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弘安聽得是鴻帝身邊的江有來了,睡意全無。
江有年紀雖小,人卻機靈,是趙弘安花了大錢收買過來的,平日裡無事是絕不會來東宮的。
今日江有急慌而來,難道是宮內有大事發生?
趙弘安想至此處,慌忙起身,侍候的太監見狀,連忙拿了衣袍服侍趙弘安穿上。
那躲在角落裡的少女見得趙弘安突然起身,頓時嚇得驚叫連連,口中喊著:“不要過來,畜生”之類的瘋言瘋語。
趙弘安厭惡的看了一眼,對那太監道:“將這兩個賤人處理了!再去尋新的來!”
服侍太監連聲應著,服侍完趙弘安穿好衣衫,待趙弘安離開後,這才喚進幾個拿著白綾的侍衛來。
這幾個侍衛輕車熟路的來到床邊,手上的白綾往那已瘋的少女脖子上一套,用力一勒…
趙弘安快步來到前殿,就見得江有在廳中來回踱步,神色焦躁。
“江公公!”趙弘安親熱的上前。
“太子殿下!”江有連忙上前行禮。
趙弘安托住江有的雙臂,直接問道:“江公公不必多禮。不知公公如此著急找本宮,可有事?”
江有微低了頭,道:“皇上身子不適,病倒了。”
“父皇病倒了?”趙弘安心中一喜,這是個好消息。
但臉上卻是一副著急關心之色:“父皇怎麼了?何以病倒?可有請太醫診治?”
江有道:“皇上服了湯藥後,已無大礙。”
“那本宮就放心了!本宮這就進宮去看望父皇。”趙弘安心中的那點喜意頓時沒了,不過臉上的關切之色卻更重。
“江公公,可知父皇為何突然病倒?”趙弘安又問江有。
既然鴻帝無礙,那江有又匆匆而來,定然還有其他事。
江有左右看看並不搭話,趙弘安見狀一揮手,對兩旁的太監與宮女道:“爾等先退下。”
待得太監與宮女退走,江有這才小聲說道:“據說肅南伯眷養私兵,陛下震怒之下病倒了。”
趙弘安隻覺腦子轟得一聲響,幾欲跌倒。
“殿下,您沒事吧?”江有連忙扶住似要跌倒的趙弘安。
趙弘安勉強站穩了身子,強裝鎮定的問道:“這事可真?父皇是什麼態度?”
江有道:“奴婢不知。不過,陛下召集三省大臣與武將在宣武殿商議了許久,具體如何商議,奴婢也不知。”
趙弘安穩了穩心神,心思急轉,白翰文眷養私兵一事,如此隱秘,怎的會讓鴻帝知了去!
若白翰文出事,那他也要完犢子,這些私兵可不是白翰文的,而是他的。
江有見趙弘安魂不守舍,也不敢往深處想,他來此處報信倒不是因為他知道什麼,純粹是為了趙弘安出手闊綽的賞賜。
隻要是朝中大事,每次江有來東宮傳信,趙弘安都是直接給金子。
江有年紀小,但金子是個好東西,他怎會不喜歡。
“奴婢就先回去了,皇上還需奴婢侍候著。”江有眼珠子轉動著,言說要告辭,腳步卻是不動。
趙弘安恢複了心神,忙笑道:“那本宮就不耽誤江公公的時間了。”
“來啊!”
趙弘安一揮手,自有東宮太監捧上一個托盤來,盤內放著兩個黃閃閃的大金錠子。
趙弘安親自抓過那兩錠金子塞在江有手裡:“江公公,以後有事還需多支應一聲。”
“殿下客氣了,奴婢就先回了。”江有將兩錠金子納入袖袍中,行了一禮匆匆而去。
待得江有一走,趙弘安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,暗惱白翰文這廝,怎的如此不小心。
豢養私兵會被抄家滅族,若被查出這事與他有關連,祖宗都救不了趙弘安。
“快去請顏師與國舅錢大人!”趙弘安吩咐身邊的侍衛,他也得要進宮找錢皇後。
就在此時又有太監急急而來,附在趙弘安耳邊輕語幾句。
趙弘安聽完,臉色鐵青,罵道:“這個時候了,他還敢來燕安找本宮!是怕死得不夠快麼!”
但惱怒歸惱怒,白翰文傳信來要求一見,趙弘安也不得不去。
江有傳來的信息極為有限,要知道前因後果,他還真得要見白翰文一麵,隻有清楚原因,他才能想出應對之策。
“先去請顏老大人與國舅爺,讓他們在此處等我!”
趙弘安黑著臉,回後殿換了一身平常衣衫,帶著幕僚胡進之與幾個護衛,從東宮後門悄悄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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