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根據大周律,三代之中,必要立功才可保爵位。而你們姐弟就是送上門的功勞。”
黎秋梧笑了笑,道: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;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世間哪有什麼情誼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鴻帝那些打壓勳貴門閥的主意,皆是薑相出的諫書。門閥世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你父親恨之入骨。”
“而我與幼弟皆是薑相所救,如若我們被綁去燕安,你想想後果。”
薑遠心中一驚,他沒想到自己那老子的膽兒更肥,那些打壓勳貴門閥的法子都是出自他手。
若是黎家姐弟被綁回燕安,不管能不能查出來是薑守業所救,但治薑守業一個失職之罪絕對是跑不了的。
畢竟抄殺黎家,是薑守業負責乾的。
“看來我爹背的那些罵名,也定是那些門閥勳貴在背後汙蔑所致。”薑遠自語了一句,又問道:
“那白翰文捉住你姐弟之後,你們又如何逃出來的?”
黎秋梧聞言,臉色一變,咬牙道:“那日白翰文將我姐弟關於白府後宅之中,白錦澤趁機想輕薄於我,我徦意迎合,趁機製住了他。”
薑遠恍然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黎秋梧。
黎秋梧見得薑遠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,又想起昨夜薑遠對老道念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,心中便是一惱:“看什麼看!本姑娘自幼學武,豈會讓那沒良心的東西汙了清白!”
薑遠一愣,心知黎秋梧想偏了,連忙道:“我隻是好奇你這麼嬌小的一個女子,居然能逃出來而已。”
“逃出來?嗬嗬,那是我幼弟拿命換來的!”黎秋梧聲音一沉,麵紗後的臉上滑下兩道淚水。
“嗯?你幼弟他…”薑遠心中一震,問道。
“我製住那白錦澤做人質,威脅白翰文放了我姐弟二人。”黎秋梧緩緩說道:
“白翰文徦裝答應,用馬車送我姐弟二人離開,卻不料那駕車的馬夫是白府的卿客所扮,趁我鬆懈之際,將我打下馬車,白錦澤趁機抓住了我幼弟,反過來威脅於我。”
“幼弟雖年幼,卻自小聰慧異常,性子也急,一口咬在白錦澤的手腕上,讓我快跑…”
黎秋梧哽咽道:“白錦澤那畜生,竟然…竟然對我那年僅十歲的幼弟下了死手,將我幼弟捅了一刀後,又踢下了山崖…”
“我要上去與他拚命,卻又不是那客卿的對手,反倒被一旁的白錦澤劃了一刀…”
黎秋梧說著,輕輕解開那蒙在臉上的麵紗來,薑遠定睛一看。
隻見黎秋梧那張原本有著精致的五官,且白晰的臉上,有一道斜斜的似蜈蚣般的傷疤,從右眼旁邊劃至左下齶。
“他特麼,一個美人就這麼被毀了!這白錦澤還真不是個東西!”薑遠心中暗罵一聲。
黎秋梧見得薑遠震驚的眼神,苦澀的笑了笑,又將那麵紗蒙了回去,長歎一口氣,道:“幼弟被踢下懸崖,我又打不過那客卿,也便想隨幼弟去了吧,他還小,去到地府他會害怕的…”
“可是老天不讓我死…懸崖下是一條大河,幼弟也不知道漂哪去了…而我活了下來。”
黎秋梧恨聲道:“老天讓我活著,就是要報仇的!”
薑遠也跟著歎息一聲,不由自主的拍了拍黎秋梧的肩膀:“你幼弟掉下懸崖後,想必也是落入大河之中了,說不定還活著。”
黎秋梧被薑遠拍著肩膀,先是一愣,接著便是自然反應,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來。
“啪…”
一聲脆響,薑遠與黎秋梧都愣住了。
“呔!哪來的荒野女子,敢打我夫君!”一聲暴喝響起,一道紅影向黎秋梧撲去。
黎秋梧反應極快,足尖點在薑遠的大腿上,向後滑出三尺來遠,避開那道襲來的紅影,握掌成拳,反攻而去。
一身黑衣的黎秋梧與那著紅衣之人,在破廟之中拳腳翻飛,拳來腳往,打得難舍難分。
“住手啊!彆打了!”薑遠半晌才回過神來,連忙喊道。
“敢打老娘夫君,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那著紅衣之人正是薑遠的媳婦,上官沅芷。
昨晚胖四回府給上官沅芷報信,聽說老道受傷將死,薑遠要守在鶴留灣,當下便急了。
奈何那時城門已關,上官沅芷出不了城,隻能乾著急,又是擔心薑遠會遇到危險,又擔心老道真死了。
煩憂之下的上官沅芷一整夜都未合眼,今日一大早,等得城門開了,便急匆匆的帶著小茹,押著胖四往鶴留灣而來。
剛進得破廟,就見得一女子掌摑薑遠。
這還得了,自家的夫君,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錯,也輪不到彆人來打。
當下大怒,也不問緣由,先打過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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