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利娜婭固執的又低下了頭,沉默不語。
蘇合香央歎了口氣,覺得剛才自己的口氣可能嚴厲了些,正要緩了口氣勸勸祖利娜婭,卻見得前頭開道的慕隼乾突然停了下來。
進了這山穀,隊伍就應該從西北轉向,穿過山穀後往古達埡口進發,但此時西北麵出口處的岩坎上卻突然出現幾騎人馬。
“不好!速退!”蘇合香央見狀大驚,忙喝令族人掉轉馬頭退出山穀。
可惜已經晚了,他們來時的穀口突然縱出百十騎人馬來,人人彎弓搭箭,將他們的退路封死了。
“慕隼乾,你是怎麼開道的!中了埋伏也不知道!”蘇合香央厲聲喝問慕隼乾。
慕隼乾臉色微白:“殿下,屬下一時失察…”
蘇合香央怒瞪了一眼慕隼乾,此時也不是發怒之時,隻道:“回去再治你的罪!”
“哈哈哈…”石坎上的人卻是哈哈大笑:“蘇合香央公主,你怕是很難回去了!”
蘇合香央抬頭看著石坎上的人,冷聲道:“來者何人,為何阻我!”
“吾乃蘇赫巴魯大帥麾下千夫長,彆克桑!”那石坎上的騎士大聲道。
蘇合香央眉頭微皺,喝道:“我們與蘇赫巴魯並無仇怨,你等這般卻是為何。”
彆克桑哈哈笑道:“其實本千夫長也並無惡意,去年我們曾派使者尋你,你卻不應我北突,今日本千夫長來此辦事,正好與公主殿下偶遇,順便聊聊。”
蘇合香央冷笑道:“原來如此!你在這裡伏擊本宮,這就是你北突想與我聊聊的誠意?”
“這不是沒辦法麼!”彆克桑笑吟吟的道:
“我北突使者去伏蘭城與你聊,你卻將使者趕了出來,本千夫長就選了此地來與公主殿下談談,談得好,你帶著你的族人離開,談不好嘛…”
蘇合香央俏臉含怒,喝道:“彆克桑,你北突打的好算盤,想讓我族歸順於你北突,將我族當成釘子釘在黨西,你做夢!我土渾浴豈能讓你北突當刀使!”
彆克桑臉色一寒:“蘇合香央,你彆不識好歹!你們乃亡國之餘孽,我北突能用得上你們,你們該覺得榮幸!”
蘇合香央怒不可遏:“嗬!我土渾浴雖亡國,但也不是任誰都能拿捏的!有本事,你們儘可發兵來打就是!用此卑鄙的手段在此伏擊我,算什麼本事!”
彆克桑冷笑道:“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,你不也是一有風吹草動就往黨西逃跑?若非我北突不想與黨西起戰端,憑你們這些餘孽也敢拒我北突?!”
彆克桑一言便戳破了蘇合香央的心思。
對於北突來說,要滅蘇合香央殘部,特意發兵來打沒有任何意義,反倒大軍一發,會引起黨西的防備,會以為北突要開戰。
倘若收服蘇合香央,意義就不同了。
土渾浴後裔雖隻能在黨西與大周之間苟延殘喘,但他們熟悉地形,若是將來北突與黨西或大周開戰,都可用得到這些人。
這也是彆克桑雖在此設伏,卻並不一上來就動手的原因。
蘇合香央冷笑道:“我族絕不為他人賣命,更何況,你北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!今日在此伏擊於我,想來你已準備很久了吧!”
彆克桑哼道:“我北突再不好,也沒有滅你的國!莫忘了,當年你們的國王也曾效忠於我北突!再者,實話也不怕你知道,我們此次來黨西,隻是正巧遇上你等,收拾你們這些餘孽,何需謀劃!”
蘇合香央怒極,當年就是因為她父親見風使舵之下,投了北突,這才惹來黨西與大周的怒火。
當大周與黨西的大軍殺來時,北突卻視而不見,甚至還落井下石。
若說仇恨,蘇合香央對北突的仇恨更高於黨西與大周。
彆克桑大聲道:“蘇合香央!你父效忠過我北突!如今輪到你了!隻要你歸順於我北突,我北突定助你們複國!”
“呸!”蘇合香央呸了一口,罵道:“當年就是因我父輕信於你們,才有滅國之禍!今日還敢蒙騙本宮!”
一旁的慕隼乾卻是低聲道:“殿下,如今他們人多勢眾,不如先答應下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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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閉嘴!慕隼乾!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麼!北突人毫無信用可言,豈可信他!”蘇合香央美目瞪了過來,輕喝道。
慕隼乾微低了頭,不敢直視蘇合香央的眼睛:
“殿下,此一時彼一時啊,咱們現在中了埋伏,先答應下來再作計較啊!”
“慕隼乾!你還想給彆人當狗麼!”蘇合香央身後的長史老頭怒斥道:“我土渾浴已經吃過一次虧了,同樣的當,還要上第二回麼!”
慕隼乾聞言麵現怒色,眼中閃過一絲狠勁,道:“長史大人,如今咱們中了埋伏,不答應又能如何?”
長史老頭冷冷的看著慕隼乾:“那便戰死在此又如何?!”
“你…”慕隼乾被噎了一下,又對蘇合香央道:“殿下,要保存火種啊!”
蘇合香央一雙美目瞪著慕隼乾:“慕隼乾!你今日是怎麼回事!堂堂勇士,怎可如此怕死!”
“屬下不是怕死,若能為殿下而死,屬下絕無二話!”慕隼乾抬起頭來,目光灼灼的與蘇合香央對視:“可屬下想讓殿下活!”
蘇合香央一驚,手中的彎刀疾拔而出,喝道:“慕隼乾!你想乾什麼!”
卻不料慕隼乾動作更快,手中的馬鞭一揮擊在蘇合香央的手脖子上,將她手中的刀擊落,而後另一隻手欺身而上,抱住蘇合香央的腰用力一帶,硬生生的將蘇合香央擒到了自己的馬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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