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刀破衣衫的聲音傳來,一把彎刀劃在薑遠的背上,將他背上的衣衫斬破,一道血痕從右肩到左腰。
“師兄!”
“薑遠!”
“東家!”
薑遠一個踉蹌抱著黎秋梧摔倒在地上,黎秋梧大驚失色,剛才若不是薑遠救她,被斬的就是她。
祖利娜婭見狀也是大驚,持了彎刀向前殺來。
文益收等老兵更是眼睛都紅了,手中的橫刀用力劈砍著,殺退想要圍上來補刀的北突兵。
“師兄!你醒醒啊!你怎麼了!”黎秋梧抱著薑遠帶著哭腔喊道。
“我…沒事,你不要任性…”薑遠隻覺後背火辣辣的痛,呲著牙說道。
黎秋梧大顆的淚水滴落:“師兄,我不任性了,再也不任性了…你,千萬彆死啊…”
“薑郎!”祖利娜婭退回薑遠身旁,焦急的蹲下身來,急聲喚道。
“沒事,我沒事…”薑遠又回頭對祖利娜婭露了個笑臉,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事,隻覺後背疼得厲害。
“還好,傷得不深。”
文益收查看了一下薑遠背上的傷,雖然傷口極長,但隻是皮外傷,若剛才那一刀挨了個結實,隻怕薑遠連遺言都省了。
薑遠動了動,雖感覺極疼,但也還能忍受,便又翻起身來,將黎秋梧的淚水擦了擦,回頭對文益收道:“老文,讓道爺帶著人儘快殺出去!”
“娜婭!你帶著你的族人跟著我們!”薑遠持著橫刀站起身來,環視了一番戰場,形勢極不樂觀。
而此時老道與蘇合香央並肩殺敵,兩人沒什麼話語交流,但卻配合得極為默契,一人出刀,一人補刀,一人被攻,另一個必定相救。
“薑遠!蘇合香央!勸爾等速速投降!”彆克桑斬殺了擋在身前的一個大周士卒,與一個土渾浴後裔,退出戰圈放聲大吼。
此時土渾浴兩百勇士,被斬殺了大半,大周士卒也戰死幾十人,雖然北突騎兵也死傷慘重,但明顯優勢在彆克桑。
“彆克桑!你不回去守糧倉,來此高原雪山找本大爺,你活得不耐煩了!”薑遠高聲回道。
彆克桑聞言大怒,武威山糧草被燒,是他的奇恥大辱,人生中的汙點,彆人說說也便罷了,偏偏眼前這個罪魁禍首還要嘲笑於他,豈能忍!
“薑遠小兒!當日在濁河讓你跑了,看今日你往哪跑!本千夫長就是專為你而來!”彆克桑縱馬就朝薑遠殺來。
“上軍弩!”文益收大喝一聲,二十多把軍弩指向衝過來的彆克桑。
軍弩不似弓箭,上弩放矢極其簡單,短距離射殺更是無敵,彆克桑也是識貨的,見得這麼多軍弩朝自己射來,立即側身往馬下滾去。
他騎的馬就倒了血黴,被二十多支弩矢射中,頓時成了血窟窿,嘶鳴一聲倒地而亡。
“殺出去!”薑遠持著橫刀一舉,朝西北麵北突人防守薄弱處殺去,黎秋梧與祖利娜婭一左一右護在兩側,拚儘全力往前砍殺。
老道聽得薑遠的吼聲,也大吼一聲,劈死一個衝過來的北突兵後,朝蘇合香央吼道:“帶著你的族人,跟著我徒弟走!”
蘇合香央看了一眼老道,回頭對自己的部下喝道:“跟上小公主與大周人!”
“我讓你也走!”老道怒目圓睜,盯著蘇合香央。
蘇合香央並不言語,手中的彎刀卻是揮得更猛了。
老道急了,伸手一掌按在蘇合香央的胸口,將她往後一推,喝道:“快走!我斷後!”
蘇合香央持著彎刀一愣,再度撲殺上前:“我不需要你幫我!”
“休得廢話!”老道雙目通紅:“三十年前,我欠你的!今日,我還你!你快走!”
“你想一死了之?你一死就能還清嗎!”蘇合香央褐綠色的眼眸也是血紅色的,冷冷的看著老道:“你死了也還不清!”
老道聞言歎息一聲,蘇合香央不走,他也沒辦法,嘴角卻突然笑了:“你不願走,那就隨我一起戰死在這吧,下了地府,你繼續找我討債!”
“道爺,嬸子,就不要說這麼多了,跑吧!”杜青突然躍了過來,很沒眼力見的勸道:“活著才好討債還債,死了萬事皆空啊!”
“嬸子,您說我說得對不!”杜青說著兩手一推,暗勁一使,將老道與蘇合香央推了出去。
蘇合香央見得這小夥子上來張嘴就喊嬸子,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羞色,朝老道怒道:“你倒是挺好,徒兒、女兒、侄子一大堆!”
“我侄兒說得沒錯,隻有活著你才好找我要債!走!”老道又推了一把蘇合香央。
蘇合香央鳳目一瞪,拖了刀便朝祖利娜婭追去。
“好侄兒!走了!”老道朝杜青喊了一聲,轉身便跑。
“道爺!你不講義氣!我怎麼辦!”杜青見得老道跑了,手中的彎刀一劃,縱身朝老道追去。
“攔住他們!”彆克桑見得薑遠與蘇合香央即將要衝出山穀,目眥欲裂,這麼多人圍殺之下,若還讓他們跑了,又將是一個奇恥大辱。
但此時防守西北麵的北突人哪裡攔得住,鶴留灣的老兵們騎上馬後,手中的軍弩不停的擊發射殺擋在前麵的北突人馬。
而後,手中持槊的先字營兵卒在花百胡的帶領下,加速衝鋒,仗著馬槊極長的優勢,當先衝出穀去。
口子一破,土渾浴後裔們也縱馬急跟而上,朝格爾山古達埡口方向衝去。
“給我追!”彆克桑氣急敗壞的吼叫著,他的五百人馬死了一小半,還是沒能將薑遠與蘇合香央留下,哪肯善罷甘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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