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來得正好,翠兒做好飯了。”
清寧聽得翠兒這般說,臉紅如霞,嗔了翠兒一眼:“彆瞎說。”
翠兒咯咯笑道:“這有什麼瞎說的嘛,想了就是想了。”
清寧雖然嬌羞無比,卻是仰著頭看著薑遠的眼睛,柔情似水。
薑遠溫柔的笑了笑,輕捏了一下青寧的手,卻是側頭對翠兒調侃道:
“幾日不見,翠兒姑娘倒是越發漂亮了,最近有沒有去看大牛?”
翠兒聞言立時滿臉通紅,跺了下腳轉身往灶房跑,嗔道:“奴婢不與您說了。”
薑遠哈哈笑道:“這小丫頭,也知道害羞了。”
清寧也掩嘴而笑,這柔媚的神態,讓薑遠的心神都為之一蕩。
所謂一笑百媚生,清寧與英姿颯爽的上官沅芷、黎秋梧不同,與柔柔弱弱的小茹也不同。
到底哪不同,薑遠又說不上來,隻覺清寧的一顰一笑都有種勾人心魄的感覺。
薑遠隻得感歎,身邊的這些女子,都各有千秋,也分不出誰高誰下。
薑遠輕撫了撫清寧的臉,有些愧疚的說道:“我將你與翠兒扔在這裡,也沒時間來看看你們,實是太忙了…”
清寧微搖了搖頭:“明淵彆這般說,隻要你還記掛著我,我…多久都願意等。”
薑遠歎息了一聲:“難為你了。”
薑遠很想給個承諾,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說起,也隻得輕歎一聲。
清寧見得薑遠的神色,反而安慰道:“沒事的,現在這般就很好,清寧很知足。”
薑遠聽得這話,愧疚之心更重,正想再抱抱清寧,翠兒卻端著飯菜從灶房裡出來,叫道:“侯爺、姐姐,吃飯了。”
薑遠聞言也便岔開了話題:“我正好餓了,就嘗嘗翠兒的手藝。”
翠兒麻利的在屋子裡擺好桌子,笑道:“什麼手藝不手藝的,可比不得侯府大廚。
對了,侯爺要飲酒麼?家中沒有,奴婢出去打些來。”
“不用了,大中午的喝什麼酒。”
薑遠一撩袍擺大馬金刀的坐下,清寧連忙幫忙薑遠剩飯夾菜,翠兒卻是端了飯碗夾了些菜就要出去吃。
薑遠忙勸阻:“翠兒,沒那麼多規矩,坐下吃。”
翠兒卻是不肯:“哪有奴婢與侯爺同桌吃飯的,我可不敢。”
薑遠笑道:“沒事,都是自家人,沒那麼多規矩,聽話。”
翠兒與清寧對視一眼,心中皆是歡喜無比,薑遠這一句‘自家人’,就肯定了清寧的身份了。
“哎。”
翠兒歡快的應了一聲,乖乖坐在清寧的身旁。
薑遠拿起碗筷,也不顧什麼廝文,大口扒飯,大口吃菜。
就像忙碌完事務,回到家中的男主人一般,這情景自然又溫馨。
吃完飯後,翠兒又麻利的收拾好餐具,提個籃子對薑遠與清寧說道:“侯爺、姐姐,你們聊,我去買菜了。”
薑遠暗道這小丫頭還挺機靈,知道將空間讓出來,讓他與清寧多說會話。
薑遠見得翠兒出門而去,又看看坐在對麵的清寧,氣氛一時間就變得曖昧起來。
薑遠伸手握住清寧的手,柔聲道:“明日我要去上朝,但楚洲費知硯乾的那些事,現在還不能上奏。
新君登基必要大赦天下,此時揭露他的罪行,反倒是救了他,等過完年再說。”
清寧感激的點點頭:“明淵有心了,謝謝你。”
薑遠歎了口氣:“費知硯欺侮你與伯母,實是不是大罪,所以,到時我也是隻參他勾結水匪,隻有這樣才能將他下獄。
至於伯父之事,這案估計沒法翻。”
清寧點點頭,柔聲道:“清寧也不是什麼都不懂,不可能什麼事都能儘意,明淵無需自責。
你能幫到這份上,清寧已是知足了。”
薑遠沉默了一會,又道:“現在算是太平了,你若閒著無聊,也可再開那小麵館。
等酒樓建好了,你再把麵館關了。”
清寧麵帶羞色:“清寧正有此意,隻是…我怕你不高興,所以也沒回過麵館…必竟是拋頭露麵之事…”
薑遠一怔,笑道:“你能自食其力,比許多人都強,我怎麼會生氣。”
清寧站起身來,輕輕依靠在薑遠懷裡,低語道:“明淵,你真好。”
薑遠拍拍她的背,又道:“三日後,是陛下的登基大典,到時會取消宵禁,四大城門也會常夜不閉。
我到時讓三喜來接你去皇城下,看個熱鬨稀奇之物,就當是我送你的小禮物。”
清寧聞言美目一亮,在薑遠耳邊吐氣如蘭:“真的麼?”
“真的。”
美人在懷,神仙也亂。
掛在牆上的香囊,散發出好聞的香味來,薑遠終是沒有忍住,將香囊拿了過來。
兩隻喜鵲落在屋頂之上,相互梳理著羽毛,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。