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嫣與何允謙卻是越聽越怒,按清寧這麼說,他們的兒子幾與惡棍無異,這賤人是在胡說八道!
趙嫣幾次欲出言喝罵,都被何允謙拉住了,他知道鴻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今日趙嫣兩次殿前失儀,都沒治她的罪,實是給了天大的麵子了。
若再來一次,彆說為兒子報仇了,自己都得先遭了殃。
清寧說完了,便輪到了小茹,將她在架打完了後,到現場如何處置安排說了,不卑不亢,恰到好處。
鴻帝眉頭卻是越皺越緊,雖然暗夜使將此事早就報上來了,但卻是隻有一個大概,遠沒有現在當事人說得詳細。
若這二女所說為真,那何書晏還真一點不冤,沒被當場打死,就算人家手下留情了,更彆說他殺人不成,自己撞翻的油鍋。
此時朝堂上鴉雀無聲,百官中有聽得義憤填膺的,也有人麵帶冷笑的,更多人似在看戲。
“陛下!這二女滿嘴謊言!不可信啊!都是她們自己說的!我兒定然不會如此!”
何允謙見得鴻帝臉色不好看,連忙辯解。
上官沅芷奏道:“陛下,她們二人說的是否為真,可讓人去鶴留灣查訪便知,如若是這二女胡說,臣願與之一起受欺君之罪的處罰!”
“朕自當會查。”鴻帝頭有些疼,這事現在看來還有查的必要麼,查下去能有個什麼好。
“今日便這樣吧,朕查清後再做處置。”
鴻帝揮了揮手,便準備退朝了,退了朝後,再將惠寧鄉主與昭華郡主、何允謙叫到一起,讓惠寧鄉主賠個不是算了,大家都有台階下。
“陛下!皇妹冤啊!”趙嫣哪知道鴻帝怎麼想的,見得鴻帝有和稀泥的意思,又嚎了起來:
“吾兒自小知書達理,怎會如此不堪!望陛下看在皇妹之父的份上,為皇妹做主啊!”
鴻帝頓時怒了,寧烈親王怎的生了這麼一個蠢女兒來!
何允謙見得鴻帝臉上怒意甚重,就知道此事輸了,自家這婆娘沒眼力見,鴻帝給了台階不下,這是找死。
何允謙正欲說話,上官沅芷卻道:“陛下,昭華郡主到得現在還不信他兒子的所作所為,臣諫議現在就派人出宮查訪。”
“另,臣也還要何書晏給個說法!”
鴻帝的頭更疼了:“惠寧鄉主,何書晏已是這般模樣了,還要給什麼說法?”
上官沅芷正色道:“陛下,大周律所定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何書晏受傷乃是他咎由自取,與旁人沒有任何關係,若誰受傷誰有理,恐是禮法倒退,於我大周不利。
何書晏在一月前,在鶴留灣打傷賣蘑菇的老人,致重傷,那老人孤苦無依,僅靠賣點山貨為生,實是可憐。
何書晏又當街踹倒孕婦一名,差點害得那孕婦一屍兩命,五日前,又將惠來小麵館的小姑娘頭顱打傷,至今昏迷未醒!”
上官沅芷奏完了,又往百官隊伍中看了看,認出大理寺少卿來,盈盈一禮:“崔大人,您乃大理寺少卿,律法比本鄉主懂,按大周律,故意傷人者應如何處置。”
崔錄景暗道倒黴,怎麼誰都要扯上他。
但即然上官沅芷問了,作為大理寺少卿,這等律法之事他又不能說不知道,隻得出班:
“按大周律令,無故傷人者,若致其人命,處斬刑,若無傷其性命,行凶者需賠償湯藥費,另處以流刑!
傷者保辜五十日,若五十日內傷者仍死,按殺人罪處之!調戲民女監六個月,強搶民女監兩年。”
上官沅芷又盈盈一禮:“謝崔大人解惑。”
“無需客氣。”崔錄景應了聲,連忙退回班列,他實是不願沾上這等事。
上官沅芷又轉身奏道:“陛下,官宦子弟更應知法守法,若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。陛下若不處罰,恐有失民心公正,請陛下三思。”
鴻帝暗歎一聲:“誰言這上官沅芷直莽的,這妥妥的就是第二個薑遠。”
趙嫣聞言又升起一股火來:“幾個賤民,豈可與我兒相比!”
這話一說,滿殿文武嘩然,他們現在確信這昭華郡主不但蠻橫,還沒有腦子。
這種話能說出來麼,鴻帝一向自認為愛天下百姓如子,又曾言民為水君為舟,這不是與鴻帝對著來麼。
雖然朝堂上很多大臣都與趙嫣持一樣的看法,但這話不能真說啊。
鴻帝聞言一怒,正要訓斥,就在這時,一名金吾匆匆來報:“稟陛下,崇德門外聚集了大量百姓。”
鴻帝聞言一愣:“百姓為何聚集而來?!”
“百姓們說,都水使之子仗勢欺人強搶民女,都水使與昭華郡主護子為禍,顛倒黑白,他們是來為受欺壓的百姓請命的!”
此言一出,趙嫣與何允謙癱倒在地,他們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告狀不成,自己可能都要倒黴了。
鴻帝看著跪在殿前的何允謙與趙嫣,麵色一寒,這倆東西不識抬舉,現在好了惹出民怨了。
薑守業見狀出班拱火:“陛下,百姓聚集在皇城前,若是激出事來就晚了!
如今我大周與各國通商,燕安城內有大量他國之商賈與使節,若處理不當,恐會影響我天朝上國之聲譽,他國之人定會認為我大周禮法不全有失公正,大不利啊!
如今隻有查明事實,該如何判便如何判,發布詔告安民,此未晚也!”
禦史台一眾言官也紛紛出列:“請陛下查明事實,發下詔告以示公正,我大周之譽不可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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