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娟兒用力點頭:“是的呢!”
“帶姑姑去,利哥兒皮癢了,手還吊著繃帶就敢偷跑出去摸魚!”
黎秋梧抱著小娟兒就往府門走,利哥兒流落在水賊山寨數年,這性子已野到沒邊了,親爹不在,當姐姐的就得擔起管教之責。
上官沅芷與小茹牽了手出來,柔聲道:“杜青來請您,您便快去吧,我與小茹妹妹正好說說話。”
薑遠看了看臉上還有淚痕的小茹,幫她擦了擦,這才帶著胖四往前宅走。
剛出得府門,薑遠卻又停下了腳步,突然想起一件事來。
“大意了!靖軒要給何皇後翻案,雖然人證、物證俱有,但到時進得宮去,肯定還有得對質。
單那天狗食日與地龍翻身,估計就有得扯,大周百姓皆信神鬼之說,做個夢都要找人解晰一番,到時他人拿這個來壓靖軒,推說是天之示警,恐怕…”
薑遠喃喃自語,他到大周這麼久了,對天下人敬懼鬼神之事,深有感觸。
出個門都得拜祭一番,更彆說天狗食日這種特指皇後的奇異天象了。
薑遠轉身回了書房,提筆寫了一封信交予胖四:“你讓老文將此信送去齊王府。”
胖四接了信,也不多問,轉身去找文益收去了,薑遠這才出了書房往杜青家而去。
胖四將信給了文益收後,又匆匆跟上薑遠。
自從薑遠回來後,胖四幾乎寸步不離,隻可惜,薑遠一直沒有帶他去聞香樓,這讓胖四失望不已。
到得杜青家門口,剛要進院,卻見得惠來小麵館的小丫頭翠兒,頭上纏著白布,手裡挎著一個小竹籃,裡麵放了些紅棗雞蛋還有一包糖,正慢悠悠的往鶴留灣市場方向走。
“這不翠兒麼?你傷好了?這是要去哪?”薑遠叫住翠兒奇怪的問道。
翠兒被何書晏的手下打中腦袋,聽說活命都難,現在不但能下床活動了,還能出門溜達了。
隻不過翠兒還是沒完全好,小臉煞白,走路腳步輕浮,似隨時能被風吹倒一般。
又見她籃子裡放的物事,分明是去走親戚。
這般虛弱還要走親戚,薑遠不由得好奇心起,什麼親戚能好到如此?
翠兒見得是薑遠,連忙行禮,俏臉微紅的說道:“奴婢去…看望大牛,他為了救我受了些傷…”
“哦,原來如此,那你快去吧,路上慢點。”
薑遠聽上官沅芷說起過,當日何書晏強搶清寧,翠兒被打傷倒地,大牛是豁出命去相救,翠兒去看大牛也是應該的。
翠兒又行了禮,挎著竹籃上了村中主道,胖四這才笑道:
“小的聽說那大牛喜歡這丫頭,但這丫頭對那小子愛搭不理的,沒想到這一受傷,反倒對大牛掛念起來,大牛那頓打沒白挨。”
薑遠聞言摸著下巴,也笑了:“這哪像快入冬的晚秋,分明是春天來了啊。”
薑遠要在九月十二娶黎秋梧與小茹,杜青估計也是這一段時間娶柔兒,趙祈佑最遲不過冬,也要成婚。
而翠兒與大牛也互生情愫。
上到王公貴族的趙祈佑,下到販夫走卒的大牛,中間夾著他與杜青,這可不就是春天倒轉麼。
薑遠與胖四進得杜家小院,就見得許永茂大馬金刀的坐於杜恒祥夫妻對麵,柔兒微低著頭站在老許頭身後,一臉俏紅。
杜青則坐在兩方人馬的中間,高璐抱著孩子站在他身後,整個一三方會談的架式。
“這是要戰還是要和?”薑遠笑問道。
“侯爺您來得正好,就等您了!”老許頭見得薑遠進來,老臉立即浮笑。
高璐與柔兒也連忙上前行禮,口稱薑遠:“叔叔。”
杜恒祥也一臉笑意:“賢侄說笑,我與親家在探討武學,一時聊得互不相讓罷了。”
薑遠笑道:“我還以為,為了柔兒姑娘與我義兄的婚事起了爭執呢。”
老許頭歎了口氣:“女生外相,她自己相中了,我這個當爹的又豈能棒打鴛鴦,不過三書六禮八抬大轎不能少,還請侯爺證婚。”
薑遠拉過一張椅子坐下:“這個自然,我義兄娶柔兒姑娘,自當高禮儀高規格,莫說八抬大轎,我親自去當儐相,許老以為如何?”
許永茂聞言大喜,薑遠當儐相是他不敢想之事,若能請動薑遠,那這麵子大了去了。
薑遠看了一眼高璐,又道:“當初我與柔兒嫂子,高嫂子說好的,我高嫂子與我義兄成婚時,並未操辦。
待得我義兄娶柔兒嫂子時,我高嫂嫂也要八抬大轎進杜家的門,兩人不分大小,以平妻處之,許老可同意?”
高璐聞言,感激的看了一眼薑遠,杜青更是不斷點頭。
許永茂卻是一愣,不過隨即就是大喜。
他本就不願意柔兒嫁杜青,堂堂吃皇糧的官差跑來給一農夫當妾,許永茂一百個不願意。
但柔兒鐵了心了,他又沒辦法。
如今聽得薑遠這麼說,那還有啥說的,平妻這身份可不是那麼好得的。
“侯爺怎麼說就怎麼來!”許永茂頭點得像雞吃米一般,這回裡子麵子全有了。
杜恒祥夫妻見薑遠一來,三兩句話便將事解決,也是極為高興,當下便擺了酒菜。
薑遠在家中被上官沅芷灌了不少酒,此時再喝就有些招架不住。
但奈何此間不是兄弟就是長輩,大家談妥了正事,便一邊閒聊一邊飲酒,喝得天快黑時,薑遠已經將五個手指頭看成六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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