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茹聽得嫂嫂罵她是撿來的野種,小臉瞬間變得蒼白,身形也晃了晃。
“嫂嫂,茹兒敬你是嫂子,今日你這般胡言亂語,茹兒也不與你計較,你們回去吧!”
小茹有些激動,這個嫂子平日裡蠻橫習慣了,往日欺淩她也便算了,今日竟然辱她是野種,便再也控製不住情緒了。
小茹這一年中讀書識字,早已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,否則她何以管得住鶴留灣這麼大片工地的錢糧。
“好啊!你現在還要趕我們走?!你翅膀硬了是吧!”小茹的嫂嫂怒不可遏,吼道。
小茹冷漠的說道:“兄嫂若想做工,茹兒自當安排,若作他想,茹兒辦不到!”
小茹的嫂嫂被突然強勢起來的小茹嚇了一跳,見得發怒奈何不了小茹,伸了手便要打小茹。
小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眼神冷冷的看著嫂嫂。
看著小茹那冰冷的眼神,小茹的嫂嫂竟然沒敢第一時間打下去。
小茹的嫂嫂又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弱了,以前小茹還不是任她打罵,今日她攀上侯府又如何?
“你這賤人,兄嫂都不幫!今日我替你那死鬼爹娘教訓你這個撿來的野種!”
“住手!”
一聲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傳來,硬是將小茹的嫂嫂喝住。
“爾一婦人,怎可在此行凶。”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,在一個家丁的陪同下,緩緩而來。
“這是我的家事!你這老頭休管閒事!”小茹的嫂嫂見這老頭雖素衣麻布的打扮,但氣勢不俗,被喝止後雖不敢打下去,但嘴上依然叫囂。
“老朽在一旁看了有一會了,這孩子不應你等的無理要求,你便在此撒潑,還要動手打人,老朽見之,定要管上一管!”
蒼發老者背著一隻手,另一隻手拄著一根紫竹杖,目光灼灼的看著小茹的嫂嫂,竟讓她不敢與之對視。
“我教訓我家之人,何需你這老頭多管!”小茹的嫂嫂嘴硬道。
蒼發老者慢條斯理中帶著威嚴,道:“剛才老朽聽聞,這女娃子乃侯府中的丫鬟,那就是侯府中人,你打她,若被侯府知曉,你就知道錯了。老朽是為了你好。”
小茹的嫂嫂聞言愣住了,她來此之前早就打聽過,小茹在鶴留灣有很大的權力,更有人傳,這是侯爺的貼身侍女,早晚要被侯爺納妾。
今日若打了小茹,萬一侯爺怪罪下來,那豈不完蛋。
小茹的嫂嫂想至此處,猛的跳起來一坐屁股坐倒在地,指著小茹拍腿撒潑:
“沒良心啊!我們辛苦把你養大容易麼,供你吃喝用度,你良心被狗吃了啊…”
小茹見嫂嫂這般撒潑,心下更寒,隻是冷冷的看著,不發一言。
小茹的哥哥見得這般,也是無可奈何,想拉小茹的嫂嫂起來,卻被狠狠的推開,且還罵道:“我就說養了個白眼狼,你們老程家撿的沒良心的啊…就是撿條狗也會搖尾巴!”
那蒼發老頭也沒想到這個婦人竟然如此無賴,一言不合就坐倒在地撒潑打滾。
“真是…不知恥!”蒼發老頭一生沉浮,見過的人不計其數,但像眼前這個婦人這般無賴的,也是頭一回見。
“愚婦不堪教也!”蒼發老頭對於這等婦人也是莫可奈何。
牌坊是進出鶴留灣的必經之地,此時天色漸晚,磚廠開始交接班,學院工地上的民夫也開始下工。
來來往往的人群不計其數,見得一個婦人在牌坊下撒潑打滾,皆是稀奇,便圍了上來看熱鬨。
小茹的嫂嫂見得這麼多人圍過來,在地上滾得更起勁了,一邊哭一邊滾,還一邊指著小茹罵,什麼野種、沒良心的賤人之類的,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
圍觀的人群聽得這婦人是在罵小茹,頓時不樂意了。
大多數民工與磚廠工人都認識小茹,對這個管家姐姐頗有好感。
不僅隻是因為小茹長得好看,更因為小茹平易近人,說話又和氣,民夫們有困難的找小茹,小茹也會儘力幫忙。
在鶴留灣,可以不認識侯爺,但必然要認識管家姐姐的,在許多未娶親的民夫心中,小茹就如女神般的存在。
如今見得這滿地打滾的婦人大罵小茹,哪能忍她,紛紛喝罵。
小茹的嫂嫂見這些民夫竟敢罵她,也與之對罵,以一婦之力,竟罵得這群民夫還不了嘴,可見之彪悍。
小茹的哥哥緊低著頭,想要上前拉走自己的媳婦,卻又是不敢,隻得默不作聲。
“夠了!”
小茹那張嬰兒肥的臉冷如寒冰,再怎麼說,這婦人也是她的嫂子,現在如此丟人,小茹終於怒了。
“你鬨夠了沒有!”小茹盯著嫂嫂,怒道:
“你往日裡打我罵我也就算了,你還想把我賣了!若不是侯爺相救,我早就死了!這些我也不計較!你說要活乾,我安排你去工地,你又嫌棄,你到底要如何?!”
小茹的嫂嫂哪料到一向軟弱的小茹竟然也會發怒,一時之間竟將她鎮住了。
小茹的嫂嫂愣了片刻,這丫頭竟敢反抗於她,撲過去就要撕小茹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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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”的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