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永茂也不推辭,道:“這肅江縣又不是邊關重地,又無護城河,咱們沿著城牆向北,那有一處地溝暗道。”
三喜回過頭來看著許永茂,奇聲問道:“老爺子,你是怎麼知道的?這裡是你老家?”
薑遠卻是笑道:“暗夜使麼,每到一地,哪個旮旯角落不鑽個遍。”
許永茂卻是認真點頭:“有退有進,方是良策,暗夜使從不疏忽任何一處。”
“那不就是乾的耗子的活?”三喜憨聲道。
這話惹怒了許永茂,一巴掌拍在三喜的後腦勺上,怒道:“我暗夜使是為大周朝儘力,總需一些人行走在陰暗之中!你個憨貨懂個甚!”
“行了,快走!”薑遠製止了想要將許永茂扔下背去的三喜,貓著腰向城牆下靠去。
“老爺子,你若再打我!我可就生氣了!”三喜哼了一聲,背著許永茂跟上薑遠。
三人順著城牆根向北走了一段,果然見得一處牆角有一個破洞,一些汙水從洞中緩緩流出。
破洞不大,剛好夠一個人勉強爬入,三喜打頭,許永茂居中,薑遠殿後,依次鑽了進去。
洞裡狹小潮濕惡臭難擋,薑遠強忍著嘔吐之感,頂著許永茂的屁股往前爬,這感覺相當的不好。
所幸肅江縣的城牆不厚,不過丈許的厚度而已,功夫不大便鑽進了城內。
出得洞口後,薑遠才發現這個洞口是在肅江縣的菜市中,且這個洞口邊上還建了個茅廁,難怪臭氣熏天。
三人出了菜市場後,發現街道上也有打著火把巡視的兵差衙役,但對這三個老油條來說,要避開這些衙役兵差實是小菜一碟。
三人在街道中左竄右竄,避開幾股巡街的衙役來到暫居的客棧後院,悄無聲息的摸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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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一回到許永茂住的房間,這才鬆了口氣。
許永茂不敢怠慢,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打了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的大竹筒來。
“我有三隻信鴿,侯爺可要傳信?”許永茂問道。
“自然要傳!”
杜青生死未卜,薑遠自要從鶴留灣調派人手過來,但直接調派鶴留灣的老兵是不行的,這不就等於他也有私兵?
所以薑遠要給趙祈佑傳信,讓他派出齊王府的護衛前來,其中就可夾雜著他留在鶴留灣的老兵了。
薑遠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,那就是這信鴿認識齊王府麼?
薑遠將疑問問了出來,許永茂卻是一笑,道:“我們的信鴿自是認不出齊王府的,但侯爺勿憂,咱們暗夜使有專門收發信鴿之地,他們收到信後,即會傳與齊王殿下。”
薑遠聽聞立即放下心來,拿了紙筆便寫,而許永茂也躲在一邊奮筆疾書。
薑遠知道許永茂要寫秘信與鴻帝,但白翰文也不是傻的,等得禁軍殺來,白翰文早就將證據銷毀了。
不過,此中之事複雜,許永茂隻知其一不知其二,他愛怎麼報就怎麼報吧,估計明麵上的浪花翻不起什麼來,但隻要讓鴻帝對白翰文起了疑心,順藤摸瓜查到太子頭上,這趟就算沒白來。
隻要鴻帝對太子起了疑心,哪怕隻有一點懷疑就夠了。
要弄倒一國儲君,不是件容易的事,就是借著這事徹底弄死白家,可能也不現實,太子一黨自會為他開脫。
再者現在白翰文有了防備,禁軍大軍開過來,也定查不出什麼了。
兩隻灰鴿從客棧的窗戶裡飛出,飛向無儘的夜空之中。
此時,白翰文也正在去往燕安的路上,他沒有坐馬車,而是騎的快馬,不是馬車坐不起,實是時間緊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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