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瘋了,這支曲調,是講的一個傳奇的愛情故事。”薑遠將祖利娜婭往背上托了托,喘著粗氣,道:“話說,有一頭野豬,娶了個媳婦,背回家的時候就哼的這個調子…”
祖利娜婭聞言咯咯笑了起來:“你胡說!哪有野豬娶媳婦用背的,你哼這調子,你不就罵自己是豬麼。”
薑遠一愣,隨即笑道:“你見過我這麼俊俏的野豬麼,再說,你也不是我媳婦,我愛哼啥哼啥!”
祖利娜婭聞言神色一黯,這才想起來,她與薑遠是敵對關係,這片戈壁再大,總有走出去的一天。
若是走出去了戈壁,在這戈壁中相依為命的兩人,就得拔刀相對。
這些天相處下來,祖利娜婭自己都沒有發現,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依賴上了薑遠。
“如果,能永遠在這片戈壁上走下去多好。”祖利娜婭趴在薑遠的背上,不自覺的抱緊了薑遠的脖子。
薑遠無法看見祖利娜婭的神情,也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,隻覺得祖利娜婭突然沉默了,還道她是擔心走不出去這片戈壁而害怕。
兩人在戈壁上走了數天,白天趕路,晚上相擁著一起取暖對抗夜晚中的寒意。
起初還能追尋著北突人的馬蹄印而行,到得後來,馬蹄印也消失不見了。
好在大方向沒有錯,戈壁上的野草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,直到兩人翻過一個高大的土坎,一望無垠的綠色海洋就那般突兀的出現在眼前。
“我們走出來了!”薑遠看著眼前的碧波一樣的草海,激動得無以複加。
薑遠喊得很大聲,卻忘了隨著他們的走向,地勢在不知不覺中拔高,已是在高原之上了。
薑遠隻喊了那麼一聲,就覺似有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嚨,頓時憋得臉紅脖子粗,一下摔倒在草叢裡。
背上的祖利娜婭也被摔了下來,滾出去許遠。
祖利娜婭見得薑遠這般,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連滾帶爬的爬到薑遠的身前,抱著薑遠的頭,焦急的問道:“你怎麼了?!是不是犯了瘴癘了!”
祖利娜婭長居高原,對於高原反應自然極為清楚,她們將這種反應稱為‘瘴癘’,初上高原的人極易發作。
祖利娜婭滿臉焦急,一邊抱著薑遠的頭,一手輕撫薑遠的胸,希望這樣能幫薑遠順過氣來。
瘴癘這種症狀,身體差的人極易發作,但薑遠的身體應該是極好的,否則也不可能背著祖利娜婭走這麼多天。
隻是因為長期疲累,薑遠才有此一遭,隻要薑遠能順過氣來,再找到一些吃的補充體力,應該就能緩過來。
祖利娜婭撫了撫薑遠的胸口,見薑遠並沒有緩解的跡象,也不由得慌了。
祖利娜婭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,根據她的經驗,此處青草繁茂,定然有放牧的牧民,隻要找著牧民,薑遠就有救。
祖利娜婭看了一眼薑遠,提了裙擺便向不遠處的一個草坡爬去。
這幾天薑遠一直沒讓祖利娜婭的腳走動過,此時已不似先前那般疼痛,勉強能夠行走了。
祖利娜婭手腳並用,爬上那個有點高的草坡後,就見得山坡下的草場邊,有一個巨大的,呈湛藍色的湖泊。
遠處的雪山隱隱約約藏在雲海之間,也能看清一個輪廓了。
這景色很是壯觀,但對祖利娜婭來說,卻是習以為常了。
薑遠還躺在草叢裡命懸一線,再美的景色也不及救薑遠的命重要。
祖利娜婭見得湖泊的岸邊有幾座毛氈帳篷,從樣式上來看,應該是黨西牧民的。
祖利娜婭連忙跑回到薑遠身邊,見得薑遠已處於半夢半醒之間,拖著薑遠便向草坡上爬去。
祖利娜婭的力氣很大,但此時卻是帶傷之身,薑遠看起來麵容清瘦弱不禁風的樣子,實則全身都是健子肉,八塊腹肌的那種,體重著實不輕。
祖利娜婭忍著腳踝傳來的劇痛,咬著牙拖著薑遠的衣領,一點點的往草坡上爬。
費了極久的時間與極大的體力,才將薑遠拖上了草坡。
上了草坡後就好辦了,隻要把薑遠往下一推,薑遠就能順坡滾到底。
祖利娜婭也是這麼乾的,隻是她是抱著薑遠一起往下滾的,害怕坡上藏了石頭,若薑遠撞著腦袋,那就真個死了。
薑遠迷迷糊糊中隻覺天旋地轉,神誌在滾落的途中竟然清醒了過來。
見得祖利娜婭像八爪魚一般抱著他往山坡下滾,嚇得神魂出竅。
好在草坡不高,不一會功夫便滾落到了山坡下,兩人皆毫發無損。
“你能從我身上起來麼?”薑遠喘了口粗氣,伸手去推壓在他身上的祖利娜婭:“你多重,你心裡沒點數麼?”
祖利娜婭也滾了個七暈八素,聞言臉色一紅連忙從薑遠身上爬起來,喜道:“你醒了?”
“當然醒了。”薑遠虛弱至極,還不忘翻白眼嘲諷:“被一隻大象抱著滾下山來,不醒都得醒。”
祖利娜婭哼了聲:“怎麼沒摔死你!”
這些日子,兩人在趕路時,沒事就鬥鬥嘴,相互諷刺調侃一番,已經習慣成自然了。
薑遠用力爬起身來,看著眼前的湖泊與湖岸邊的帳篷,他再不清醒也知道祖利娜婭為了救他,才將他從山坡後拖了上來,而且怕他受傷,才抱著他一起往下滾。
“哎…謝謝你…”薑遠難得的道了聲謝。
祖利娜婭麵色一變,突然就生氣起來:“謝什麼謝,需要你謝什麼?!”
薑遠見得祖利娜因他說了個謝謝,突然就變臉生氣,也不慣著她:“毛病!說謝謝有錯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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