繞到自己前方來了,但好在人數不多,想來是一股出來搜索的遊騎。
且並未發現薑遠等人的蹤跡,否則來的就不是幾十騎了。
薑遠本不願與他們接戰,現在居然被北突騎兵堵住了去路,不戰也得戰了。
文益收狠聲道:“將軍,如今兄弟們又渴又餓,這些騎兵又堵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,不如拚了!”
薑遠也知情況不好,後有大股騎兵追殺,前有北突人遊騎兵阻路,兄弟們也急需補給,此時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。
“待天色稍暗,令兄弟們發起衝鋒!”薑遠沉聲道:“儘量殺絕,一個不可放跑!”
天色微黑,薑遠帶領著一百二十一騎大周士卒,朝那個卡在芒山要道上的營地發起了衝鋒。
夜戰,大周與北突人都不擅長,薑遠手下的士卒卻是沒有雀目症的悍卒,夜間衝鋒絲毫不受影響。
且他們剛經曆過武威山突圍之戰,能活到現在的,哪個不是勇猛異常。
薑遠先令眾人騎馬慢步靠近,在距離北突騎兵營地五百步時,才陡然縱馬加速。
正圍著火堆喝著馬奶酒,吃著羊肉乾的北突兵,驟然聽得營外馬蹄聲轟然響起,皆都愣了片刻。
就這一片刻,先機已失,獨臂老李一馬當先,縱馬躍入營地,手中長刀一揮,一個北突人的腦袋飛上了半空。
營地中突然的變故,讓這些北突騎兵們慌亂起來,有的抽出刀朝大周士卒撲來,有的慌忙朝自己的戰馬跑去。
“殺!不要讓他們上馬!一個不留!”
薑遠豈會讓這些北突人上馬,沒有騎在馬背上的騎兵與步兵何異,又豈是騎著戰馬衝鋒的大周士卒的對手。
血肉飛濺慘嚎四起,有幾名北突人終於搶到了戰馬,騎著便往營地外跑去。
薑遠早令幾個獵戶出身的兄弟防備著,將騎馬逃跑的北突兵射下馬來。
不多時,四十餘北突騎兵皆被斬於馬下,無一人逃脫。
大周士卒僅一人受傷,還是因為戰馬驚了摔傷的。
這一戰,雖然是以多勝少,卻也讓獨臂老李等一百餘大周士卒長吐一口惡氣。
這幾日被北突騎兵追得像條狗一般,此時終算扳回一局,士氣高漲不少。
“將他們的食物與水拿了,趕緊離開!”
薑遠沒有參與戰鬥,護著上官沅芷在一旁掠陣。
全殲敵軍,不趕緊搜刮補給跑路,還等何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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