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隨意的抓起那裝辣椒的布袋,與裝了幾根老玉米的袋子:“這些種子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東西,我就隨便拿了。”
拉法爾點著頭,卻一把按住薑遠的手,道:“親愛滴朋友,種子是送的,但我有一個小小滴要求。”
薑遠立即鬆開了手,皺眉道:“這不是送的麼?你還有要求?你說來聽聽,要是不合理,你那葡萄酒便自己留著喝吧。”
拉法爾一臉誠懇的笑道:“親愛滴朋友,對於您來說隻是小事,您隻要讓我的商隊跟著您前往石頭城即可。”
薑遠有些疑惑:“你們不是要去大周麼,怎麼想起去石頭城了?”
拉法爾道:“我們先前在黨西收了一批貨,放在石頭城了,正好去取來,這不是我的商隊與您走的路線一樣麼,結個伴也是好的。”
薑遠疑心大起,這拉法爾不老實啊,這話說得鬼都不信,胡商雖然會常與其他商隊結伴而行。
但拉法爾的商隊有百人之眾,在這古道上也是一個大商隊了,突然要加入薑遠的隊伍,這就不得不讓薑遠懷疑他的目的了。
就在此時,三喜與兩個斥候騎著快馬疾奔而來,見得薑遠後快速翻身下馬,喊道:“東家!”
薑遠見得三喜一臉緊急之色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三喜看了看那群胡商,附在薑遠耳邊說道:“前麵發現幾十騎馬賊,正朝此處而來!”
“嗯?可是昨晚那群馬賊?”薑遠眉頭緊皺。
“暫不清楚!”三喜如實答道。
“距離之處還有多遠?”薑遠又問道。
“不足十裡!行進不快不慢,一直在向這裡靠近!”
薑遠擰著眉頭,心中急速思索,前頭出現幾十騎馬賊,且還光明正大不急不緩的向星玉泉靠近,這事就怪了。
昨夜偷襲他們的馬賊有近三百騎,若是那些馬賊去而複返,應該以雷霆之勢向自己殺來才是。
昨夜靠著那個山坡與火藥,才堪堪將那些偷襲的馬賊擊退,如今在這平坦的戈壁上,怎麼可能不急不緩的過來,那不是暴露了麼。
若薑遠是馬賊,絕對會在前方險要處設伏,而不是踏青一般的慢慢而來。
這時,文益收與花百胡縱馬狂奔而回,看得薑遠與一群胡商站在一起,不由得愣了愣。
“東家!”
“侯爺!”
文益收與花百胡翻下馬來,叫道。
“你二人探明烏盤山與起龍坡了?”薑遠問道。
按照祖利娜婭所說,從昨晚他們遇襲之地,到烏盤山,需要一天的路程,那是相較大隊人馬而言,對於文益收與花百胡騎快馬去探,半天便能打個來回了。
所以薑遠才會讓文益收與花百胡中午回歸隊伍,此時剛好午時過一點,這倆人剛好趕回。
“探清了!”文益收點頭道:“烏盤山有賊人六七十人,起龍坡的賊人相對較少,隻有十幾個。”
“嗯?”薑遠又嗯了聲,這對不上號,昨夜來襲的有近三百馬賊,而現在查明烏盤山與起龍坡,攏共沒有百人。
難道昨夜來偷襲的,還有其他馬賊也加入進來了?
“對了,小的去到烏盤山時,守著賊窩的不過十幾人,其他賊人皆出動在外,似乎…”
文益收指了指那群胡商,小聲道:“似乎在咬著什麼人,小的暗中觀察,這些賊人在此處十裡之外,一直循跡而行。”
薑遠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拉法爾,心中一聲冷笑,這就解釋得通了。
先彆管烏盤山的馬賊是不是昨晚偷襲使節團的那夥賊人,現在出現在十裡之外的馬賊,絕對是衝著這夥胡商來的。
拉法爾的商隊有上百人,大多都是些身高體壯的男子,且都有兵器防身。
那幾十騎的馬賊想吃下這支商隊有些困難,便采用了群狼戰術,跟而不攻,一直咬著拉法爾的屁股不放,直到將拉法爾商隊的人跟得心理崩潰後,才好輕而易舉的吞下他的商隊。
難怪拉法爾過來與薑遠套近乎,又是半價賣美酒,又是送種子,還要求跟著大周使團改道去石頭城。
拉法爾是想借大周使節團之勢,保全自己的商隊,更想將薑遠當槍使。
薑遠冷笑一聲,再看向拉法爾的目光就極為不善了。
侯爺好心與你做生意,你拿侯爺當猴耍呢!
“吩咐弟兄們,收拾東西,披甲上馬!”薑遠沉聲道。
文益收與花百胡領命而去,薑遠又吩咐三喜:“密切注意那夥馬賊的動向,有事及時來報!”
三喜也領命匆匆而去。
“師兄,文叔探明的烏盤山馬賊,與昨夜胡女審問那被俘的馬賊所說的不一樣!”黎秋梧柳眉一挑,道:
“那胡女來曆不明,師兄,要不…”
黎秋梧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,美目中儘是殺意。
“不可!”薑遠連忙製止了黎秋梧,道:“現在也很難說清祖利娜婭是不是個奸細誤導我們,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黎秋梧也知薑遠說得有道理,祖利娜婭昨晚審那俘虜,也隻是說那俘虜來自烏盤山,總人數近三百,卻是沒有說,隻來了烏盤山與起龍坡的馬賊。
黎秋梧雖不喜祖利娜婭動不動就媚惑薑遠,但也不能憑這個就痛下殺手,雖然,她是想殺的。
但又不得不顧忌到自己的形象,隨意憑懷疑就殺人,若在薑遠心中落下個女魔頭的印象,那就不好了。
宰不宰祖利娜婭沒想好,但拉法爾,薑遠是宰定了,敢把侯爺當猴耍當槍使,就讓他知道,大周的侯爺也貪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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