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進之小心的答道:“據說,也是齊王殿下代帝行旨,說東嶺村村民皆是邪教賊眾,即刻誅殺!”
“好啊!又是齊王!本宮定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當年就不該留下你,如今卻成了禍患!”
錢皇後陰沉著臉,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顏其文勸道:“皇後娘娘勿怒,再讓他囂張些時日!”
錢皇後收了收怒氣,族人被斬了個乾淨,此時再怒也於事無補了。
“顏大人,錢大人,你等且先去安排,按計行事。”
錢皇後一揮袍袖,又對趙弘安道:“安兒,這些時日你要低調一些,萬事在後謀劃便可,有事必要與顏大人等相商,切勿出了紕漏,這關乎你的成敗。”
“孩兒知道了。”趙弘安應了聲。
玄武大街,梁國公府。
薑守業匆匆從皇宮回到府中,薑遠已等了許久了。
“遠兒,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薑守業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薑遠歎了口氣:“今日齊王與孩兒一起去給何皇後翻案,然後就這般了。
陛下召父親大人等老臣進宮,說了些什麼?”
薑守業飲了口茶,神色嚴肅:“原來如此!陛下暗中調兵遣將,命右衛軍著甲以待,這是要等趙弘安與錢皇後進口袋了。”
薑守業說著,從袖袍裡拿出一份名單來:“這些都是太子黨眾,陛下命老夫伺機而動,將這些人全部拿下。”
薑遠拿過一看,這份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,不下四十幾人,遍及三省六部,禮部的人占了大半。
“陛下準備何時動手?”薑遠放下名單,問道。
薑守業笑了笑:“這就要看趙弘安什麼時候動手了。”
薑遠摸了摸下巴:“陛下怎知道趙弘安何時發動?”
薑守業目光灼灼,問道:“如果你是趙弘安,你以為何時動手最為妥當?”
薑遠聞言想了想,站起身來走了幾步:“如果是我,定要選皇城最鬆懈時動手,除夕之夜當為妥當!
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,我又等不及了,因為陛下的刀已舉起來了…哎,齊王大婚之日動手最妥!
到時齊王去太廟祭拜,文武百官要去觀禮,陛下也要親臨太廟,即便陛下親臨不了,那也是因為病重,此時動手極佳!”
薑守業欣慰的點頭:“為父與你嶽父,以及一眾老臣也是這般想的,就看禮部將吉日定在什麼時候了!”
“那父親準備何時緝拿這些名單上的太子黨眾?”薑遠又問道。
薑守業聞言卻是長歎:“現在就開始捉拿,先從邊緣之人捉起,隻是,為父恐又要背罵名了。”
薑遠聞言一愣:“陛下隻給了您口諭,而未給聖旨?”
薑守業無奈的點點頭。
薑遠心中一凜,鴻帝這事乾得很不地道,既讓薑守業與大理寺抓人,又不給聖旨,這麼多人抓進大理寺中嚴刑拷打,此時又正值趙祈佑代理朝政之時。
薑守業定要背上一個權臣獨霸朝政欺新主的惡名,到時候不明真相的朝官人人懼怕,且又人人自危,自會聯合在一處與薑守業相抗。
這等事一乾,將來定沒什麼好下場,到時候鴻帝若是不認這事,又要平息朝堂眾人的恐慌,自要拿薑守業頂缸。
這下場,估計就得和魏公公差不多。
薑守業拍了拍薑遠的肩頭:“為父早與你說過,新君繼位前,為父與你嶽父就會致仕告老,這隻不過是提前罷了,你也無需擔憂。”
薑遠點了點頭,心中卻是有些憤怒,若是讓薑守業與上官雲衝告老便罷。
若將來鴻帝要真敢乾這卸磨殺驢之事,動他老子與嶽父,那便怪不得他了。
“父親,將來的事很難說,目前君命難違,也隻得這麼辦。”
薑遠想了想:“我讓杜青過來一段時日,以防萬一。”
將來鴻帝要怎麼平息薑守業在無旨意之下,擅抓朝官之事,那是將來的事。
但薑守業這麼明目張膽的抓太子黨眾,定會激起太子黨的報複,不可不防。
薑守業點點頭:“也好。不過,鶴留灣你也要外鬆內緊,芷兒又有身孕,切莫讓她出事。”
“孩兒知道!鶴留灣高手眾多,不怕於人!倒是父親大人要萬分小心!”薑遠鄭重說道。
薑守業笑道:“你無需擔心,你嶽父大人派來兩個家將保護為父,又有杜青,出不了大事。”
“如此,孩兒先回鶴留灣,過幾日還要去濟州!”
薑遠匆匆出了梁國公府,回到豐邑侯府,直奔書房,將角落裡的一個木箱打開,翻出一疊圖紙來。
一張全覽效果圖上,赫然畫著一把長槍。
胖四帶著人在鶴留灣後山挖了半年,掏出一個巨大的山洞來,又在外麵招了些無家可歸的流民,日夜製作火藥,如今製得已不下萬斤了。
但火槍卻還是那十把短火槍。
在今日之前,薑遠還沒有製造長火槍的打算,但他爹薑守業接了這麼一個差事,這長火槍就不得不造了。
雖然鴻帝將來未必會拿薑守業頂缸,但也不得不防。
誰知道鴻帝會不會在死前,收拾了太子與錢皇後以後,還會不會在朝堂洗上一波,以為新君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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