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興帶著人進了白府,薑遠也趕緊跟上,能不能發財就看下手快不快了。
“噓,靖軒!”薑遠見趙祈佑沒跟上,連忙使眼色。
可誰料趙祈佑這貨壓根不動彈,那些舞姬像磁鐵一般緊緊的將趙祈佑的心神給吸住了。
“靖軒!”薑遠隻得折回拉了一下趙祈佑的衣袍。
“啊?”趙祈佑回過神來,扯眉眨眼的將薑遠拉至一旁,小聲道:“這些舞姬…”
薑遠自然知道趙祈佑的心思,打斷道:“這些舞姬也算是白翰文的家眷,白家男丁少不得要上菜市口挨刀子,女眷會被充入教坊司,你可彆打主意,不值!”
趙祈佑輕啐了一口,道:“白家其他人我不管,但這些姑娘充入教坊司就太可惜了。”
薑遠道:“教坊司屬太樂屬管轄,這個你應該知道,這些舞姬從現在開始,就算是太樂屬的財產,其中關係你想清楚了。”
趙祈佑不屑的說道:“這我可就太清楚了!太樂屬的太樂令不就是國舅爺錢恪允的長子錢家豪麼!哼,一個七品官,本王會怕他?!”
薑遠無語,這其中的牽扯趙祈佑門清,但聽他的口氣,這二十個美女他是要定了。
趙祈佑哼了聲,又道:“明淵,這些舞姬現在還沒被押回燕安,還有得操作空間,如果她們被打入教坊司,哼,她們的最終去處就是聞香樓!”
薑遠聞言有些驚訝,問道:“怎麼可能?”
趙祈佑呸了一聲,小聲道:“你以為聞香樓是誰的產業?以往那些犯官女眷,但凡貌美的,最後都會出現在聞香樓!就拿那個瑤璃來說,你以為本王不想贖她出來?她也是犯官之女,就連我都贖不出來。”
薑遠懶得猜這其中的關聯,直接問道:“你就說聞香樓到底是誰的吧,這麼大的能耐。”
“我說是我娘的,你信麼?”趙祈佑笑得譏諷之意滿滿。
這麼一說,薑遠就懂了,趙祈佑的親娘早死了,他現在隻有一群後媽,其中最厲害的那個後媽,自然是錢皇後。
太樂屬的太令是錢恪允的兒子錢家豪,也是錢皇後的侄子。
錢家豪管著太樂屬,太樂屬管著教坊司,聞香樓便能源源不斷的從教坊司要人,這是無本生意啊。
難怪趙祈佑那麼喜歡瑤璃,卻不為她贖身,敢情這瑤璃是犯官之女,又在錢皇後掌控中的聞香樓,就是趙祈佑也弄不出來人的原因。
“這不對啊。”薑遠問道:“我聽說那綺夢不就是自贖身麼?聞香樓怎麼會放人的?”
趙祈佑道:“這不一樣,綺夢姑娘是家道中落,自願賣身於聞香樓的,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。再者,聞香樓又不蠢,總得要給那些姑娘們一點希望的,但不是人人都像綺夢那般能抓住這點希望的。”
薑遠總算懂了,這其中的道道還真是多,趙祈佑不解釋,他還真不知道這些名堂。
薑遠眼珠一轉,道:“那我幫你把這些舞姬弄過來,也好過她們落入虎口。”
趙祈佑就等薑遠這句話,猥瑣的笑道:“那再好不過,親兄弟明算賬,咱倆一人一半!”
薑遠正要點頭,眼前突然閃過上官沅芷那凶狠的眼神,連忙擺手,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:“我不需要!”
“那兄弟我就全收了!”趙祈佑見薑遠擺手,欣喜的拉著薑遠的手:“明淵,你真是我的好兄弟!”
薑遠連忙將手抽了回來,悄悄的在衣衫上擦了擦,道:“親兄弟明算賬,我幫你,你也得幫我!”
趙祈佑哪裡不知道薑遠這次折返白家,是來搞錢的,連忙點頭:“看本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