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沅芷讓杜恒祥將高璐怎麼出的事,與柔兒細細說了一遍,柔兒聽得火冒三丈。
暗夜使的家眷都敢打,這還得了!
柔兒聽得銀牙緊咬:“待我回去,定然查個明白!”
最近幾個月,暗夜使四處出動,活多得不得了,柔兒因表現突出,被破格提拔為暗夜使隊正,手下也有五六人,是個小頭目了。
當然,她能混個隊正,也是因為她有個好師父,否則也輪不到她。
今日高璐遇襲,柔兒不介意動用手上的力量,為高璐出這口惡氣。
屋內的高璐的痛呼聲漸弱,一個穩婆滿手是血的衝了出來,高聲叫道:“不好了,杜夫人大出血!”
上官沅芷等人齊齊一震,杜恒祥更是跌坐在椅子上,他空有一身絕世武功,治些刀傷內傷是一把好手,但現在卻是救不了自家兒媳婦,甚至連一點忙都幫不上。
杜青臨出門前,杜恒祥拍著胸脯保證過,會照顧好高璐,若是高璐有事,如何與兒子交待。
“想辦法!給我想辦法!”
上官沅芷手攥著衣角,一雙杏目死死的瞪著那穩婆,眼神中殺氣彌漫。
“夫人,老奴等想儘了辦法,如今隻能保孩子…”那穩婆低著頭,哪敢與上官沅芷對視。
這話一出,不僅上官沅芷傻了,柔兒、小茹與杜恒祥也愣住了。
“大人也要,孩子也要!若她們有半點事,我殺了你!”柔兒握住刀柄就要拔刀。
這兩個穩婆與那些婆子皆是出自梁國公府,豈會怕柔兒的恐嚇,正待要反駁,卻迎上上官沅芷那雙冰冷的眼神。
“老奴等儘力施為,隻怕…”穩婆微彎了腰,這話是對上官沅芷說的,而非是對柔兒。
上官沅芷穩了穩心神:“你們且先儘力!”
“是!”穩婆轉身又進了房內。
“小茹,去看看這麼久了,胖四怎的還沒將大夫請來,他是乾什麼吃的!”上官沅芷怒道。
上官沅芷的話音不高,但語氣卻是極怒,小茹還從未見過上官沅芷這般大的怒氣,連忙道:“想來快了,我再去村口看看。”
此時天漸黑,小院內氣氛凝重,小茹平常怕黑,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,急忙朝院門跑去。
就在這時,院門被一腳踹開,胖四大步流星的進得院來,其身後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妙齡女子。
“胖四哥,你回來了!大夫呢!”小茹見得胖四進來,趕忙問道。
“請來了,這就是!”胖四指著身後的女子,大聲道。
“她…是大夫?”小茹驚訝的看著這個年齡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女子,幾疑看錯了。
上官沅芷邁步過來,冷冷的看著胖四:“我讓你去請回春堂的老大夫,你帶個女子回來?”
上官沅芷自成親之後,氣質大有改變,此時一怒,當家主母的氣勢自然而發,即便是胖四也不敢喘大氣。
“夫人,這就是回春堂的大夫,老大夫聽說是接生,便讓她出診。”胖四小聲辯解。
那背著藥箱的妙齡女子見胖四指著她,又見得上官沅芷氣質不俗,便知這是主事之人。
妙齡女子也不怯場,向上官沅芷盈盈行禮:“小女子自幼隨祖父行醫,精通婦科之道,小女子祖父年事已高,又聽聞是為女子接生,不便出診,便命小女子前來。”
上官沅芷擰了擰眉:“產婦早產、難產,這位女郎中可有把握?”
那妙齡女子卻是正色答道:“是否有把握,小女子需看過產婦才知,此時不敢妄言。”
上官沅芷見這女子實在太過年青,實是不敢相信這女郎中有多大的本事。
但此時再去另請大夫已然是來不及了,怒瞪了胖四一眼,對那少女郎中道:“你可進去施診,記住,大人孩子都要平安,若能保得母子二人性命,本夫人自有重謝!”
那少女郎中躬了躬身:“小女子自當儘全力!”
說完,那女子背了藥箱徑直進了高璐的房間。
見那女子進了房內,上官沅芷這才冷了臉,對著胖四發怒:“胖四,你乾的好事!若是高姐姐有事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胖四一臉委屈:“夫人,我原本是請的回春堂老大夫,可那大夫不願來,還說他這孫女醫術也得真傳,又言對接生一道尤為精通,事情緊急,小的便信了。”
上官沅芷歎了口氣,也知此事也怪不得胖四,也便不說話了,回頭緊張的看著高璐的房間。
那少女進得房內,房門隨即被關上,此時高璐的呻吟聲越發微弱了,幾近聽不到了。
院子裡的人全都屏了呼吸,空氣似乎也一這時刻凝固。
小茹緊緊的拉著上官沅芷的手,顫聲道:“上官姐姐……裡麵……莫不是……”
上官沅芷也緊握了秀拳,強自鎮定:“沒事,高姐姐吉人自有天相,沒事的。”
柔兒更是緊張得滿臉通紅,握著刀柄的手指節都略微發白,貝齒緊咬著嘴唇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杜青的爹更是不安,一代高手在江湖上不知道曾與多少人廝殺過,從未知害怕是何物的他,此時也不禁惶恐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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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所有人不安時,突然,高璐那幾乎弱不可聞的呻吟聲就猛的大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