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青一個翻身,從屋簷上了房頂,幾個縱躍之間踏著屋頂出了白府後宅,準備從白府後的樹林繞至白府大門外,隻等鐘武出來便出手。
杜青身如靈貓,縱躍之間,悄無聲息的進了林子。
剛入得林子,杜青便聽得身後傳來枯枝被踩斷的“哢嚓”聲。
杜青耳朵一動,便判斷出有人跟了進來,而且來人身手不弱。
杜青足尖一點,無聲無息的上了一棵大樹。
剛隱好身形,就見得兩個黑衣人影從樹林中掠過,徑直向白府大門處奔去。
杜青原以為是自己被人發現了,直到那兩道黑影從林中消失,這才回過味來,這兩人也是奔著那鐘武去的。
想來剛才在白府後院偷聽的不止杜青一人,還有其他人存在。
杜青瞬間想到另一夥黑衣人也在監視白府,隻是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。
而薑遠也早有交待,可能會有其他人也在暗中監視,讓杜青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不要與其發生衝突。
但如今那倆人明顯也是衝著鐘武去的,杜青就不得不出手了。
鐘武非常重要,若被他人擒了去,萬一被人弄死,那豈不白忙活一場。
想到此處,杜青一個縱身下了大樹,追趕那兩道黑影而去。
鐘武拿著一大包砒霜,用防水油紙包裹了,打著油紙傘匆匆出了白府,轉進一條巷道而去。
巷道兩旁的房頂上各伏有一名黑衣人,待得鐘武走到陰暗處,突然從房頂跳下,一前一後的堵住鐘武。
“什麼人!”
鐘武見前後都被人堵住頓覺不妙,手中的雨傘掉落,後背緊貼著牆壁,壯著膽氣喝問道。
“跟我們走!”
其中一個黑衣人嘶啞出聲,聲音中充滿了寒氣。
“你等何人,我乃朝廷命官!你等劫掠朝廷命官,是死罪!”
鐘武色厲內荏的喝道,更是拿出自己的身份來嚇唬這兩個黑衣人。
“不過小小鹽吏爾!鐘武!識趣的自己跟我們走!不識趣,你就要受些罪了!”另一名黑衣人出言威脅,聲音清脆。
鐘武腦子裡轟然一響,這兩個黑衣人竟識得自己,莫非…莫非是齊王與豐邑侯派來的人?
鐘武隻覺雙腿一軟顫個不停,隻覺襠中一熱,被嚇尿了。
“你們是…你們是…”鐘武顫聲問道。
“無需與他廢話,打暈了帶走便是!”另一個聲音嘶啞的黑衣人沉聲道。
“也好。”那聲音清脆的黑衣人一點頭,便向鐘武撲去。
鐘武見得黑衣人撲來,直接癱倒在地,他此時隻暗恨自己怎麼會瞎了心,去投了白府,與齊王、豐邑侯作對,如今人家找上門來,豈有他的活路。
杜青在暗中靜靜的看著,見兩個黑衣人將鐘武打暈後,正要抬走時,杜青這才出手。
“哧哧…”
數聲輕響,杜青兩手各揚出一把飛蝗石,分彆打向那兩個黑衣人。
那兩個黑衣人沒想到暗中還有人出手,又聽得破風聲響,連忙一個鷂子翻身翻向一邊躲去,沒了支撐的鐘武狠狠的摔倒在雨水中。
“哪路小賊!出來!”那說話清脆的黑衣人避開飛蝗石,從身後拔出一柄柳葉刀來,守在鐘武身旁。
另一個黑衣人則縱身上了房頂,手裡拿著的兵器卻是一支判官筆。
此時雨越發下得大了,驚雷時不時在天際炸響,一道劍光在閃電照亮之時突現,直朝那持柳葉刀的黑衣人而去。
那持柳葉刀的黑衣人見狀,舉刀便擋。
那持判官筆的黑衣人,也連忙從房頂撲下,直刺杜青的後背。
“嗡…”
杜青一劍橫掃過去,逼退持柳葉刀的黑衣人,隨後身體淩空躍起,反身回刺向他身後殺來的判官筆。
“叮”
一聲輕響,劍尖竟抵住了判官筆的筆尖,巨大的力道從劍身傳導而去,震得那使判官筆的黑衣人退後數步才止住。
持柳葉刀的黑衣人見隊友一個照麵之下,便被這同樣黑巾蒙麵的劍客震退,心中也是暗驚。
“呀!”
持柳葉刀的黑衣人持刀再度殺來,哪料杜青抬腳一跺踩在積水中,一大片水花濺起直撲持柳葉刀的黑衣人。
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,連忙閃身避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