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為什麼,一到災年糧商們就哄抬糧價,其中很多的糧商都是各門閥勳貴們在背後掌控。
在他們眼裡,糧食就是白花花的銀子,再者手中有糧也會間接的提高在大周的話語權。
如果土豆這等高產糧種一旦推廣開來,第一個受到波及的,便是手中有大量田地的門閥勳貴。
到時候糧價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,定會一跌到底,即便是災年也彆想撈錢了。
再者,土豆推廣開後,百姓隻要有小塊屬於自己的地,便能活命,誰還會去給地主當佃戶?
在災年,也不用再賤賣自己的田地,門閥勳貴們又怎麼圈窮人百姓的地?
所以,土豆在推廣中定然會受到極大的阻力,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,便是權貴。
薑守業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想通了這些關節,還給出了預料。
“哼!正愁沒有契機,這土豆就是最好的契機!”薑守業冷笑一聲,一個計策在心中成型。
薑守業來到鎮國公府,連通報都省了,徑直大步而入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正在中堂喝酒的上官雲衝雙目一瞪,自從兩人成親家後,連表麵的禮儀都不裝了。
“伯和兄,我路過你這,進來討杯酒喝不行麼?”薑守業笑著,也不需上官雲衝請,自然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。
“你家沒酒麼?你兒子弄了那麼大一座酒坊,沈家那小子的酒生意,不都是你家的酒麼,你還來我這討酒喝!”
上官雲衝口中這般揶揄著,卻是讓下人又上了一副碗筷,親自給薑守業倒了酒。
“伯和兄說得對,你這酒不也是我家的麼,你還沒給過錢。”薑守業回懟道。
上官雲衝哼了聲:“這是我女婿孝敬我的,你回去讓你兒子孝敬你去!”
薑守業與上官雲衝對視一眼,突然同時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伯和兄,我以為你這幾十年都不會講笑話了,原來是裝的。”薑守業哈哈笑道。
上官雲衝也心有所感:“是啊,這些年南征北戰,哪裡有心情笑。”
“這回你可以笑了。”薑守業喝了一口酒,從袖子裡摸出那張紙來,隨意的扔在桌子上後,自顧自的夾著盤子裡的炒黃豆,一顆又一顆。
“什麼玩意?”上官雲衝瞥了一眼,也不甚在意,但隨後就瞪大了眼睛。
“這…這可真?”上官雲衝虎目睜得滾圓,拿過桌上那張紙,驚詫的問道。
薑守業早已過了震驚之時,矜持的點點頭:“當然真,否則何以我會親來?”
上官雲衝看了一眼薑守業,又看看手中的紙上那幾個大字:約畝產二十五石。
心情激動起來,若是那土豆真個這般高產,大周的將士就有飽飯可食,若要出征,再也不用愁糧草不足的問題。
也不需要與張興那老小子為了點糧草,爭得麵紅耳赤了。
“當初遠兒說的都對上了,你可還滿意?”薑守業笑問道。
“你真的確定?”
上官雲衝還是覺得不真實,雖然當日種這土豆時,他也是在場的,但打心裡他是不信土豆能有這麼高產。
“確定,這是你大舅哥的關門弟子,小茹計算出來的,能有徦麼?”薑守業道。
“真是天助我大周!我那賢婿可謂功不可沒!”上官雲衝拍著桌子叫道:“等他回來,老夫定要與他痛飲三杯!”
薑守業心中不屑,現在知道吾兒是賢婿了?動不動就那小子那小子的叫時,怎麼沒想著叫賢婿?
薑守業心中這般想,也不能當麵扯上官雲衝的麵子,而且他現在也不隻是炫耀而來,還有更重要的原因。
“伯和兄,莫高興得太早,這事沒那麼簡單。”薑守業正色道。
上官雲衝疑惑的看著薑守業:“為何?有此糧種,何愁民不安國不富?”
薑守業冷笑一聲:“伯和兄,這土豆是高產沒錯,但是未必推廣得開。”
上官雲衝久混朝堂,自然不是一般的武將思維,隻是很多時候隻站在武將立場去看事情而已。
聽得薑守業這麼一說,虎眉一皺:“敬思是說…”
薑守業點點頭,將在來時路上想到的事與推演的結果一一道來。
“砰!”上官雲衝手一拍桌子,怒道:“這些門閥勳貴,沒一個好東西!”
他卻全然忘了,他與薑守業是大周的門閥勳貴頭子。
薑守業也不反駁:“伯和兄,這也是咱們的機會,陛下不是正愁兩浙之事麼,咱們這般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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