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股馬賊一除,拉法爾自然不用再跟著薑遠去石頭城,按照約定,拉法爾將六桶紅酒,三袋香料、五袋種子與兩個胡姬交與薑遠。
雖然很肉疼,但也不得不給,薑遠人多勢眾,騎兵勇猛,半柱香不到就將六十餘馬賊全部擊殺,拉法爾現在隻希望趕緊離開薑遠。
對於一個商賈來說,潛意識裡就沒有誰是真正值得信任的,現在馬賊死光了,拉法爾反倒擔心薑遠會轉手就對付他。
如果這夥武裝精良,又有騎兵精銳的大周人對他起了歹心,片刻之間就能將整個商隊屠光。
“我親愛滴盆友,感謝您的幫忙!”拉法爾右手撫胸向薑遠行完禮,道:“現在馬賊滴死光了,也到了我與您分彆的時候了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石頭城取貨物麼?一起走啊,這次不收你的保護費。”薑遠玩味的笑道。
拉法爾心中一驚,忙道:“以後再去,我還是先往大周漠風關吧。”
“那後會有期!”薑遠哈哈笑了起來,他知道拉法爾這是害怕他了,便也拱手告彆。
在這戈壁上,薑遠若真搶光拉法爾毫不費力,但這種事不能乾,薑遠始終覺得,做人得有底線。
如果真這麼乾了,那他又與馬賊有何區彆?
拉法爾又行了一禮後,連忙呼喝著隨從們趕起駱駝出發,唯恐薑遠變卦。
薑遠看著漸漸遠去的駱隊,又看看收來的保護費,這一波賺得不少。
不僅得了六桶葡萄酒,還有三袋價比黃金的香料。
但在辣椒與玉米種子麵前,這些都不值一提。
那兩個抵了兩袋香料的胡姬,怯怯的站在一旁,頭微微低著,臉上的神情即驚恐又有些期盼。
這個大周少年是一個貴族,如今成了她們的主人,或許比被賣給彆人強。
薑遠看著這兩個胡姬卻是犯了難,他本來沒打算要這兩個女子的,但拉法爾非要用兩個胡姬抵兩袋香料。
本著有要白不要的原則,薑遠便也答應了。
使節隊伍中原本隻有黎秋梧一個女子,且黎秋梧的性格與男子無異,又身懷武藝,雖然有些許不便,卻也無大礙。
後來又救了個漂亮得不似人間之物的祖利娜婭,就已經吸引住了使節團所有老爺們的目光了。
這回再弄上兩個漂亮的胡姬在隊伍中,薑遠還真怕出亂子。
沒看到剛才還冷血殺馬賊,此時手裡還提著血漬未乾的兵器的士卒們,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這兩個胡姬看麼。
此時雷揚去而複返,領著使節團的民夫們趕著馬車過來了。
“師兄,你…沒事吧?”黎秋梧一馬當先,衝至薑遠身前翻身下馬,看了看薑遠,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,問道。
“我能有什麼事。”薑遠笑了笑,道:“對了,我給你找了兩個丫鬟,專門服侍你。”
黎秋梧一愣,隨即看向那兩個怯生生站在一邊的胡姬,柳眉一挑:“你不會說的是這兩個胡女吧?我不要!”
“這一路你跟著為兄餐風露宿,我著實心疼,所以特意要來兩個胡女侍候你。”
薑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那兩個胡女要都要來了,總不可能隨便往老爺們中一扔,那得出大事。
正好給黎秋梧帶著,她是薑遠的師妹,整個使者團的人都是知道的,沒人敢對她不敬起歪心思。
黎秋梧哪知道薑遠心裡想的是這個,聽得薑遠說是心疼她,隻覺心中一甜,還真就傻傻的信了。
那些年的江湖閱曆,在薑遠麵前被清得一乾二淨。
“那…小妹謝過師兄。”黎秋梧難得的對薑遠露了個笑臉。
雖然臉上有道長疤,但薑遠發現黎秋梧笑起來真的很好看。
“謝什麼,咱們不是師兄妹麼。”薑遠笑著,將黎秋梧的麵紗輕輕給她戴上:“風沙太大,麵紗不要摘。”
薑遠這麼隨意的一個舉動,卻讓黎秋梧慌了神:“哦…我知道…”
那兩個胡姬聽不懂大周話,薑遠與這兩個胡姬比劃了一陣,才終於讓她們理解了意思,是要讓她們服侍那個臉上有疤的大周女子。
兩個胡姬麵露失望之色,褐色的眼睛拉絲般的看著薑遠,她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存在,原本以為會服侍這個大周貴族少年,若得寵愛,即便當個玩物,那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。
但現在卻是給一個大周女子當丫鬟,怎能不失望。
可她們沒的選擇,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老道上得前來,看得滿地的馬賊屍首,嘴裡嘖嘖有聲:“乾得不賴啊。”
“我們這麼多人,若是連這些馬賊都乾不過,哪也不用出使了。”
薑遠心情總算好了些,昨夜戰死了那麼多兄弟,今天殺得這波馬賊雖然沒有偷襲過他,但經此一戰,心中的戾氣稍稍散了些去。
“東家,是否繼續趕路?”文益收問道。
薑遠摸了摸下巴,道:“去烏盤山,今晚在烏盤山馬賊窩紮營!”
烏盤山的馬賊大多都死在這了,賊窩裡隻有十幾個賊人留守,此時正好去端他們的窩點,順便再紮營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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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偷襲薑遠營地的人馬,根據瑪爾破多提供的線索,薑遠很懷疑就是那什麼拜雪教的教徒。
這什麼拜雪教來曆不明,不為財,而似好像專門針對薑遠的使節團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