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像刨人參一樣,將被黃沙埋得隻剩個頭臉,以及一條腿的祖利娜婭刨了出來。
祖利娜婭緊閉著雙眼,也不知道是死透了,還是隻是昏迷了,躺在沙地上一動也不動。
薑遠先將祖利娜婭緊抓著的橫刀拿了過來,又在祖利娜婭衣衫內摸了一遍,將被她搶走的火槍掏了出來。
有了這兩樣東西,薑遠瞬間膽氣壯了不少,隻要不遇上狼群,他自信有戰獨狼之力。
薑遠站起身來,看了一眼地上的祖利娜婭,背起橫刀揣好火槍轉身便走,祖利娜婭的死活與他無關了。
若不是祖利娜婭用手段將薑遠綁了,他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,此時薑遠沒拔了刀將她的腦袋斬下來,已算仁至義儘了。
薑遠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北鬥星,認準了西北方向,準備按照這個方向往回走,看能不能回到先前兩方人馬交戰的地方。
老道與黎秋梧、文益收等人帶人來救他,卻被沙塵暴給衝散,薑遠哪能不擔心。
薑遠剛走出數百步,又聽得後方有狼嚎之聲,這次那狼嚎的聲音清晰了不少。
薑遠停下腳步沉吟了片刻,歎了口氣,自語道:“我這心軟的毛病,真是沒救了!”
薑遠走回祖利娜婭身邊,見得祖利娜婭靜靜的躺在沙地上,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,就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遺落在了戈壁上一樣,很是唯美。
薑遠伸出兩根手指,在祖利娜婭的鼻下探了探,感覺不到呼吸。
“死了?”薑遠皺了皺眉頭,又伸手搭在祖利娜婭的脖頸上探了探,發現脈搏還在輕微跳動。
薑遠將橫刀插在一旁,伸手捏了祖利娜婭的櫻桃小口,發現她的嘴裡全是沙子。
薑遠想都沒想,伸出兩根手指將祖利娜婭口鼻中的細沙掏了個乾淨後,伸手去拍她的臉,卻是依然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看來,得使出祖傳的人工呼吸神技了。”
薑遠喃喃自語了一聲,捏住祖利娜婭的鼻子,開始往她嘴裡吹氣。
急救了片刻,祖利娜婭微微睜開眼來,就見得一張嘴巴正朝自己的嘴上親來。
祖利娜婭的眼睛瞬間睜大,揚手就朝這個輕薄之人的臉上扇去。
“啪!”一扇即中。
但那張嘴也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祖利娜婭隻覺腦子一片空白。
“混蛋!”
祖利娜婭回過神來,一把推開正在給她做人工呼吸的薑遠。
而薑遠捂著被扇出五根手指印的臉,吼道:“你做甚!”
祖利娜婭像發瘋一樣翻身而起,朝薑遠撲來,叫道:“登徒子,你竟敢如此,我殺了你!”
祖利娜婭剛從昏迷中醒來,哪有太多的力氣,與其說是與薑遠拚命,不如說是投懷送抱來得準確一點。
薑遠被祖利娜婭突然的暴走,也弄得懵了一下,下意識的伸出兩手去擋。
“啊?”祖利娜婭撲到一半撲不下去了,愣愣的低頭一看,隻見薑遠兩手撐在了她的柔軟之處。
“啊!我殺了你!”祖利娜婭稍愣之後,再次暴怒,張牙舞爪起來。
薑遠也自知擋錯了地方,連忙往回一收手,祖利娜婭失了支撐後,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,激起一片灰塵。
祖利娜婭爬起身來尖叫著再次撲向薑遠,薑遠這次就不客氣了,抬腳踹在祖利娜婭的小腹之上,將她整個人踹了出去。
祖利娜婭慘號一聲,捂著肚子躬成了蝦狀,那雙褐綠色的眼眸卻是閃動著極大的恨意:“薑遠!你汙我清白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薑遠呸了一聲,大罵道:“你少不知好歹,老子豈會汙你這胡女清白,你當老子是撿垃圾的麼!若不是老子心軟,才不會救你!你還清白,老子的清白都被你占儘了,我還沒說你呢!”
祖利娜婭被薑遠劈頭蓋臉的一頓狂罵,也有些發懵,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來:是他救了自己?
但隨即祖利娜婭就回過神來,指著薑遠怒道:“你救我?救人…怎麼會親…嘴!分明是你心懷不軌,你還狡辯!”
“信不信由你!”薑遠冷哼一聲,一邊走向祖利娜婭,一邊冷笑道:
“你將我綁了來,弄到這個鬼地方,我還沒與你算賬,現在我又救了你,你卻汙我的名聲!這裡荒無人煙,你信不信,我真把你辦了!”
薑遠一步一句,臉上帶著惡意的笑臉,嚇得祖利娜婭不斷坐著倒退。
她雖然會武藝,但此時身體極為虛弱,自知不是薑遠的對手,若薑遠想要對她做點什麼,她根本無力反抗。
“你…你不要過來!你再過來,我就咬舌自儘!”祖利娜緊捂了衣衫,驚恐的看著薑遠,出言恐嚇道。
“哼!你要死便死!”薑遠冷漠的看了一眼不識好歹的祖利娜婭,道:“若不是看在今日白天你給我喂水的份上,老子理都不理你!”
祖利娜婭看著薑遠的眼睛,隻見得薑遠的眼中儘是冷漠與不屑,絲毫沒有一點好色之意,暗道,難道剛才他真的在救自己,而非占便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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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這般想著,祖利娜婭心中稍稍安了安心,但薑遠親她卻是事實,就算救人也不能如此行事。
想至此處,祖利娜婭又惱怒起來:“那你也不能那般!”
“我哪般了?!”薑遠嘲諷道:“你一個胡女,還怕與人有肌膚之親?”
祖利娜婭聞言大怒:“我土渾浴的女子,向來潔身自好,怎可隨意讓人輕薄?”
薑遠眉頭輕皺,問道:“你是土渾浴後裔?”
“是又如何?!”祖利娜婭繃著臉應道。
“你們襲殺大周使節團,又綁架我,是為了報三十年前,土渾浴被滅國之仇?”
“我憑什麼告訴你!”
“不說拉倒!”
薑遠此時也已隱隱猜到了整個事情的起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