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且問你,今日上早朝,你怎麼惹到我爹了?我爹下朝後回府,發了許久的怒火。”
上官沅芷問道。
薑遠牽著上官沅芷的手,踏著積雪慢慢朝前走著,道:“我哪敢惹你爹,我隻不過提出要與北突通商罷了。你爹差點撲過來打我,說我這是資敵。然後我爹就和你爹又吵了起來。”
上官沅芷皺眉道:“你也在邊關與北突人廝殺過,你應該知道我大周與北突勢不兩立。
我大哥為守邊關已兩年沒回過家了,我爹也與北突人打了一輩子了,你突然說要與北突通商,莫說我爹會怒,我大哥若知道了,都不會饒了你!”
薑遠點點頭,道:“我知道。但是這個世界上,沒有永遠的敵人,無非都是利益之爭罷了。”
“北突處在苦寒之地,垂涎我大周富庶之地由來已久。他們逐水草而居,物資匱乏,生活也是極其艱苦的。”
“他們需要大周的茶葉、鹽、絲綢布料,還有鐵器,而我大周需要北突的銀子和良馬,如若通商,我們便可用大周豐富的物產,換來大量的錢財與良馬。”
上官沅芷想了想,覺得薑遠所說也有幾分道理,問道:“可是若是通商,物資大量流出,那北突人豈不是如虎添翼,於我大周危害更大。”
薑遠笑道:“凡事有利弊,不要光想著把好事占儘。北突固然能依靠通商換取他們所需之物,然後再來打我們。”
“但是,我們也能通過通商換取良馬錢財。良馬可裝備我大周三軍,錢財可充實國庫改善百姓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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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時候誰打誰就很難說了。再者…”
薑遠頓了頓,道:“再者,北突人放牧牛羊,羊毛牛皮之類的多不勝數,據說很多羊毛都沒人要,價格極低。”
“若我大周商賈收來這些便宜的羊毛,再用改良的織機紡成線製成衣物,再以高價賣回北突,甚至賣至更多的國家,單此一項,就是巨額財富。”
“還有,如果北突人的羊毛被大周商賈大量收購,那些放牧的底層牧民就會對大周形成依賴,戒備之心會大減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上官沅芷停下腳步,靜靜的看著薑遠,她沒想到薑遠會想得如此長遠。
薑遠見上官沅芷發呆,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笑道:“你就這麼回去跟你爹說,其中道理,他老人家會想通的。”
“如果我爹想不通呢?”上官沅芷眨眨眼睛,調皮的笑道:“我爹可說了,不允我再與你來往。”
“你爹這麼霸道?”薑遠哈哈笑道:“不許你嫁我,我就上門去搶!大不了再和那老家夥比劃一番。”
上官沅芷嬌羞的掐了一把薑遠:“什麼搶不搶的,說得這麼難聽。”
薑遠握住上官沅芷的手,道:“放心,我有辦法拿捏你家老頭。你回去告訴他,若是想通了我那通商之策,我再送他一個大禮。”
“什麼大禮?”上官沅芷好奇的問道。
“當然是…”薑遠附在上官沅芷耳邊,強忍著笑,說道:“大外孫啊!”
“你!登徒子!”上官沅芷又氣又羞,這貨嘴也沒個把門的,這種事都敢在大街上說。
“好了好了,開玩笑。”薑遠收了猥瑣的笑臉,道:
“我說的大禮,與戰馬有關。你且回去對你爹說,大周的戰馬折損嚴重,皆因馬蹄磨損的曆害所致,我有辦法解決這事。”
此時的大周,自從塞外十城被奪後,大周最後一塊養馬良地便沒有了,加之大周的戰馬因馬蹄磨損,導致可用之戰馬稀少,這也是不敵北突人的原因之一。
將來若要出征北突,無大量戰馬的話,去了估計也是白給。
薑遠猜測,上官雲衝肯定也為戰馬稀缺而煩惱,畢竟他是主戰派的頭領人物,自然會更重視戰馬。
“真的?”上官沅芷出身將門,對戰馬的了解自然不差,戰馬因馬蹄磨損而失去作用一事,實是一個大難題。
如今薑遠說有辦法解決,上官沅芷的眼睛裡都冒出了綠光:“你快與我說,如何解決。”
薑遠義正言辭的說道:“這是我要與你家老頭換媳婦的良方,豈能隨便告知於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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