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守業看了一眼顏其文,暗道這老東西實不是好貨。
明麵上是替上官沅芷說話,實則還是想陰上官沅芷。
兩家鬥了這麼久,顏其文怎能不了解薑遠夫妻的性子,若理在上官沅芷那,她怎麼可能交人。
顏其文是太子一黨,鴻帝清楚得很,之所以還讓他站在這殿上,隻是鴻帝還未下定決心清除罷了。
但顏其文這番話卻是說到了鴻帝的心底,不由得讚許的看了一眼顏其文。
與其讓何允謙與惠寧鄉主徹底撕破臉,不如各退一步,讓上官沅芷把人交出來,何允謙收了人,也便將此事揭過,如此皆大歡喜。
一直旁觀的趙祈佑也聽出味來了,又見得鴻帝麵露喜色,定然是要讓上官沅芷交人了。
幾個奴仆與惡徒而已,鴻帝定然是不在意的。
趙祈佑與薑遠、上官沅芷走得近,豈能不知他夫妻的脾性,這事若真按顏其文那老東西的法子辦了,等薑遠回來,怕不是要鬨翻天,那可不是吃虧的主。
“父皇!”趙祈佑想至此處,連忙出班:“孩兒以為顏老大人之言不妥。”
鴻帝有些意外,趙祈佑聽政已快一個月了,甚少發表見解,今日怎的出來了,也好奇他為何說不妥,也想聽聽他的看法,也正好借此考較一番。
“齊王為何覺著不妥?”鴻帝不動聲色的問道。
趙祈佑躬身道:“父皇,其個中曲直不可聽一麵之言,惠寧鄉主的奴仆是否真的指使惡徒傷人,還有待分說。
即便是奴仆,也是我大周的百姓,總需給人一個說話的機會,若是隻憑一麵之言,就將人交由都水監,萬一出錯,民間百姓又何以信服?
以兒臣之見,即然上得金殿了,父皇不如召見惠寧鄉主與其當麵對質,這樣方可判罰公證,天下百姓也定會稱頌父皇有明正不倚之心。”
鴻帝微微思索一番,又看了趙祈佑一眼,覺得這孩子長是長大了,心思也靈活,但這時候是講公正的時候麼?
薑守業見狀立即出班:“陛下,惠寧鄉主已在宮門外等候,並且帶來了何大人口中所說的,幕後主使之奴仆,請陛下給惠寧鄉主一個說話的機會。”
薑守業豈不知鴻帝的心思,料想是要讓上官沅芷舍棄府中奴仆了。
若是一般人就罷了,可這裡麵牽扯到了小茹,那是奴仆麼?
鴻帝頓時被架住,先有齊王出麵,後又有薑守業,一會說不得上官雲衝又要跳出來了。
若是不讓惠寧鄉主發聲,豈不是寒了這幾個老臣的心。
再者話說到這份上,文武百官又會怎麼想?
“惠寧鄉主倒是聰慧。”鴻帝也有些無奈,由衷的讚了一句,看來上官沅芷早料到這一步了。
“宣惠寧鄉主上殿。”鴻帝微一抬手。
“宣惠寧鄉主上殿!”傳禮太監高聲喊道。
稍傾,穿著一身華麗鄉主服飾的上官沅芷,頭戴紫霞小冠,發髻上插著一支金光閃閃的鳳頭三步搖,扶腰挺著大肚子上得殿來。
“臣,見過陛下!”上官沅芷儀態大方端莊,邁步到距離龍案丈許遠之地,盈盈行禮。
上官沅芷此時的自稱便不是臣妾,而是臣,這也是有講究的,她為有品級的鄉主,可直上金殿,所以自稱為臣。
若稱臣妾,那便是官員命婦的身份,命婦不得隨意上殿。
“惠寧鄉主身有不便,無需多禮。”鴻帝麵露微笑,手輕抬。
“謝陛下。”上官沅芷又屈膝微蹲再行一禮以謝。
“惠寧鄉主,都水監都水使,參你與豐邑縣令林謙官官相護,袒護打傷其子之人,可有此事。”
鴻帝笑臉一收,也不拐彎,直接問道。
上官沅芷聲音不大,但卻清脆:“陛下,此乃顛倒黑白之言,臣未曾與何大人計較,何大人卻惡人先告狀!”
何允謙抬起頭來,狠狠的盯著上官沅芷:“惠寧鄉主,你鶴留灣凶徒打傷我兒,這事是真的吧!何以是我顛倒黑白!”
上官沅芷不屑的看了一眼何允謙:“不真!你兒子受傷,與我鶴留灣沒半文錢關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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