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沅芷回過頭,一雙鳳目瞪著何允謙:“都水使大人,昨日在我鶴留灣市場,百姓的確捉了幾個強搶民女的潑皮,卻沒想到是你的兒子!”
“本鄉主早就便知那領頭的潑皮是你的兒子,念在我夫君與你同朝為官的份上,隻是將你兒子送官,其他的也不多予計較,你倒好,倒是先找上門來了,那咱們就好好論一論!”
何允謙冷笑道:“有何好論的,你府中奴仆指使幾個凶徒打傷我兒,必當嚴懲!即便你乃鄉主,也不得袒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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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沅芷柳眉倒豎:“都水使大人,你真是官威不小!我且告訴你,你兒子一月前,將我鶴留灣百姓毆打成重傷,又將我夫君結義兄弟之妻打傷,差點一屍兩命!這些本鄉主也都忍了!”
“昨日,你兒子又來我鶴留灣強搶民女,被抓個正著,怎麼,你兒子的命是命,我鶴留灣百姓的命不是命麼!”
何允謙哪聽得進上官沅芷的話,他來此的目的便是要將傷他兒子的人捉回都水監,然後處刑泄憤。
“哼!惠寧鄉主,你也是陛下親封的鄉主,不要為了幾個賤民,就傷了大家的和氣!今天你命人打傷我的士卒,也不與你計較,但傷我兒之人,今日必要帶走!”何允謙威脅道。
上官沅芷聽得這話怒了:“何允謙!你太狂妄了,陛下愛戴百姓,且言百姓為水君為舟,你卻將百姓呼為賤民,你是何居心!”
何允謙心下一驚,自覺失言,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,又換了個說法:
“惠寧鄉主,本官不是那個意思!是否是因我兒驕橫而起,還是因你府中奴仆蓄意傷我兒,你且將人交給本官,本官一審便知。”
上官沅芷豈不知何允謙打的什麼主意,人若給他帶走,豈有命回。
上官沅芷冷笑道:“何允謙,彆以為本鄉主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!既然你今日來了,你便給我鶴留灣一個說法吧!”
何允謙臉色一寒,他來抓人不成,反倒要給上官沅芷一個說法,這不是倒反天罡麼。
何允謙也冷哼一聲:“鄉主要本官給個什麼說法!”
上官沅芷臉色一寒:“何允謙,莫說你都水監衙門沒有任何抓人的權力,要抓人也得是縣衙、大理寺才行,這也先不提!
且說你兒子一個月前,打得我鶴留灣百姓重傷垂死,又傷我夫君義兄之妻,這筆賬怎麼算!
按大周律,官宦子弟故意傷人罪加一等!
昨日,又來我鶴留灣行不禮之事,這個你倒是怎麼說!”
何允謙沒想到上官沅芷如此伶牙俐齒,不禁有些惱怒,今日大張旗鼓而來,卻落得個手下的兵器被繳,自己反倒被人逼著要說法。
這事要是傳出去,他以後如何在朝堂混,再者兒子被傷被殘,此仇不報又怎能甘心:
“惠寧鄉主!就算我兒傷了人,又沒有出人命,本官賠錢便是!但你府中奴仆,指使凶徒,將我兒的臉毀容,又將其一隻眼打瞎,這筆賬該怎麼算!”
一旁的利哥兒紅著眼叫道:“你兒不是我們傷的,是他自己撞上了油鍋燙的!按小爺來看,這是報應!”
“混帳!”何允謙見得這毛頭小子竟然如此囂張,還言說他兒子是報應,怎能不怒:“來人,給我把這小崽子打殺了!”
但他卻忘了他的手下還躺地上哀嚎呢。
杜恒祥拉了一把利哥兒,將其拉到身後,而後抬起頭目光陰冷的看著何允謙。
他現在才知道,就是這個什麼都水使的兒子,差點害得自家兒媳一屍兩命,這個仇得跟他好好算算。
杜恒祥也不是什麼善良之人,早些年既為俠又為盜,殺個把人眼睛都不帶眨的那種,他管你是什麼官。
隻不過後來娶了梅氏後,才漸漸隱退江湖,如今知道正主了,那股隱藏了幾十年的戾氣又漸漸浮現。
何允謙隻覺毛骨悚然,似被一頭凶獸盯上,順著感覺望去,隻見剛才那個空手入白刃的白發老者,正恨恨的盯著他,讓他不敢直視。
何允謙隻覺脖子發涼,也知今日定然是帶不走傷他兒子之人了,但事情不能這麼算了。
他乃都水使,其妻又是郡主,一個小小鄉主又能如何,咬牙道:“惠寧鄉主,本官再問一遍,交不交人!”
上官沅芷冷著眉看了一眼何允謙:“事是非非,自有公道!你都水監衙門沒抓人這個權力!
若是想讓我交人,你便去豐邑縣衙門鳴鼓喊冤,若嫌縣衙太小,你也可去京兆府,或大理寺,咱們公堂上見!”
何允謙氣得一佛升天,二佛出世:“好!好!既然惠寧鄉主如此護短!本官便將這官司打上金殿去!”
上官沅芷也冷笑道:“到底是誰護短,你我自知!要上金殿是吧,你當我上不得麼!”
“好!本官就在金殿等侯鄉主大駕!”何允謙調了馬頭便走。
上官沅芷一揮大袖:“好走不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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