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群人自稱神明的使者,自然對超出認知的器物有些畏懼,更彆說上官沅芷自稱手中之物為神火。
上官沅芷見手中的火槍將這些歹人鎮住,便慢慢的朝剛才老兵家丁被抬走的洞穴退去。
那采花使者陰沉著臉,眼珠急轉,喝道:“不要怕她!她手中之物恐是要一定的時間才能使用,她現在肯定使不了了!”
要不然說,這人腦瓜就是靈呢,否則何以他當使者,其他人隻是小嘍嘍,瞬間便猜到上官沅芷手中的神物使用有限製,不能無限使用。
若不然這女子早就使了,何必還用拳腳。
此時上官沅芷已退到岔洞口處,見得被那采花使者識破,提了火槍轉頭就往岔洞中奔去。
那采花使者見自己果然猜對,怒喝道:“給我追,定不能讓她跑了!”
上官沅芷在洞中踉蹌奔行,剛才她受傷吐血,雖然不是很重,但也還是妨礙了她的速度,再加上洞穴中的地麵碎石極多且不平,她又穿的是襦裙,哪裡跑得快。
幸好這處洞穴中也插有火把,雖然光照微弱,倒也還能辨物。
上官沅芷一邊跑,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定裝火藥來,用牙齒咬破了油紙,往火槍管裡倒。
但在奔跑中,能倒進去多少藥,就全憑運氣了。
上官沅芷裝好了火藥,也來不及用鐵條捅實,順手將油紙揉成一團,堵住槍管,提著火槍繼續往前跑。
此時洞穴深處也有火把光閃動與腳步聲,上官沅芷暗叫一聲不好,定然是去殺那兩個老兵的歹人折返了。
這下後有追兵,前有堵截,上官沅芷無法之下,扔了手中的木柵欄,用口咬住了火槍,縱身抓住洞穴壁上的一塊石頭躍了上去,隱在了黑暗中。
上官沅芷剛藏好身形,前方果然跑出兩個打著火把的漢子,神色慌張,像逃命一般。
這兩人的身後,另有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在追趕,一人手中抓著一把匕首,另一人手中抓著石塊,不是那兩個老兵家丁又是誰?
兩個老兵家丁渾身是血,如惡鬼臨世,那手中抓著石塊的老兵見得追不上前方那兩個歹人,便卯足了勁將手中的石塊擲出。
“啵…”
一聲悶響,那石頭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一個歹人的後腦勺,頓時將其砸倒在地。
另一個歹人嚇得連頭都不敢回,拚命向前跑去,剛跑出沒幾步,卻隻覺上方憑空長出兩條腿來,絞住他的腦袋一擰,“哢嚓”一聲,那歹人的腦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歪曲著,頓時沒了命。
上官沅芷喘著粗氣從洞壁上方躍了下來,將兩個追趕而來的老兵嚇得一愣,便要攻殺過來,卻見得是上官沅芷。
“夫人!”
兩個老兵見得上官沅芷大喜過望,連忙迎上前來。
“德叔,望叔!你們沒事吧?”上官沅芷擦了擦臉上的汗,問道。
“小的沒事。”那叫德叔的家丁道:“老望挨了一刀。”
“傷哪了?”上官沅芷見得老望臉色蒼白,腹部不停的冒血,急忙問道。
“小的還好。”老望持著匕首,喘道:“小的們保護不力,讓夫人身陷險境,實是該死。”
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趕緊走!他們追過來了!”上官沅芷聽得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忙道。
老望道:“夫人,小的走不了了,你與老德走吧,小的在這擋一陣!”
上官沅芷急道:“這怎麼行!一起走!”
老望道:“夫人,小的保護您不周,本就該死!再者,我已受了重傷,走不了了!我這條命,是侯爺與您給的,不然早在武威山就沒了!”
“夫人,快走吧!”老德也知老望存了死誌,此時也顧不得許多,拉上上官沅芷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