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杜青的那些什麼大義全沒了,這匪誰愛剿誰來。
“不過,這些都得要等得我們成親之後了。反正這些年兄弟們也攢了些銀錢,也不怕餓著他們。”
高璐說著有些害羞起來:“妾身二十有三了,不能再等了,再等就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那個,這山寨之中,我看青年俊傑很多,高姑娘,你何苦為難杜某呢!”杜青見高璐油鹽不進,隻得好言相說。
高璐看了一眼杜青,臉帶桃紅之色,羞澀道:“妾身久聞夫君大名,心慕已久,今日與夫君相見,妾身已難以自拔。”
杜青看得如同大獅子一般蹲跪在自己身前的高璐,隻覺兩眼一黑,差點暈倒。
待得掌燈時分,仙姑寨已張燈結彩一片喜慶,此時正是臘月二十,薑遠也正在千裡之外的燕安城中娶親。
薑遠與杜青都沒料到,這對在邊關共曆生死的兄弟會在同一天成親。
五花大綁的杜青被披上了新郎的衣袍,被幾個山賊嘍囉押著,在仙姑寨的聚義廳與高璐拜了天地。
彆看高璐準備成親之事匆忙,但也讓山下的教書先生寫了禱天地告文與婚書,強掰著杜青的手指按了手印。
禱天地告文一燒,頭一磕,杜青隻覺完蛋了,連咬舌自儘都做不到,因為高璐早防著他了,將他的下巴給卸脫臼了。
杜青像根木頭一樣被抬進洞房,口不能言手不能動,但聽覺未消失。
隻聽得高璐在前堂與一眾山賊喝酒劃拳好不快活。
待得深夜時分,喝了一肚子酒的高璐才回得洞房,但杜青發現高璐卻是一點醉意也無。
“夫君,天色不早了,妾身服侍您早點休息吧。”
高璐拿起洞房裡的酒,往杜青嘴裡灌了些許。
不多時,杜青隻覺腹中如火燒一般。
高璐見得杜青麵色潮紅,便知好事已成,捏住杜青的下巴往上一推,將杜青脫臼的下巴複位。
“賤婦,你在酒裡放什麼了…”
杜青雙眼通紅,意識已然有些模糊。
紅燭滅了,那張木床不堪重負,還好未散架。
薑遠聽得咂嘴不已,這高璐真是彪悍異常,果然江湖兒女,不按套路出牌。
“那後來呢?”薑遠問道。
杜青眼角滑落一滴清淚,道:“她倒也未食言,果真散了賊眾,一把火點了山寨。”
“既然你不願意,那為何又帶她回家?”薑遠不解的問道。
杜青憤聲道:“你以為我願意麼!也不知道她給我吃了什麼,導致我全身無力,真氣發不出來,隻能任憑她拉拽,我雖意識清醒,卻無力反抗,她想去我家,我攔得住?!”
薑遠摸著下巴道:“嫂夫人那藥倒是不錯,有空你給我要些來!”
杜青怒目圓睜,怒視著薑遠:“混蛋!你不關心我的處境也就罷了!你居然關心那藥?!”
“杜兄息怒,切莫生氣。”薑遠連忙安撫杜青,又問道:“那你父母就這樣認下她了?”
杜青仰天長歎一聲:“我已年過二十五,家中雙親本就著急我的婚事,白撿的兒媳你說要不要!且,她還在我雙親麵前表現得異常孝順,家中操持得井井有條,又有一身好武藝!”
“家父在山南東道的綠林中也頗有聲望,家母也是俠女出身,你說,這樣的兒媳,他們怎的不喜歡!”
薑遠笑道:“那不就得了,伯父伯母都喜歡,這不皆大歡喜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