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沅芷說著伸手便去掐薑遠腰間的肉,薑遠痛得嘴角都變了形,又不敢掙紮反抗,隻得強自忍著。
他來逛青樓被媳婦逮著,隻能忍著還能怎麼辦。
“若薑公子能做出能與剛才那首詞不相上下的大作來,綺夢掃榻以待薑公子。”
綺夢柔柔的聲音動聽至極,嬌媚的麵容之上還帶著些許嬌羞。
“看看,我為你創造了機會,幫你成就好事,你可得要把握機會。”
上官沅芷使勁擰著薑遠腰上的肉,折扇之後的臉上卻是寒霜密布。
趙祈佑也折轉上來,道:“明淵兄,要不你就作一首,殺殺這些酸才的銳氣。”
趙祈佑走近薑遠與上官沅芷後,這才一愣,眼睛瞪得老大,轉身就往包房走。
這事他摻和不起了,薑遠與上官沅芷是什麼關係他很清楚。
上官沅芷是什麼脾氣他更清楚,發起怒來,真敢打他這個二皇子。
以前又不是沒被打過,他與薑遠在市井裡欺男霸女時,沒少與上官沅芷對上。
更重要的是,如果今日被打了,他也不敢去鴻帝那告她,堂堂皇子逛青樓,若被鴻帝知道,倒黴的隻會是自己。
“作詞!”
上官沅芷咬著牙,手上又使了幾分勁道。
“芷兒,咱們回家說…”
薑遠痛得呲牙咧嘴,這婆娘今日火藥吃得這麼多,額,不對,他還沒把火藥弄出來呢,這婆娘是醋喝得有點多。
這上青樓啥沒乾就被抓了現行,薑遠隻覺比竇娥都冤。
上官沅芷此番逼著薑遠做詞,倒不是完全是因為吃醋才惡意教訓薑遠。
也因為往日裡薑遠的名聲極差,彆人一提起薑遠,都會鄙夷的說上一句,哦,那就是一個不學無術,胸無點墨無惡不作的紈絝。
上官沅芷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,所以處處與薑遠不對付,但隨著在邊關的相處,以及塞外的同生共死,她發現薑遠不僅聰慧異常,膽識過人,為人且重情重義。
絕不是表麵所體現的那般樣子,這是一個奇男子。
上官沅芷在練武之餘,也喜歡詩詞歌賦,也幻想過將來的夫君是某個大才子。
如今她成了薑遠的人,又知薑遠腹有乾坤,此時不正名,還待何時。
哪個女子不願自己的夫君能名揚天下,純純的炫耀心理。
至於,說讓薑遠成為綺夢的入幕之賓,純是她想試探一番,看看薑遠是否真的會動心。
薑遠哪裡知道上官沅芷這麼多的心思,隻覺腰間痛得厲害,懷疑這婆娘恐是使上了所有力氣。
“還請薑公子賜大作。”綺夢福了一禮,神情間竟充滿了期盼。
一眾才子看著薑遠默不作聲之態,紛紛出言嘲笑。
“莫不是做不出來吧?”
“豐邑侯,你倒是作啊,剛才那詞不會真是從彆處拿來的吧。”
“我看是,一個紈絝,突然會作詩作詞了,還有比這更搞笑的事嗎?”
幾個與李隨風交好的才子出言諷刺。
上官沅芷擰夠了,這才鬆了手,眼中竟也帶了深深期盼:“你就作上一首又如何?”
薑遠揉著腰,看著上官沅芷眼中的期盼之色,突然明悟。
若是以後與上官沅芷成親,以兩家的家世,必當要十裡紅妝,八抬大轎相迎,大張旗鼓之下,天下人眾知。
若是他還頂著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名聲,豈不讓人笑話上官沅芷嫁了個草包?
這年頭,臉麵大於天。
薑遠暗歎一聲,作便作罷。
“那即然這樣,薑某不才,便做上一首。”薑遠手中折扇一開,朗聲道:
“既然諸位都懷疑剛才那首詞是薑某拿他人之作,為避嫌,不如讓眾位出題如何?”
吟詩作賦,對薑遠來說,在這大周可以說根本沒有對手,他在藍星讀了十幾年書,唐詩宋詞都出有兒童讀物,他三五歲就開始讀了,這還真難不倒他。
候君浩道:“今日冬至,又是贈與綺夢姑娘,不如以綺夢姑娘為題如何?”
薑遠點點頭,道:“好,那就以綺夢姑娘為題。”
此時天色漸晚,出來尋花問柳的賓客漸多,見得聞香樓內有人在鬥文,瞬間來了興趣。
這些賓客中,除了商賈富人也夾雜著愛好風雅的文人儒生,對這青樓鬥文一事,一向樂此不疲。
又見得那站在二樓之上應戰的居然是新晉侯爺薑遠,更是興趣大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