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轉頭問道:“何以見得?”
利哥兒又瞟了一眼那對夫妻:“他們穿著官靴!”
“就這?”薑遠似笑非笑的問道。
利哥兒摸了摸腦袋:“難道不夠麼?官靴那麼貴,我還穿的是千層底呢。”
薑遠敲了敲利哥兒腦袋,笑罵道:“你拐彎抹角的點我呢!我給你說,我也窮!”
利哥兒撇了撇嘴:“我又沒朝你要錢,看你摳的!我自己會掙!姐夫,我給你說真的,他們真不對勁。”
薑遠正色起來:“你都看得明白,我還能看不明白麼?何止是官靴,你看那婦人的發簪,是不是亮瞎你的眼?”
利哥兒細看一眼,那婦人頭上插的簪子居然是金的。
這時左千走了進來,附在薑遠耳邊說了幾句,薑遠立時臉色陰沉得可怕。
“客官,久等了。”
矮個漢子提著一個大水壺過來,那婦人則抱來一大疊碗放在眾人麵前。
薑遠看著矮個漢子往碗裡一一倒茶水,笑問道:“你這茶怎的這麼淡,放了茶葉沒有?”
矮個漢子連聲道:“客官說哪裡話,怎會沒放茶葉,咱這小店,也買不起好茶葉,隻是一些茶沫子,但味道極好,客官勿嫌。”
薑遠臉色一沉:“味道真的好麼?不如你先喝一碗!”
那矮個漢子臉色寒了下來:“客官勿消遣小的…”
三喜瘸著腿猛的站起來,一把掐住那矮個漢子的脖子,拿著碗茶就得他嘴裡灌:“喝!”
誰料那漢子眼神瞬間一變,脖子詭異的一擰,從三喜手中滑了開去。
與此同時,手腕一翻,手中便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,猛的朝三喜的胸口刺去。
三喜瘸著腿距離又近,他也沒想到這矮個漢子還是個高手,此時哪還來得及躲閃。
薑遠早有防備,拿著一碗滾燙的茶水潑了過去,將那矮個漢子潑了個滿臉。
那漢子被開水一潑,下手便失了準頭,三喜連忙側身一閃,隨後一頭撞在他的腦門上,將那矮個漢子撞得大退數步。
就在三喜強灌那矮個漢子茶水的同一時間,那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婦人,眼中寒光大放,往身後一探,摸出一把柳葉刀,直朝薑遠劈了過來。
“好膽!”利哥兒拔了橫刀就斬向那婦人。
但他小瞧了這婦人的武藝,這等在此伏殺的刺客豈是他能擋得住的。
那婦人隻是輕輕一蕩,就將利哥兒的刀撥偏了,而她仍向薑遠斬去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,將清寧與翠兒嚇得失聲尖叫,她們不明白怎麼剛剛還好好的,就突然廝殺了起來。
一眾老兵早已拔刀在手,都不用吩咐,便自覺分出幾人將薑遠、清寧與翠兒護住,其他人皆向那對夫婦殺去。
那對夫妻見得薑遠人多勢眾,恐不是對手,晃了個虛招就想走。
薑遠冷笑一聲:“想走?!沒那麼容易!結陣!”
這麼多人對付兩個殺手,若讓他們跑了,豈不丟了大人。
老兵們結了陣形,將這一對夫妻團團圍住,所謂武功再高,也不是悍卒結陣攻殺的對手,且又在這狹小的茶棚中,亂刀齊出之下,這對夫妻豈能討得了好,不多時便身中數刀。
“說,誰派你們來的,說出來留你們全屍。”
薑遠的話如寒冰,陰森得可怕。
那矮個漢子與那婦人對視一眼,突然打了個呼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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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遠聽得這呼哨聲,頓感不妙,抬手掀翻一張桌子將清寧與翠兒藏在了後麵。
“呼呼…”
茶棚之外弓弦之聲大作,無數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了進來。
薑遠暴喝一聲,手中橫刀亂舞,將射進來的箭矢撥開,喝道:“往角落裡躲!”
但此時已然晚了,三名老兵躲閃不及,身中數箭倒在血泊之中。
薑遠看得目眥欲裂,這些老兵跟著他從武威山殺到草原、雪山,又從雪山殺到明陽湖,卻在這個路邊的茶棚中喪了命。
“趙弘安!你個王八蛋!老子要弄死你!”
薑遠放聲怒吼,此時又是殺手又是弓箭手的,若還不知道是誰朝他動手,就真的是沒腦子了。
薑遠夥同樊解元,在濟州水道搶了運往燕安的三大船兵器甲胄,又在沄水全殲了兩千從江南而來的反賊。
這兩件事已過去有幾日了,趙弘安肯定是收到了消息了,以他的脾性,不來報複薑遠,反倒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隻是薑遠有想過趙弘安要動手殺他,卻沒想到這麼大陣仗,不但白天行刺,還出動了弓箭手。
而那對夫妻也在箭矢的攻擊範圍內,顯然外麵的弓箭手都沒考慮過他們的死活,此時已被射成了刺蝟,有出氣沒進氣了。
薑遠又舉了一張桌子護在身前,箭矢射在桌子上砰砰聲不絕於耳。
他雖然極怒,卻沒失了理智,若是再不殺出去,萬一敵人射進火箭來,所有人都要完蛋。
薑遠舉著桌子狠狠一砸,將簡易的茶棚砸出一個大洞來。
“弩上弦!給我殺出去!”
薑遠大喝一聲,從破洞中衝出,就見得官道邊上的樹林裡影影綽綽,至少有三十來個弓箭手不停的射箭。
薑遠一邊舞著刀,一邊對三喜與利哥兒、左千喝道:“三喜,將火槍給我!你們留下保護清寧姑娘!其他人隨我殺過去!”
三喜聞言掏出火槍扔給薑遠,拉著利哥兒又退回了茶棚之中。
薑遠接了火槍彆在腰間,撿起地上的木桌,頂著箭矢就往前衝。
樹林裡的弓箭手見得薑遠帶著一群悍卒,以木桌當盾,速度極快的衝了過來,也不由得慌了。
他們沒想到,這些要被刺殺的對象,竟凶猛如廝。
薑遠雙目血紅:“殺過去,一個不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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