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祈佑剛要脫衣睡下,桌上的茶壺突然爆裂開來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何人?!”趙祈佑輕喝一聲,正要將門外的護衛喚進來,卻見得茶壺碎裂之處,有一封包著石頭的信箋。
趙祈佑硬生生的止住了喚護衛的衝動,滿臉凝重的撿起桌上的信封。
趙祈佑看著手中的信封有些惱怒,他這齊王府像是不設防一般,這些送信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,真是囂張至極。
上次暗夜使悄無聲息的將信放他床頭,將他嚇得半死,這次不知道又是誰,又把信扔在他的桌子上。
堂堂齊王府,在這些人麵前,就像菜市場一般,怎的不讓趙祈佑發怒。
趙祈佑強忍著怒火,將信封中的信箋抽了出來,展開一看,頓時臉色大變,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。
信箋之上畫著一條龍尾,這條龍尾的旁邊隻有六個字:離山、石碑、陵令。
趙祈佑臉色陰沉的可怕,將胸前的琉龍殘玉取下,放在信箋上畫的龍尾旁。
若是在這殘玉與信箋上龍尾中間畫上一段龍身,便能形成一條完整的四爪金龍。
趙祈佑看著眼前的殘玉與信箋上的龍尾,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。
當年他娘將琉龍玉佩一分為三,趙祈佑得龍首,其弟得龍身,其妹得龍尾。
在他的記憶中,幼妹剛生下來未滿月,便被錢皇後搶了去,以除妖邪之名,將他的幼妹送出宮去,命人找地方溺死。
事隔十七年後,這個龍尾卻突然出現,難道…
趙祈佑忍不住激動起來,有可能他的幼妹還活著!
或者這送信之人便是知情之人!
趙祈佑的雙手緊握,輕輕的擊打在桌子上,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難道…這是個圈套?”趙祈佑漸漸平靜下來,他那幼妹活沒活下來,僅憑這個龍尾圖樣,實是不敢確定。
這送信之人神神秘秘,趙祈佑一時也不清楚突然送來這封信箋的人是敵是友。
若是真有人知曉十七年前那樁舊案的真相之人,為何這十幾年從沒有露過麵?
又或者,這是錢皇後又或太子在試探於自己?
“離山、石碑、陵令…”趙祈佑低聲念著這六個字。
“離山是皇陵之所在,那這碑…”
趙祈佑低聲自語,瞳孔猛的收縮起來,他娘就是因一塊刻有“牝雞司晨”的石碑,而被鴻帝打入冷宮的!
“陵令?”趙祈佑眼神冰冷起來。
這是一個官職,任這個官職的人是專門負責守陵的,有護衛與祭祀皇陵之責。
“十七年前…陵令…石碑…”趙祈佑一字一頓的自語著,似乎抓住了某些關鍵所在。
趙祈佑將殘玉收好,又將那張信箋用燭火點了,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。
“謝了。”趙祈佑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,拱了拱手。
趙祈佑雖不知道這突然來送信的是何人,但從直覺上判斷,這送信之人應該是對十七年前那樁舊案知情的,且這人應該對他無敵意,也不是錢皇後與太子派來試探他的。
如果是試探,隻需畫一個龍尾就行,而那信箋之上,卻還寫了六個字,並且點明了一個重要的信息,那就是‘陵令’這個官職。
隻要明日趙祈佑去吏部一查,便知當年的陵令是何許人,如果是試探的話不會把他往這上麵引。
趙祈佑房間的屋頂上,黑衣人輕輕的將瓦片蓋了回去,像隻夜貓一般悄無聲息出了齊王府。
梁國公府中,薑守業正在書房中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,麵前的桌子上用炭火煮著一壺茶,似在等人一般。
“哢哢…”
書房的窗戶上傳來一陣輕響,一道黑影竄了進來。
閉著雙目的薑守業睜開眼來,拿起桌上茶壺往杯子中倒了一杯茶,推到那黑衣人麵前:“辛苦了,喝杯熱茶暖暖身子。”
黑衣人也不客氣,摘了麵巾,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道:“這茶太淡了。”
“將就著喝吧。”薑守業笑道:“一把年紀了,能喝茶就喝茶,少喝點酒能長命。”
黑衣人不以為意,道:“不喝酒才要命,若是醉死了,也是美事一件。”
薑守業笑了笑,也不在這話題上多聊,問道:“信送到了?”
“送到了!”黑衣人又喝了口茶,咂著嘴道:“先前不是說好的,這事要從長計議麼?你怎的這般急了?”
薑守業聞言,冷笑一聲:“老夫不出手,他們當我薑家好欺!哼,他們舉薦遠兒去黨西,已然起了殺心!是時候收拾他們了!”
黑衣人沉默了一會,歎道:“老夫一家二百口人命,皆因此事而失,老夫能做的也都做了,接下來就看你的了。”
薑守業微眯了眯眼點點頭,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:“你執意要去黨西?為了她?”
黑衣人聞言一怔,苦笑一聲:“當年各為其主身不由己,是我負了她,趁此機會,便去見上一見吧。”
薑守業點點頭:“那你此去順便照顧一下遠兒,拜托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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