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室很快便被攻入,上官雲衝與尉遲愚邁著虎步也下了密室,上官沅芷緊隨其後。
這間密室極大,竟似官府地牢一般,足有六七間牢房。
數十個女子被關在這些牢籠中,見得兵卒殺進來,頓時嚇得驚叫連連。
守在密室中的徦和尚與一些俗家打扮的漢子,被先字營的士卒逼在一個角落裡,持著刀與士卒們對峙著。
上官雲衝與尉遲愚看著密室中的情形,皆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來,這次看那錢家棟還能抵賴與否。
“放下兵刃,饒爾等不死!”尉遲愚虎目一瞪,掃向被逼在角落裡的幾個徦和尚與幾個俗家打扮的漢子,大聲喝道。
這群歹人見得已無退路,手中的刀不自覺的垂了下來,眼中皆是絕望之色。
“兄弟們,放下刀兵也是個死!拚了!”躲在最裡麵的采花使者見得大勢已去,持了刀當先向尉遲愚殺來。
“哧!”
一支弩矢急射而至射向采花使者持刀的手。
采花使者先前在龍山寺地窟中,就挨了上官沅芷一火槍,被打中左肩從二十幾丈高的岩壁上摔落,本就受了不輕的傷,身形變得有些遲緩。
此時竟然沒能躲過射來的弩矢,被一矢射穿手腕,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。
“還認識我麼?”上官沅芷端著一把軍弩慢步上前,俏臉陰冷,盯著采花使者冷聲問道。
采花使者陰鷙的眼神看向上官沅芷,臉上露出一種似笑似哭的表情來:“想不到是你!昨日讓你跑了,本使者認栽!”
“說吧!你們供奉的神明是誰!或者,你的主子是誰,說出來的話,或可免得一死!”上官沅芷喝道。
“桀桀桀…”采花使者仰頭怪笑起來:“你不配知道!”
“哼!死到臨頭還敢嘴硬!”上官雲衝虎目一瞪,喝道:“給我拿了!”
采花使者卻是向後急退數步,朝手下喝道:“為吾神儘忠的時候到了,兄弟們拚了!”
“殺!”一眾歹人竟然又將手中的刀舉了起來,向前殺來。
這些人本就是亡命心性,知道被捉住也是一個死,此時存了魚死網破之心,先字營的兵卒竟然一時沒招架住,頓時被砍傷數人。
密室雖大,但也是相對的,先字營也進不來多少人,加上密室中又有木柵欄隔成的牢房,也限製了對戰的空間,先字營的兵卒竟一時殺不過去。
“冥頑不靈!”尉遲愚見狀,冷哼一聲,讓持刀槍的士卒退下,大手一揮,十幾個手持軍弩的士卒上得前來,將手中上弦的軍弩瞄準這夥負隅頑抗的歹人。
“哧哧”之聲不絕於耳,被薑遠改良過的軍弩威力極大,若被射中要害,絕無生還之理。
一輪弩矢射儘,十幾歹人死的死殘的殘,哪裡還提得動刀。
在可稱為殺戮機器的軍卒麵前,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對手。
先字營的士卒們將軍弩往腰上一掛,抽了刀便衝上去擒人,死了的歹人不用管,傷重的直接補一刀,傷勢較輕的則捆了扔一旁,動作乾淨又麻利。
四肢都被弩矢釘住的采花使被拖到上官雲衝與尉遲愚、上官沅芷麵前,像一隻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。
“說,你的主子是誰!”上官雲衝居高臨下的看著采花使者,喝問道。
采花使者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來:“吾主名諱豈是爾等能知曉的!吾主定然不會放過爾等!”
一旁的上官沅芷見得這采花使者死到臨頭,還這麼囂張,抬腿便朝采花使者的胯下踢去。
她早就發現這一招極為好使,隻要男子被踢中,任憑他是大羅金仙,也得學狼叫。
上官沅芷出腳極狠,一來她恨自己被這群人擄去,差點失了清白,二來看得采花使者那張白如勵鬼的臉就惡心,現在此人成階下囚,還敢嘴硬,不踢上一腳,心頭那口惡氣實是難咽。
誰料這一腳踢下去,采花使者並未發出狼嚎之聲,隻是悶哼一聲,似乎並無太多痛苦之色。
上官沅芷愣了一下,隻認為自己下手太輕,抬了腿又要重新踢過。
“鄉主且慢。”暗夜使許永茂不知何時也進了密室,叫住正要發威的上官沅芷。
許永茂看了一眼地上的采花使者,對上官雲衝拱了拱手:“上官老將軍、尉遲老將軍,將此人交與我暗夜使如何?下官保證他連小時侯尿過幾次床都能招了。”
暗夜使不但擅長追蹤,據說也擅長審訊,曾有大理寺的捕快去過暗夜使的牢中協助審訊犯人,看得暗夜使審訊的手段後,當場就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